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年后,可还有人知道这里曾经火葬过一个英年早逝的太子,他的名字叫轩辕竟?
营地正中那块火葬太子后留下的灰烬还很新,毕竟,直到今天,也才过了两天而已。吴明盯这快触目惊心的黑色疤痕,默哀了一会后,正准备喊出发时。身后队伍却传来一阵喧闹。
吴明转过头来,就见到田洪正带着两个近卫营战士围在何艺身后,正低声请求着什么,他们脚边正放着一副“滑竿”。
何艺低着头,脸色绯红,怀里抱着个琵琶,如一个受惊的小鹿般。我见犹怜。
吴明心头疑惑,走了过去。
田洪一见吴明来了,顿时大喜:“大人,你快来劝劝何姑娘,让她上‘滑竿’吧。唉,属下已经劝了好久,她就是不肯上去。”
何艺抬头看了吴明一下,飞快低下头去,脸上红晕更甚,她小声答道:“我就一侍女,是服侍娘娘的,怎么敢劳烦各位大人,我还是就跟在娘娘身后,也好随时听侯娘娘吩咐,这东西,我是不会坐的。”
陶雨的声音这时传了过来,尽管冷冷的,但话里却包含着一股热意:“阿艺,这几天感谢你照顾我了。现在是走远路,你一个小女子肯定是吃不消的,你就坐上去吧。”
吴明略带感激的看了陶雨一眼,迎接他的,只是对方冰冷的双脸。
看来,陶雨心头的悲伤并不是一时半刻能消除的呀。
时间是一把神奇的刨刀,他可以抹去人的青春和记忆,但愿也能抹掉陶雨心头的那抹伤痕吧。
他叹了一口气,看着犹自低头不语的何艺,轻轻说道:“何,何姑娘,现在是长途跋涉,你如果坚持步行,肯定是吃不消的。还是坐上去吧。大家轮流换着来,很轻松,增加不了多少负担的。”
何艺抬头看了一眼吴明,有点羞涩的答道:“好吧!”说完就坐了上去,然后低头去调试她手里的琵琶去了。
这时候,田洪的特有大嗓门带着促狭声,又响了起来:“对嘛,这样才对嘛,小嫂子还是最听我们家大人的话了。你不上去,你脚疼,咱家大人的心会更疼的。是不是呀,小嫂子?”
一百多名战士都轰然大笑了起来。这支队伍的忧伤气氛顿时削减不少。何艺低着头,脸红红的,纤细的身体几乎要缩进整个“滑竿”里。
吴明抬头看去,只见伊人那片如霞般的颈项上。几缕青丝正调皮的搭在那对元宝也似的粉色耳垂上,晃啊晃的。
昨天晚上,他无意间和何艺来了个萧和琵琶。估计不少近卫营战士都吵醒了,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