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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成语后续传奇(6)

见到了土财主,大黑脸他们似乎胆气壮了许多,不再像先前那么怕了。

大黑脸一把将依然愣坐在石碑上的小白脸拽了下来,“你这王八蛋下来吧,还想坐棺材?”

小白脸跌跌撞撞地站起,很是害怕,腰也不知道疼了。

大黑脸指着小白脸冲土财主告发:“我们一路抬得又快又稳,可这王八蛋饭没比我们少吃,路没比我们多走,半路上却把腰给扭了,还惹来这个人……”他侧眼瞅瞅圣天猴,显得胆怯了,“他多管闲事,逼着我们将小白脸抬着,像坐棺材一样,舒服死了!”

不料,土财主并没生气!还露出了一丝笑,说:“管得好、管得好,这个闲事管得好!小白脸腰扭了,人家帮着抬,这是做好事!要不,还不知道你们要拖到什么时候?”

见此,大黑脸以及正要接着告发的刀疤他们,就像泄了气的皮球,都瘪了。

片刻,土财主摆摆手,催促:“好了、好了,快点?快把石碑抬过去,竖起来,时候不早了,我要开始祭祖。”

于是,众人便很快就将石碑抬到了土坟旁,小白脸也跟着走过去的。

石碑抬过去后,小白脸、大黑脸以及两个家奴共六个人,在土财主的指挥下,便七手八脚地,很快就将大石碑竖立在了坟前,然后在碑前摆上祭祖的烤全羊、烤全猪,和五杯白酒,并点起了蜡烛烧起了香。

圣天猴一直站在一旁袖手旁观。

一切准备停当后,土财主就跪在坟前,口里念念有词,又摘又拜的。这么折腾了好一阵子后,土财主才站起了身来。

“好了,这次祭祖总算还顺利!工钱明天一起付给你们。”土财主冲着大黑脸、刀疤还有一撮毛三人道。

大黑脸嬉皮笑脸地试探着问:“嘿、嘿,东家,你看,都中午了,能不能管我们一顿饭?”

土财主立马就摇头表示反对!“不行,说好只给工钱不管饭,饿了你们自己回家吃。不过……”他忽地想起什么?回身从一旁的地上拿起那只酒壶,晃了晃,说:“这里还剩下一点酒,赏给你们喝。但是,这酒我看只够一个人喝,你们一起有四个人,怎么办?”

刀疤随即就嚷道:“猜拳,谁赢谁喝?”

但小白脸表示反对!“不行,我不会猜拳。”“那就抓阉?”大黑脸道。

“好、好,抓阉、抓阉。”众人都表示同意!

然而,土财主却摆摆手,否认了。

“你们怎么都出些弱智的主意?不是猜拳就是抓阉的。我看这样,你们一人拿一根树枝,在地上画蛇,谁画得又快又像,这酒就归谁喝?”土财主将手上的那壶酒高高地举了起来。

“好、好,画蛇、画蛇。”大黑脸似乎很有把握。

“画就画,我肯定赢!”小白脸志在必得。

其他两人也都表示了同意。

于是,四人分头去找树枝,很快都找来了,围着蹲在地上,摆开了架势,那壶酒就摆在他们中间。

圣天猴依然站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热闹。

土财主俨然是个指挥官,见四人都准备好了,就喊了声:“开始——”

号令一出,四人就全神贯注地在地上画起了蛇来。

小白脸的画功显然要胜人一筹,眨眼之间,一条活灵活现的蛇就画好了,而瞧瞧其他三人,却还在笨手笨脚地缓慢地画着。

“哈、哈……这壶酒归我啦!你们画得这么慢?”小白脸很是得意,一把将酒壶取了过来,放在身边,同时道:“我就是将这蛇再画上四只脚,都还来得及呢!”说完,小白脸果真将已画好的蛇添上了四只脚。

不料当小白脸给蛇画好四只脚后,大黑脸的蛇正好画完了,便一探身,将小白脸身边的酒壶抢了过去,说:“蛇哪里有脚的?这壶酒你拿过来吧,归我喝了。”

小白脸不干,嚷着:“是我第一个画好的,你凭什么抢我的酒?”他起身过去意欲夺回。

大黑脸也起了身,一只手紧抱住酒壶,另一只手猛地将小白脸一推,喝斥:“滚一边去,你第一个画好?你去问问看,蛇哪里有脚的?”

