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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沙南建国

鳌把泠川按地形封赏,分山川给山奎,分平原于平成,分丘陵盆地给丘明,不合作的沙陀被流放祈神戈壁。四人后来分别建国,山陵国,平原城,名丘国沙陀城。人称泠川四国,占据了神州大部分土地。

四国中祈神戈壁,本就是泠川王背叛之地,再加上沙陀不肯苟同于鳌,被重重诅咒,虽然靠近北海,年年北海的湿润海风却绕过戈壁,全年无毫厘降雨,寸草不生。

此地原有大湖,方圆百余里,名为长生。变为戈壁后,长生湖仅剩百余亩,沿湖星星点点残存绿洲。沙陀一族人便只能沿湖而居,苟延残喘。

仅仅一年,长生湖枯竭,沙陀族人面临生存危险。沙陀看着族中新生儿无奶可吃,青壮年喝尿苟活。一人持锹,在湖底连挖两天两夜,只到捧出一手黄沙,用力一挤也无滴水出来。

沙陀站在凌晨的微光里,阳光扫过他奇异的面庞,巨眼四耳,原本为泠川上的听地兽,双目可辨是非黑白,四耳能听善恶忠奸。到现在变成这么一个模样,有风吹在这个健壮的八尺男儿身上,感受不到一丝湿润。

当天沙陀带领一族人,走出戈壁,踏入丘明的盆地,卑躬屈膝地向丘明请求,愿做丘明的奴隶,只要丘明愿意收留他的族人。

丘明高坐王台,抚弄着自己的四条狐尾,这个泠川上的四尾狐猫,现在华服银靴,贵气十足。凤眼一瞥,轻挑中指,唤沙陀到自己跟前。抬腿一伸,踩在跪在跟前的沙陀头上,满堂哗然,沙陀指示手下不要妄动。丘明拍了拍自己靴子上的灰,起身弯腰,贴着沙陀的耳朵,轻蔑地说出两个字:“死去。”便哄沙陀一族人离开。

沙陀只得带族人回戈壁,路过北海边,有族人**难耐,冲到岸边喝海水,只一口,又呕吐不止。沙陀跪地,祈求:“鳌神,沙陀自不量力,求鳌神放族人一条生路。”

顷刻间,北海一分为二,中分一条路,鳌露出半身,已王冠金衣,光辉夺目,唤沙陀沿此路入海。

此后,沙陀一族人便成鳌的奴隶。发配到风鸣山修建八转陵,名义曰,纪念泠川王,实为怕泠川王复活,毁了他的化身。作为回报,每年春天,鳌取出无容袋,扔出便遮天蔽日,包一冰山,放入月牙湖,供沙陀族人生存。

八转陵工程之浩大,是将整个风鸣山凿空,设计之精巧,言无人可进入后折返。整整二十一年,沙陀一族人完成转陵的修建。沙陀自知鳌暴戾多疑的性格,迟迟不敢向鳌王禀告。

然一日傍晚,鳌王却现身转陵,脚尖刚一触地,刺骨寒气迎面扑来,每走一步,脚印就变成一朵冰花,吱吱作响。沙陀等人,惊恐万分。

鳌言语精短:“修的好,但是你们得死,留在戈壁的家人可以活。”沙陀想反驳,却听寒风呼啸而来,急忙双手一提,前方变掀起一座土墙,遮蔽鳌的法力,身后的族人却一个个中气冻僵变为冰雕。沙陀一怒,扯开土墙,双手一合,聚气释放,方圆百米的沙土平地而起,像百万弓箭,射向鳌。但是没看到鳌王身影,只感到身后一寒,鳌王已经搭手放在沙陀肩膀,沙陀知道已经完了。鳌未用力,只轻轻一按,沙陀感觉全身血液涌动着寒气,最终化为血刀冰刃,将他戳成筛子。

鳌取沙陀等九人的心脏,冰块包覆,轻吹仙气,冰块蔓延凝结,变作走兽状,化为守陵九兽,看守转陵。

百里外,祈神戈壁上,沙陀族感到终于有风吹来,冷冷的,伴着海腥味。开始下雨了,短暂却救命。再后来,天空一声哀嚎中,有信使鸟落下,扔下了血迹斑斑的沙陀的平沙棍。

众人明了,有老人双手接平沙棍,走到一个小泥孩面前。孩子伸出黑手,摸摸砂砾构成的平沙棒,突然一把抓过,跑向土坡。斜阳拉长了他的身影,和他的父亲一样壮硕。沙陀的这个儿子,时年八岁。

一十二年以后,一老人再唤沙南,许久才从绿洲中走出一青年,手中拿着铁锹,黝黑壮硕,咧着嘴笑着。

当年的泥孩已经长大,当年的绿洲中也已经建一座城,名就曰沙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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