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芸可以发誓,这一辈子,连许嘉明也没有对她说过这样动人的话。
即使她明白,那个人嘴里所指的云儿,并非自己,可不知为何,她的内心也闪过一丝感动。
不可否认,这个滥情男人的背后,隐藏着一颗痴情的心。
看着他痛苦的倚着墙壁,挣扎的瞳眸里满是失落和伤心,赵婉芸一时母性大发,恨不得把他抱在怀里,像孩子般安慰一番。
可是当她走到他跟前时,她才发现,她错了。对方是喝醉了,但并没有失去力量。他一把抓过她的手,黑眸带着一层幽幽的寒光,死死的凝望着她。
“说,你是谁?你究竟是谁?”他的语调变得沙哑,双眸似要吃人。
赵婉芸盯着自己的手腕,吃疼的咬了咬牙,秀眉紧紧一蹙道:“我是婉芸啊。”
他忽然痴痴一笑,眼神冰凉一片:“不,你不是芸儿,你不是本侯的芸儿。”
“是,我不是你的云儿,你到底是清醒的,还是醉的啊?”一会问她是谁,一会又说她不是上官素云,这快把她给弄糊涂的。更严重的是,自己的手就这样被他握着,再一用力,估计就要断了。
而他蓦地把头伸了过来,俊美的脸上,因为醉酒而青筋浮现,眼神阴沉得似黑暗中的浓雾。赵婉芸被然被他这样一个动作吓坏,欲要后退。不料,却被他狠狠一带,自己竟毫无任何抵抗,就倒入了他厚实的怀中。
他一手握着她的腕,一手搂住她的腰,然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四目相对,隐约间,有股莫明的暖流从二人周身漫过。
随后,他又冷冷一笑,笑容痴迷中带着一丝探究:“你不是本侯的芸儿,本侯的芸儿不会对我如此淡漠,你不是,你到底是谁?告诉我!”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连说带吼。赵婉芸见他气势凌人,整个身子吓得不由自主的一颤,暗忖,这喝了酒的人,就好比飞机上装口袋——喜欢装风(疯)。下一次,这货再喝醉酒,就算是死,她也不会多看一眼。
“我是……”
一个是字刚落,她就感觉眼前一暗,鼻端一股酒香袭来,随即红唇被一股温热包围。
接着,她知道,自己是被吻了。
赵婉芸大脑瞬间空白,他独的味道与甘甜,似乎让每个女人都无法拒绝。
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沉沦之际,对方的另一只大手也覆了上来。
“侯爷,不要……”她喘息着阻止。
赵婉芸眼下的样子,就好比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该死,这样下去,连她自己都难自控了。不行,这可是在外面啊,随便被哪个路过的仆人和丫鬟看到,自己还有颜面活下去吗?
“听到没有,不要再碰我,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了。”赵婉芸瞪大眼睛,难得对宗政清耀说一次狠话。
可惜,对方完全沉醉在这片旖旎的香艳之中,视她的话如耳旁风。
他的舌头灵滑得如果冻一般,又柔又软,来回在她胸前扫荡,握着她手腕的大掌再也经不诱惑,竟要去解她腰间的锦带。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赵婉芸再也没有丝毫的犹豫,抬起自由了的右手,做掌刀之状,狠狠的就往他后脑一砍。
只听“扑通——”一声,宗政清耀厚实而欣长的身躯就软倒在了地上。
赵婉芸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然对着天上的夜空翻了个白眼。
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口,衣衫已经大大敞开,当下,她连忙用手整理好,指尖依稀还有他用唇舌留下的温度。
她不由微微一顿,心脏弹跳得厉害。下意识的望着地面,男子似乎已经熟息过去。
那完美的容颜,就好比卢浮宫里的艺术品,唯美得让人觉得离自己是那样的遥远。
这样的男人,爱上一个女子,竟也是如此的疯狂。
在她低头苦笑的时候,一群侍卫刚好游夜经过。看到自己府上的主人,竟那样狼狈的躺在地上,于是慌忙过来打探情况。
赵婉芸回过头,冲他们淡淡的吩咐道:“侯爷喝醉了,你们快扶他回去休息吧。”
“是。”
说罢,赵婉芸就转身走了。唉,虽然刚才自己的举动,有辱斯文,但却保住了名节,必要的时候,还是得用暴力解决啊。
回到晚香居的时候,果儿在房里焦急的走来走去,看到赵婉芸时,她化忧为喜道:“五姨太,你没事吧?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她苦涩的摇了摇头道:“别提了。”
“怎么了?”
赵婉芸把方才发生的事简单的给果儿说了一遍,当然,热吻那一段乃是少儿不宜,果儿还未成年,所以就隐去了。
“啊,侯爷又喝醉了?还骂了南宫雅?”
“小声点。”赵婉芸叮嘱她,怕她乱说话,免得又像上次那样得罪了大夫人,得花多大功夫去救啊。
果儿忙放柔音量道:“那五姨太,侯爷他没把你怎么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