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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习武堂

庄严而又神秘的气息围绕在这个充满的历史感和忧郁感的古老部落,阳族,这个不知汇聚了人们多少希望和感叹的部落,如今正安静的坐落于大陆中央,曾经的沧桑变幻,曾经的海枯石烂,在这一刻,似乎都是那样的遥不可及,现在的阳族,又该怎样去书写自己的历史呢?

——

“吱呀!”

停在族长殿门前,踌躇了许久,在冉红绫的注视下,欧阳涛还是缓缓地抬起了自己沉重的右手,推开了那扇大门。

“来了。”

欧阳涛的动作好似早已被他人注意,但谁让他是欧阳涛的父亲,如今阳族的族长,欧阳德。

欧阳德慢慢转过身来,一身灰白长袍,显得大气,暗雅,面容镇定,但也能看出其中的沉稳和庄重,当然还可以注意到的是,他的脸颊有一丝暗红,他的双鬓也已有些斑白,然而他身上最为明显的地方,还是他左胸上佩戴的金黄色的族长印,这是象征着族长的尊贵身份。

“嗯。”

欧阳涛抿了抿嘴唇,虽说早已知道自己为何而来,但还是得装作目若呆鸡,“父王,您找孩儿到底有什么事啊?”

“什么事?!”

一霎那,欧阳德的脸上从刚开始的沉稳突然多了几分严厉。

“你最近可有在好好习武吗?”

父王的明知故问,一定是为了考验自己,只要自己从实招来,或许再认个错,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可为什么我话到嘴边,却是难以说出口呢?

“我……我,有……有吧!!”

“有!!?”

欧阳涛被欧阳德突然转变的吓人神情吓得连后退了好几步,明知道父王正在气头上,为什么自己还在撒谎!

“我……我,没有!”

说到这儿,欧阳涛也自觉地低下了头,但他也能感受得到这紧张的氛围,和在快要凝结的空气所带来的压力,看来,该来的总归还是要来的。

果然,欧阳德听到这里猛地一拍桌子,吓得欧阳涛差点腿软直接摔倒在地。尽管在来之前便想了很多对策,但是面对父王的威严,却还是这样的无计可施。

“不想习武,那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在你们兄弟三人中,最令我失望的便是你,你知不知道!都这么大了,还是这样无所事事,一事无成,将来能成什么大气?别说你大哥,现在的你就比起你的三弟都还差得远呢!”

欧阳涛微微抽动,这么多年来,许多人都将自己和自己的两个兄弟比来比去,大哥欧阳白山天赋异禀,三弟欧阳清热情好学,唯有自己,一事无成,可是我为什么非要和他们比较呢?

“武术难道就是人与人之间比较的唯一标准吗?我相信,离了武术,我一样能活,而且还能活的很好,我不会让您失望的,所以,父王,恳求您别再逼孩儿习武了,好吗?”

“混账!!”欧阳德再次狠狠地拍打在了桌面上,而这次,桌面上却也出现了一条十分明显的裂缝,“我怎么生了你这样一个混小子,我告诉你,今天由不得你,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咳咳!!”

或许是气上心头,再加上多年压力,导致身体早已有些枯竭,没说几句,欧阳德便俯下身子,重重地咳嗽了几声。

欧阳涛刚想过去搀扶,可他旁边却已窜出了一个红色的人影,顺势扶起了欧阳德,并轻轻地拍打着他的后背,为之顺气,一气呵成,如此看来,父王最近身体并不好,而那个红影。不多说,正是早在门外观望形势的冉红绫了。

“行了,小涛,你先下去,这里族长就交给我了。”

看到红姨说话间还冲自己眨了眨眼,欧阳涛便就明白,为了不让父王病症加重,也为了不让自己受罚,现在先支走自己是最好的办法,但看到父王那日渐衰弱的身体和两鬓越来越多的白发,自己却也实在不忍心就此离去。

见欧阳涛站在原地迟迟不肯动身,冉红绫又道:“好了,小涛,你也别在这儿干杵着了,你劝你最好是快去习武堂习武吧,这样你父王会好很多!”

