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刚才一个照面,已是交错而过。廖石现在正好可以看到己方士兵的表情。他们虽然没有笑,但都脸色涨红,显然忍得极为辛苦。廖石这几年耽于yin乐,在军中又不是什么秘密,简飞扬正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廖石冷哼了一声,铁青着脸没说什么,但胯上战马却是催得更快了。
对马疾驰,眼见得双方就要再次相遇。简飞扬突然一拨马头,嬉笑道:“爷爷刚喝了点酒,现在尿急,不陪你玩了。”嘴上虽说着,手上可丝毫不慢,胯上战马已猛地朝侧面一闪,人马合一,快如奔雷闪电,已朝一边斜斜闪去。廖石递过来的一枪,堪堪擦着马屁股扫过。
闪过对方这一枪,简飞扬嘴里更是大声道:“兄弟们扯呼,改日再来教训这小子。”那些南汉士兵早就全体上马,此时听得主将如此说,那里还敢多做停留。发一声喊,纷纷四散而逃。
廖石差点气得吐血,他脑子本就比较简单。再被简飞扬七搞八搞一番,那里还记得厉害,破口大骂道:“中看不中用的小子,那里跑。”一边破口大骂,一边紧催胯下战马,衔尾追了下去。
魏林运足真气大叫,“二公子,二公子快回来。”但现在廖石早已被简飞扬气昏了头,那里还听他的,只顾闷头急追。他神经质的大叫起来:“快,快,快,吹号,吹集结号。冲锋!”尽管不知道前方有没有汉军埋伏,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吹号集结跟随,就算真有埋伏,也不至于没有一拼之力。
苍凉低沉的号角声在对马草原上响了起来。听得号角声,中西军营地里顿时如煮开了的粥一般沸腾起来,士兵们到处乱蹿,寻找自己的队列。有的跑去牵马,还有的中小将领在破口大骂。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乱得不成样子。跟着冲出营地的骑兵也是散乱之极,拉成了一根歪歪扭扭,粗细不匀的长线。
廖石的马只是随手夺来的普通战马,而简飞扬他们的却是精挑细选的北方宛马。廖石长于马术,这点岂会看不出来,按常理讲,自己只有越追越远的。到时候自己再骂几句,也算有了台阶,最后不了了之。只是追了半天,对方仍在一百步开外晃荡,不曾拉近,也不曾落远。他人虽然有点卤莽,但却不笨,此时清醒过来。
他拉住战马,正要说两句解气的话,然后顺坡下驴,打道而回。一抬头就见到前面几百骑兵,每个人马背上都托着两大袋东西。
刚才闷头急追,还真没注意。此时才仔细打量,发现这东西用布袋封得严严实实,装得鼓鼓的,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他心头更是疑云大起,正要拉过马头倒转而回。这时,简飞扬气急败坏的对身边一个士兵道:“周吉,快把这些东西丢了,不然跑不过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