小白脸被推搡得踉踉跄跄、险些摔倒,稳住后,又扑了过去,不要命了!“大家都看到的,我画好的蛇还在这。你休想耍赖?快把酒还给我——”

霎时,两人扭扯在了一起,不可开交。

见此,土财主不得不出面了,一边喝斥着,一边过去,将两人拉开,“放开、放开——你们俩个都放开?成何体统?”

这样,两从互相松开。

小白脸企望得到土财主的支持,瞅着他道:“是我第一个画好的,大家都看到了,他凭什么把我的酒抢走?你要主持公道?”

大黑脸不甘示弱,紧抱着酒壶,极力说明、否认着:“不错,是他第一个画完的,但他画的不是蛇,蛇哪里有脚,遍天下都找不到。这壶酒肯定是归我喝。”

这时,刀疤、一撮毛他们也站在了大黑脸一边,起着哄:“对、对,蛇哪里有脚的?这酒是归大黑脸喝的。”刀疤道。

“是呀、是呀,我们画得慢,就不喝它了。但大黑脸才是真正第一个画好的。”一撮毛说。

这样,四人围在土财主跟前,瞅着他,期望他来作最后的裁决。

土财主并不偏向哪一方,但寻思一番过后,还是笑笑,冲小白脸说:“这、这——的确蛇是没有脚的,你虽然是第一个画完,但这酒却不能归你。”

“啊——什么?”小白脸显得很无助和失望的样子!

这时,圣天猴走了过来。

“谁说蛇没有脚?谁说那酒不归小白脸喝?”他瞅着土财主,质问。

众人都一愣!

土财主被问得懵懵的,又有些发笑,说:“你看过有脚的蛇吗?如果你看过有脚的蛇,而且让我们都看到,那壶酒就不用说,肯定归小白脸喝。”

圣天猴说:“可以,想看有脚的蛇很容易!俺现在就让你们看看,俺就是要让小白脸喝那壶酒。”

说完,圣天猴就走到小白脸画在地上的那条有脚的蛇前,将魔布包取下,打幵,成一块魔布,盖了上前,然后像变魔术似的,两手轮流着在魔布的上空来回挥摸着,片刻,再猛地将魔布揭开,霎时,令人惊奇的场面出现了!只见小白脸画的那条蛇变成真的了,且还真的长有四只脚,趴在那,扭摆着身子,还不断吐伸着黑色的舌头。

“啊——”众人无不瞠目结舌!

片刻,那条有脚的蛇忽地跑了起来,行动非常迅速,眨眼就跑远,钻进了远处草丛中,消失不见了。

这时,众人才回过神来。

“哎呀呀——你是懂法术?还是会变魔术呀?”土财主近到圣天猴跟前,瞪大着两眼,一惊一乍的。

圣天猴很冷漠地道:“俺不懂法术,也不会变魔术,但刚才你们都看到了那条有脚的蛇了。那壶酒,归小白脸喝了吧?”

“归、归,肯定归,不就是一小壶酒嘛!太小的事了。”土财主连声不迭、非常急切地道:“我想问,你除了会变有脚的真蛇外,还会变其它什么东西吗?要不你再变些其它什么东西?像金银财宝什么的。”

圣天猴趾髙气扬地道:“俺肯定会变,要变很容易,只要在地上画好什么东西,俺用魔布一盖,就能变出真的东西来。但俺有个条件,除非你答应这个条件,俺才会变出你想要的东西。”

土财主忙问:“什么条件?你快说?”

圣天猴随即指着小白脸,说:“除非你免掉他家欠你的五十两银子,还他自由身,让他继续去读书。”

“啊——不行、不行!”土财主立马就表示反对!“是他家借我的钱,我当初可是好心!现在到还钱的时候了,还不起就要给我打长工抵债,这是天经地义的。”

听毕,圣天猴一声不吭,扭头就走。

土财主忙拽住他,问:“哎、哎,你走干嘛?”

