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快去找医生!”他一路连滚带爬的跑到山前,化林子和杨明虎正兵分两路准备偷偷再去山下找一番,他们心中都知道马天虎,他不会允许榕与再消失一时半会儿了!再找不到那肯定会出事的!
“我刚才演戏演的够好吧!那韩承音被吓的,喝!”从马天虎借韩承音聚虎厅开会,他就知道此番势必要编入韩承音的队伍了,化林子只能消退了为大当家报仇的想法,这会正吹嘘着自己的劳苦功高。
杨明虎大笑起来,他心里何尝不知道他的想法,也就顺着他的说法送他个台阶去,“哈哈!是啊是啊,你那要枪毙他的动作是我看过的最汉子的了!”
“你这么夸我我都不好意思了,希望日后韩承音那小毛贼别对我心怀恨意才是。”化林子憋了憋嘴表示无奈。
耳中突然听得山上有人在喊,一回头竟是马天虎,雨势更大了,“他怎么都不带伞!他在喊什么你听得见吗?”伞里的雨打声更凝重,他们谁也听不见他在叫些什么。只是突然马天虎脚下一沉,他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杨化二人离得远些看的才更清楚,黑压压的大山往下倾斜,黑压压的一片像魔鬼一样往马天虎身上席卷而来。“小心啊!天虎!山体滑坡啦!你快跑啊!”他二人扔掉油伞朝远处的马天虎挥手,须臾之间,轰隆作响!他二人根本来不及跑过去,眼一眨就看不到马天虎的身影了!
“天虎!”
“少当家!”滑坡来势汹汹,他二人离山脚近些才得幸免于难。可惜他们根本来不及返回去找马天虎,一下子被冲到了路边的农田里便晕了过去。山上的韩承音及后山残余弟兄也只是微微的震感。后山并不是只一个山丘,大山在小山前头做盾且地质不怎么坚固,常有看守的兄弟丧生泥石流或山体滑坡。小山下盘稳固适合建筑居住。聚虎厅和众家众户是极为重要的自然住在后面的小山上,而这次滑了坡的自然是前面的大山。
这一场大雨下了整整两天一夜,韩承音等人无奈住在山上不得归去。
“大雨会冲击山体于行走不利,直接影响效率更可能牺牲。”
就这么个问题引的众人争议连连,“我脚程快,现在赶回去搬救兵可以的!”老瓦自告奋勇。
“不行!你性子鲁莽,一条路走到黑,就是遇着滑坡估计你也不知道如何自救。”严成明摩挲着,脑海中反复规划自己的行走路线。
“那你倒是想法子啊!”老瓦怒瞪着拍桌而起。
“好了老瓦,别意气用事。”韩承音看来他一眼,他便再不敢放肆,只是剧烈起伏的胸膛急迫难耐。
严成明想起老瓦的老家就在临江处,也难怪他心绪难平了,督军不准他去肯定是怕他感情用事。只有他是对当地情况最了解的人。他起身走向韩承音,蘸着水在桌面上画起地图来“督军,眼下唯一可走之路就是迷林,那里地势是最平坦的了,又有成片的树木在地底下成片连根,我可以带个人穿越过去。”
韩承音分得清轻重,也不罗嗦,点头答允了他。
是夜,他找去了榕与的房间,白天军务缠身不见她也不奇怪,只是都这会子了,怎么还是不见她?他叫了一个小兄弟。
“黑婉婉呢?”他还不知道黑婉婉改名榕与的事情。
然而小兄弟也是不知道黑婉婉是谁的,而眼前跟他说话的是大名鼎鼎的韩承音督军,他吓得低声小语,“您说的是不是住这间房的榕与姑娘?”
“榕与?”韩承音琢磨,难道这还有别的女人么?但这房间有股不寻常的香气,那股味道又怎么可能是别人的。“是被你们大当家从岭烟城救回来的那位吗?”
小兄弟听他说的大概就是榕与姑娘,立马把自己知道的告诉给他,“是啊是啊,姑娘穿着一身的红嫁衣被大当家抱回来的呢!她就是榕与姑娘啊。哦!对了,她先前不这么叫的,后来也不知怎地改了,时间长了,兄弟们跟着大当家都叫她榕与姑娘了。”
“榕与,榕与?”韩承音低头细细咀嚼这个名字,“时不可兮骤得,聊逍遥兮容与。是悠闲自得的意思么。”他轻笑她的才情。他也理解她不愿用以前的名字概是怕“已死之人”的身份招来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