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夜西楼灭了慕容山庄,劫持走了山庄内所有的人。我本以为这么多年你都是以另一种样貌存在,可以逃离他的魔爪,谁知,机缘凑巧,恰巧那个时候,你穿越而来。”
“冥哥哥,你知道我并不是原来的慕容长思……”
风冥忽然拥住了她:“说过很多次了,你就是她,为何不信我?我清清楚楚的知道,此刻怀抱着的人就是长思。也许她还有另一个名字,也许她在另一个时空生活过……但这些都无影响。”
“谢谢你,冥哥哥,从我到这个时代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亲人。我们无话不谈,你永远是我心中,最无可替代的冥哥哥……”
风冥微笑着抚摸着风姬儿的头发,只是抬眸时,目光落到了一个人的身上,夜西楼不知在此处站立了多久……
“很好,很好,好一幕兄妹情深,风皇如此疼惜长思,我便可放心了。至少,如今四面受敌的夜城城主夜西楼的夫人,可以有一座大靠山,得以依靠,我这个做夫君的,自然也跟着沾光。”
风姬儿听到夜西楼的声音,怎能听不出他的醋意,但是他如今已经好很多了,不像从前那般霸道,专横,懂得迂回说辞了。
风姬儿松开风冥,向着夜西楼走去。
“你知道冥哥哥的身份便好,也要牢记,你身在北国,岂能给冥哥哥添麻烦?天塌下来,也只是你夜西楼头顶上的那片天,干别人何事?”
“是啊,天塌下来,为夫只要为你顶着这片天就好,不会加以他人之手。不过你这个长思郡主,又非徒有虚名……说到这点,我便如鲠在喉,不吐不快,长思,你那次回风国,以长思郡主的身份出嫁,全天下皆知,要娶你的人是玄罗,为夫至今心中仍有不快。要怎么弥补?”
“的呢过救回无欢,我答应你,就按照你说的,我回风国,由冥哥哥亲自主持,以长思郡主的身份,再嫁你一次,你要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并且一定要是一场举国皆知,声势浩大的婚礼,这样你满意了吧?”
“长思,此话当真?”夜西楼眼中露出喜色。
“当真!无论刮风下雨打雷闪电,我慕容长思,都嫁定你夜西楼了!”
夜西楼突然激动的不知说什么好,只是眼眸闪动的看着风姬儿道:“长思,无论刀山火海下油锅入地狱,我夜西楼,此生必风光大娶你慕容长思!”
风冥在一旁默默注视着说出如此感人肺腑,紧紧相拥的两人,只觉得心中一片空白……
玉瑶分明对他说过,会看见长思坐于高位,位同皇后,而夜西楼,只是夜城城主……如今的玄罗,已不可同日而语,难道夜西楼能篡位为皇吗?
不……绝无可能。
再加上,玉瑶还说,长思会回到风国,与他一起欣赏雪景……她说能看见他拥着长思再怀的场景,说美极了……
玉瑶的预言不会有假。
如果是这样,今日他们二人的这番誓言,岂不是会落空?
他究竟是该替长思高兴,还是不幸?
她现在,俨然已经认定了夜西楼,她脸上的表情不会有错,那是满心的爱恋之情……
如果她真能与她所爱之人相守到老,他会替她高兴。
倘若不能……他该怎么做?
长思,你为冥哥哥出了一道难题,从未有过的难题。
夜府地下藏有宝藏陵一事,现下只有身在夜府的夜西楼,风姬儿,风冥和梵妮知道。处于新婚中的云回和彩衣并不知情。
风姬儿部署好了一切,如果她不想让彩衣和云回知道,便不会让他们知晓。
之前三天,夜西楼已经探查好了皇陵入口处,确保万无一失,可以安全进入的时候,已是七月初一。
这一日,风姬儿来到彩衣房中,游说了很久,才使得彩衣和云回答应,出城去其他地方游玩一番。
可是等到彩衣临行前,又想变卦。
“小姐,我还是不想去,你说的什么蜜月旅行彩衣没听过,彩衣不想离开小姐!”
“傻彩衣,整天小姐小姐的挂在嘴边,谁还是你小姐?我如今又有了身孕,你年纪比我大,你的在哪儿呢?以前未成家我们可以一起嬉笑玩乐,如今你已嫁给了云回,就要一心以夫君为重,今后别再唤我小姐了,叫我长思。蜜月旅行呢,会增进夫妻感情,你从来没有机会出去游山玩水,这会有夫君陪伴,真是羡煞旁人。别辜负了我一番心意,就当是我送你的新婚礼物也好。”
风姬儿为了说服彩衣远离夜府,可谓煞费苦心,拿出一套这么冗长的说辞,连她自己说完,都滴了滴汗。
彩衣不说话了,偏还有一个不识好歹的,继续发言。
“我也不愿意去,城主刚回夜城,城中不能少了我……”云回刚说到这儿,便被夜西楼打断。
“谁说少了你不行?叫你们去就去,这么多废话,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风姬儿一看云回和彩衣双双噤若寒蝉的模样,再看夜西楼冷着一张脸,不怒自威……还是夜西楼的话管用!
一个冷脸,一个哄骗,在他俩威逼利诱,双管齐下的攻势下,彩衣和云回一步三回头,终是恋恋不舍的出城了……
“西楼,我觉我们俩在一块,真是太坏了。看云回和彩衣走的心不甘情不愿,好像被我们赶出家门一般……”
“是吗?我倒宁愿被赶出家门的是我和你,可惜没这个机会。长思,地下皇陵就好像一座迷宫,你有身孕,我真的不想你前去冒险。”
“我不去,BOSS就不会将无欢交出来。西楼,没有时间了,我们必须进皇陵。”
“走吧,还有一个人也在等着呢,放着他的皇位不要,这么给面子来凑热闹,不能扫了他的兴。”
夜西楼牵起风姬儿的手,往入口处走去。
风冥已经等在原地,离他一丈距离之外,是梵妮。她正挂在花园的秋千上,无所事事的轻轻晃荡着。
“人都到齐了?下去吧,我守在这儿。”梵妮话说完,眼睛轻轻瞄了一下夜府的围墙。
夜西楼和风冥也注意到了,似乎有人已经潜伏在夜府的院墙外,目的为何,他们恐怕没有时间细究了。
“好,是人是鬼,相信你都能拦的下。”夜西楼对梵妮留下这句话之后,带着风姬儿,从台阶下的入口,一跃而入。
风冥紧随其后,他们刚刚进入洞穴,梵妮便朝入口处丢了一颗奶白色的形同糖果一样的东西。
那东西在空气中挥发开来,竟然在入口处形成一层奶白薄膜,渐渐的,就连台阶都不见,如同移形换影一般神奇,竟然变幻出一处小桥流水来!
“BOSS给的小玩意,就是如此神奇!”梵妮出口赞叹,迎面望向从夜府院墙外一跃而入的,那个戴着黑色斗篷的家伙。
“不请自来,非奸即盗。有何贵干?”梵妮望着那躲在黑袍下的人,面孔似乎挺俊俏,看身形,是个男人。
他浑身散发着阴暗的杀气,好像这儿有谁杀了他爹娘或是……断了他的命、根子一样。明显是来寻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