圣天猴忿忿地道:“你不答应俺的条件,还想俺给你变东西呀,不可能!”

土财主急了!稍一思想,便道:“好、好,要不这样总行了吧?刚才他们为了争喝一壶酒,进行画蛇比赛,本来是小白脸输了,你却让他赢了过来。你看这样好不好?我让小白脸再同人比着画一次,画个动物,对,画只老虎,比谁画得又快又像,如果小白脸真的有本事,画赢了,我就免掉他家欠我的债,还他自由身,你看怎么样?”

“好,一言为定!”圣天猴立即就答应了。

土财主家的深宅大院,房子一间挨着一间,连成一片。

在一个铺着平整地砖的大院子里,画虎比赛很快就要开始了。

土财主和三个雇请来的画师站在一边,正在叽叽咕咕地说些什么?

小白脸显然很紧张,正在院子的一角用毛笔蘸着墨汁,趴在地上练习着画虎。他画的虎与真实的老虎一样大,已完成了大半,但速度太慢,还不时用干布将没有画好的地方擦掉,然后再补画上,动作慌乱。

圣天猴站在他身后,很是着急!“哎呀!你怎么画得这么慢?财主请来的那三个人可都是民间画师,画的老虎又快又像,照你这样的速度,肯定要输给人家。”

小白脸停住画笔,起身扭头瞅着圣天猴,显得无奈又害怕的样子,“那怎么办?要是画不赢,我家的债就免不掉,就还得继续给财主打长工,读不成书了。”

圣天猴恼恼地:“你当长工?你读不成书?你只知道自己。你明不明白,要是你输了,财主就会要俺给他变金银财宝。俺哪里变得出金银财宝?变成的动物也是假的,像那条蛇如果不自己跑掉,也很快会还原重新变成画。如果财主知道真相的话,别说虎,他猫都不会让你画呢!”

小白脸愣愣地,不知所措。

圣天猴有些不耐烦,催促道:“好了、好了,别停下,赶紧练。”

于是,小白脸趴下身,继续练习画虎,可刚趴下准备动笔,忽又停住,满面喜色地冲圣天猴道:“有了,我有办法了。先前怎么这么笨?我刚才忽然想到一个办法,一定能画赢那三个画师。”

圣天猴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忙问:“你有什么办法?”

小白脸正要说,这时,只见财主过来了,尚未走近就说:“练好了吗?别练啦!你们肯定输,还是免得麻烦,直接给我变出一堆金银财宝吧?”

小白脸似乎已成竹在胸,胆气壮了许多,一边练画着一边接话道:“哼!我肯定赢,你就等着瞧吧?”

这时,财主已走近过来,皮笑肉不笑地冲圣天猴炫耀道:“我请来的那三个画师,都是民间画虎的高手,老虎是画得又快又好,他们说根本就不需要练呢,闭着眼睛挥动几下笔,老虎就活了。”

圣天猴没有搭理他。

财主催促着:“开始了吧?画不赢就赶快认输,不认输就比赛。临时抱佛脚是没用的。”

圣天猴气了!说:“开始就开始,还没开始画呢,别得意那么早?”

“好、好、好,现在开始,”财主说:“不过,为了保持公正,我们不能站在旁边,让他们几个在院子中间比赛,画完了再由我们评判。”

圣天猴点了点头,说:“好,可以。”

比赛正式开始了。

小白脸和三个画师排成一排,站在院子中间,手上拿着毛笔,身旁放着墨汁和干抹布。

圣天猴和财主则远远地站在院子的一角。

“准备好了吗——”财主大声问道。

“准备好啦——”小白脸和那三个画师都很响亮地回答。

“好——准备好了马上就开始比赛画虎。”财主说:“在开始画虎之前,我先交待一下,现在是分成三个画师,和小白脸两边,哪边画得最快最像,就算哪边赢。谁先画好,就马上站起来,说画好了。明白吗——”

“明白啦——”小白脸和三个画师齐声应答。

于是,财主便将手一挥,喊了声:“好,开始——”

霎时,三个画师就蹲下身,挥笔在地上画起了老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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