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俩人有说有笑,不过,他们挑的是最偏僻最难走的小路而走,目的无非是不想让人看见他们。
也没有急着非要两天内赶到,而是随性所欲的走。
天黑了,就找山洞过夜,天亮了就赶路,已山果充饥饱肚。
到了第三天,大雨倾盆,山路被封。
他俩只好待在洞里,无处可去。
暖暖站在洞口,看着大雨,瀛尊站在她身旁,跟她讲着笑话,逗她。
天渐渐地黑了,可大雨依然在下,洞中再次点燃了篝火,照亮了小小的山洞,瀛尊忙完手头上的事,又重返她的身旁,突然趁她分神之际将她拦腰抱起走进洞里,抱着她而眠。
暖暖躺在他怀里,心思百转,忽而想起什么?别过脸看他,啪的,一巴掌打在他的胸口,惊醒了他,也被他扼住了手腕,并将她的手举的老高,怒道:“女人,你不要命了。”
暖暖挑眉,挑衅的看着他,哼道:“我的命长的很。”
瀛尊又好气又好笑,脑中一闪,索性惩罚她一顿,低头迅速封住了她的嘴,狠狠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然后大笑着迅速离开,笑看着她生气的模样,笑道:“女人,这是对你轻微的惩罚。”
暖暖尝到血腥,舔舔嘴,倒也没生气,绝美的脸蛋浮起一丝邪笑。拍拍他的胸膛,邪笑道:“小心!”说着,玉手迅速袭向他的金面具,一挑,金面具脱离他的脸。
见到他的真面目后,她满是震惊与不信,慌乱地逃离他的怀中,转身背对他,将手中的金面具扔回给他。
瀛尊接住金面具后,立马又戴好,起身走到她身后,柔声道:“暖暖,你……”
“怎么会是这样?你……竟是他?呵呵,真是太好笑了,看来这一切不过都是你布下的局吧?”
“不是。”
“到现在,你要我如何相信你?”
“我是,但他不是,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实情,真的不能。”
“你们的事,我管不着,但是你也给我记住,你决不能干涉我。”说罢,暖暖缓缓地转身,越过他,径自往角落一坐,眼中净是恨意。
瀛尊突然冲出山洞,暖暖惊讶之余,忘了喊住他,就这样让他淋着大雨消失在雨中。
雨哗啦啦的在下,外面天色漆黑。
连日里的相处,她不是没有一丝感情在里面,至于什么样的感情,她自己也说不清,也道不明。
足足撑了半夜,他依然没有回来,却没想到又遇见了他——龙少忌。
她想想都奇怪,为什么她总是跟姓龙的纠缠不清?
“你……”
“我怎么了?没看到我死,很奇怪吗?”
暖暖冷冷地看着被淋得一身落汤鸡的龙少旭,眼中净是嘲笑。
龙少忌别过脸径自脱下外衫,在火堆旁坐下,绷着脸,神色疲惫不堪,两眼圈都是黑的,似乎不曾睡过。
没坐下多久,他幽幽的开口道:“等本王回去再找你时,你已不在,所以这几日一直沿着山路在转悠,若不是在山路上看到跟你裙子上一样的碎布,本王也不至于摸到这,在这山洞里碰到你。”
“你没离开,这几天一直在找我,是这样吗?”暖暖不由得觉得好笑,扔下她的也是他,赶来找她的也是他,男人都是如此反复无常的吗?她不懂他们,也不想了解他们,可偏偏因此而苦恼。甩了甩头,让这种无聊的苦恼甩掉。
可这一幕正好落入刚回头看她的龙少忌眼中,他的黑眸霎时闪过丝复杂之色,但没有问。
暖暖也不觉尴尬,背转过身,侧卧,缓缓地闭上眼睛,她需要休息。
龙少忌待她睡着后,才将湿的衣服全部脱下,往火上烘,几个时辰过后,他也在另一侧侧卧躺下。
殊不知,在他们都熟睡后,一双漆黑的黑眸如鹰般盯着洞内的一举一动,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焰。
翌日,雨停了,可天气依然阴沉沉。
暖暖站在洞口,望着洞外,山路依然被封死在那,下了一夜的雨,唯一的路口都积满了水,而且有一人之高,想过去难,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龙少忌,暖暖若有所思的又回过头,望向洞外,身体越来越不适,尤其是这几天,腿经常性的抽经,而且腰酸背疼,昨夜又这样在地上睡了一夜,更难受。若不是前两夜都是躺在他的怀里,还不怎么觉得,可一旦离了他的怀抱,似乎所有的病痛都汹涌而来了……
可就当她按住腹部强忍痛意之时,龙少旭已缓缓睁开眼睛,轻轻地来到了她身后,出声道:“怎么站在洞口?”
听到这突然响起的声音,还是使她微微一怔。
深呼吸了一口气,没有回头,回道:“天亮了,就想出来看看,能不能离开了?”
话音一落,他便上前一步,与她并肩而站,看到唯一的山路依然被封,而水也没有退去,他没有过多的担心,反而淡然地说道:“水没退,不能走了,就留在这里,等水退了,再走也不迟,反正你我都没有什么要紧事?不是吗?”
暖暖趁机转过身背对着他,她实在是支撑不住了,下身突然好痛,痛得她一阵一阵,还有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了下去,不由低吟而出:“啊!”
龙少忌听到这声微弱的低吟后,这才察觉到她不对,立即扶住她的身体,着急的问道:“怎么了?”
暖暖没回他,龙少忌又立马将她的身体扳过来,面朝着他,但当他看到她的脸后,慌了,看着这张绝美的脸惨白的犹如白纸,额头密密麻麻的汗不断渗出来,而且最要命的是他看到了她裙子上的一大片血迹,他虽慌但没有做过多的犹豫,一把拦腰抱起她,将她放到他铺在地上的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