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少瀛皱起了眉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冷冽的看着她,冷冷地回道:“本太子为何要告诉你?”
“就凭我……”
垂在桌下的一只手蓦地被瀛尊握紧,暖暖也意识到了什么?没敢说下去。
龙少瀛的双眼在瀛尊和暖暖之间流转,道:“就凭你什么?怎么不说了?既然如此,本太子自然没必要要回答你?”
暖暖气一急,欲又想说点什么?瀛尊握着她手的力道蓦地一紧,那双赤红的双眸死死的盯着她的眼。
龙少瀛看在眼里,心中越发的感到奇怪,但无任他心中感到有多么奇怪,他绝不会干涉他的女人。
“这事就这么说定了,明天启程的话,就一起走吧!”
乍听这句话,暖暖把脸一撇,看着龙少瀛,冷冷地说道:“那我的脸呢?”
龙少瀛不屑地撇撇嘴,冷哼道:“你认为你现在适合换脸吗?若是刚为你做一半,你就突然间承受不住了,一命呜呼了,那这事该推卸给谁呢?”
“呸,呸,呸,龙少瀛你咒我,你这小人。”暖暖忍不住气打一出来,口无遮拦道。
龙少瀛脸色霎时铁青,呵斥道:“大胆,丑女人,竟然敢辱骂本太子。”说着,他猛地站起,一拳狠狠地砸在桌上,就仅差一点就要砸到了她的手背上。而龙少瀛这么做其一就是想吓唬吓唬这女人,让她识相地知难而退,其二就是想看看这女人在瀛尊心里值多少份量,不过现在看来,瀛尊的不为所动,倒是显得格外反常。
暖暖真的被激怒了,真要跳起来,跟他较劲时,在桌下紧握她左手的瀛尊,用力一拉,身体顿时倒向了瀛尊的怀里,还没得及让暖暖从他怀里挣扎出来,瀛尊出其不意的点了她的哑穴。
陷入尴尬局面的暖暖不甘心的瞪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手指用力一拧他的大腿,刚自若悠闲的含上一口茶的瀛尊,条件反射的当即将那口茶喷了出去,不是喷在暖暖身上,而是喷在了刚落座不久的龙少瀛脸上,当下龙少瀛怒不可遏,双眼对准的人不是瀛尊,而是恨恨地瞪了罪魁祸首——冯暖暖一眼,愤愤地起身,甩袖进了屏风内。
暖暖看着屏风内的身影,忍不住皱眉头,这男人的这身臭脾气可真像那个男人。
然而,瀛尊看着她一直盯着那屏风瞧,赤红的双眸不由得冒火,左手立马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望着他,低沉沙哑的嗓音在她耳畔低语道:“女人,难道本尊的身体还不够你看吗?”说这话的语气酸得倒像是刚从醋堆里跑出来的味道。
暖暖清清不能出声的嘴巴,张张嘴,“当然不够。”无声的口语,自以为他看不懂,心中乐得高兴,没想到还没让她乐上一会,唇就被他无情的封住了,他疯狂的举动,令她差点窒息,这男人太凶猛了,抵受不住他猛烈攻击的暖暖,只能死死的抓着他后背的衣服,深怕一松手,他就会变着法子惩罚她,那时她狼狈的模样不是要全部的落入了那龙少瀛眼里,不是让他有机会损她,羞辱她,不,她才不会让这万分之一的机会留给那人呢!
龙少瀛洗好脸,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暖昧的场面,也不觉尴尬,反而走近他俩,伫立在他俩身后观看,没持续一会,他俩似乎感觉到了异样,瀛尊缓缓地退了出来,斜眼一瞪,有些不悦,瞪着那破坏他兴致的人,不爽地说道:“少,没事可以走了,别碍人的眼站在这里,也不觉得尴尬。”
“尴尬?何来尴尬,我俩本来就是……瀛,继续。”
脸色徘红的暖暖,此刻并没有意识到他们说话的口气是那么的奇怪,反而眼底含着心灾乐祸的笑意,冷冷地看着一脸铁青的龙少瀛,得意的抿唇一笑。
“少,你真的该走了,明日我会与你会合。”
“瀛,今日我打算不走了,留下来在这里过夜如何?”一副铁青的龙少瀛话是对瀛尊说,而一双黝黑的眼眸定定看着瀛尊怀里的女人,她得意什么?想看本太子狼狈的模样,想都别想,那好,今晚他留下来,非要将这女人挤到屋外去,让她夜宿院中,看她嚣不嚣张。
瀛尊好像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但也不好拒绝他,没有抬眼,只是淡然地应道:“好吧!”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补了一句:“这里没有多余的空房,你今日就睡隔壁珠奴的房间,有珠奴伺候,我也放心。”
龙少瀛不甘心的试着在说,没想到瀛尊抱着这丑女人突然离了场,而且直奔那张精美的床,而那丑女人竟然挑衅的望着他,还露出了一脸得意的笑,那张丑陋的面孔加上这抹笑容可真够让他发狂的。
心不甘的一想:如果在待下去只会令他难堪,但他其实真正的也明白,瀛是故意而为之,目的不过是不想他惹他的那个丑女人罢了,就是因这丑女人的身份吗?冯暖暖-紫眉太衣的徒弟——紫眉太衣——那个八年前活活断了黑徐风命根的老女人,她的徒弟竟然是泣血妖姬,江湖上出了名的歹毒,残忍,杀人的手段花样百出,更是惨无人道,竟是这女人,呵呵呵!可真是没想到……看来,瀛留着她,必也是看中了她的身份……
心中这么一想后,龙少瀛豁然开朗,起身大步离去,顺手还为他俩关上了房门。
听见房门关上的声音后,暖暖从男人的怀里挣扎了出来,撩起幔帐,看了屋内一眼,然后,又缓缓地落下幔帐,低头看向眼中含笑的男人,趁他不备用力往他胳膊处一拧,然后迅速低头,一口咬住那男人的脖子,死死的咬着,直到那男人的脖子上流出血来,才松了口,她将这一肚子怒气全部发泄在他身上,不能拿那人出气,那么只好发泄在他身上,这是这男人主动送上门来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