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会?妖王送走了她们,只因他们是地灵一族,可有可无的地灵,连最简单的法术都不会的地灵,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人界才愿意将地灵作为奴隶。
她那晚在院子里走走停停,很晚才回到自己的住处,点了烛心,昏暗的烛光照亮了一角。
她坐了半天,才起身关了屋门,熄了灯,睡下。
好似一切习以为常。只是只有她一人知道,她在等,等一个人出现。她以为他会认出她来,只是碍于容美人的面子才不能当面说出来。
黑暗中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该醒醒了!不是说好,不再想了吗?!”
第二天,顶了灰蓬蓬地头发走出去,着实吓了其他人一跳。连期佑也是,他笑的肚子也抽了筋“嬷嬷,你昨天做了什么,怎么成了这幅样子。”
她不想理他,端着水盆径自走着。
“嬷嬷,别洗了!手都肿了!”他打了她手中的水盆。
她福身“多谢太子担心,奴婢没事!”伸手去捡了地上的水盆,却被另一只肥嘟嘟的小手死死的摁着。“既然嬷嬷知道我是太子,那我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我不让你做,你就别做!”
他拉了她的手,飞快的跑着,喘息之中看到他呼出来的热气,冉冉上升。他比她尊贵,却愿拉着她的手,不怕一旁的讥笑。
“他也是这样。”她喃喃道。
期佑没听清,回了头问道“你说什么?”
“没有。”她摇头。
不知觉中,双眼被雾气所朦胧。
期佑把她带到了自己的宫宇,因为是太子,从小便搬离了公子府,被安排在这里。
“把水袋都拿出来!还有冻疮膏!”他大叫道,全然没有太子的样子。
奴婢们见主子回来,也不敢懈怠,很快便将东西放到了她的跟前。
他塞了水袋在她的手里,另一只手抹了冻疮膏,想要替她抹上。
她吓了一天,慌忙之下挡了他的手“太子,奴婢自己来便好!”
“坐好!”不得不说,期佑还是有太子的样子的。一声喝下,她只得乖乖坐好,看着他一点点为自己上药。
“水袋冷了!再换!”
一段时间下来,他陆陆续续让她们换了几次水袋,旁边的奴婢们看了无一不瞪大了眼睛。
这还是她们的太子吗?
她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样的表情去看待这件事。他真像他,不愧是对父子,不是嘛?
这件事很快便传了开来,自然他也知道了。
“胡闹!”
期佑知道父皇生了气,大气都不敢喘。
“你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你还记得什么是尊卑!”
“嬷嬷待期佑好!自然期佑也要待嬷嬷好!”
他说的理直气壮,皇上被气得说不出来。
“你给朕滚出去!”他被气的头疼“卫立山!那人是谁!”
“是一个妖奴。”卫立山恭恭敬敬的回道。
“我知道!她叫什么!”
这下,卫立山犯了难,再三考虑下才答道“她被唤为兰儿。兰苑的兰儿。”
他心下一惊“是她?”好似六年未曾见过了。原本被锁在心底的人突然就这么被血淋淋的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