欧阳涛再细细一想,红姨说的没错,自己在这儿也确实帮不上什么忙,反而是添乱,如果父王知道自己听话地去习武了,应该会好很多吧。

“父王,孩儿这就去习武堂!”

留下坚定之语,欧阳涛便急急忙忙地跑出了族长殿,一出大门,欧阳涛捂着胸口,深深舒了口气。

“天呐!看来该来的始终躲不过啊,看来只得去了,唉!又得看到欧阳铁的那副嘴脸了,不过这比起父王的身体,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欧阳铁是谁?名头其实可大了,他是阳族的统将,所谓统将,便是统领阳族所有的将士,武艺当然也是阳族当权的一辈中最为超群,所以欧阳德才将整个习武堂供他使用,专门来培养所有处于阳族高位的下一代,当然这其中也就包括自己的三个儿子,但欧阳涛又为何对他如此不待见呢?第一,是因为欧阳涛本就讨厌习武,所以去习武堂除了睡觉,捣乱便也什么都不会了,第二便是欧阳铁也是个势利之人,作为在武艺上有极高造诣的人当然看得出欧阳涛在这方面是没什么天赋的,教了也是白教,干嘛费力不讨好呢?要不是欧阳涛是族长的儿子,欧阳铁肯定根本不会搭理他,所以,他们基本是互相看不上对方。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欧阳涛极力地甩了甩头,又回头看了一眼那还传出阵阵咳嗽声的族长殿,还是很不情愿地走向了习武堂……

——

雄伟精致的围墙围住了一片足有五百亩的阔地,偌大的武台旁还雕着几条凶猛的长龙图案,栩栩如生,周围整整齐齐地的摆列这各式各样的武器,长矛、大刀、弯弓……没错,这里就是习武堂,这里有着最好的习武条件,最好的习武氛围,最好的习武师傅,许多人梦寐以求的习武圣地,但能在这里的,无一不是阳族高管权位的下一代啊,普通人对此只有做梦的份了,建设习武堂的目的就是为了培养新的一代,让阳族的战力不减,来到这里的男儿无一不是热血澎湃,满腔激情,当然,欧阳涛除外……

欧阳涛此时蹲在习武堂门口,嘴里还叼着一根干草,心中却是七上八下,到底是进还是不进呢?不进去的话让父王知道了肯定没好果子吃,进的话……肯定会浑身不舒服。就在欧阳涛踌躇之时,习武堂里还传出阵阵十分豪壮的操练声,震耳欲聋,可对于欧阳涛,却只有厌烦和恶心。

“唉,算了,还是进去吧,把今天撑过就好了。”

决定后,欧阳涛起身吐掉干草,缓步走进了习武堂。

一进习武堂,便看到了那武台上站着一人,身披铠甲,威风凛凛,正督促着台下几十人习武,不过队伍后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自然也引起了他的注意,只见他冷冷一笑,“果真还是来了!”

——

“一!”

“吼!”

“二!”

“哈!”

“三!”

“喝!”

一阵阵号声,令过往的鸟儿都为之一震。

习武堂内,习武者排成了整整齐齐的方阵,人手一根长棍,认真地操练着自己的身体,而其中还有一人,身披灰色铠甲,面色坚韧,嘴角还有两撮小胡子,透露着几分英气,只见他行于方阵之间,指导着一些习武者的基本动作,显得极为严谨,这人正是阳族的统将——欧阳铁。

教导间,欧阳铁突然注意到了队伍后出现了一个伟岸的身影,为之一阵,沉思片刻后,马上笑脸迎了上去。

“属下不知族长大临,有失远迎,还望赎罪。”欧阳铁拱手行礼道。

那伟岸身影之人,正是阳族族长,欧阳德。

“免了免了!”欧阳德摆手道。

“族长不是应该在议事厅商议族内事务吗?怎么到了习武堂来了,令属下毫无准备呀!”

“哎!要什么准备,最近事务繁忙,一直没空来习武堂瞧瞧,今天商议结束后,趁着还有些闲心,便来看看这里的情况,只希望没有打扰到铁统将授武的好!”

“族长说的哪里话,怎么谈得上打扰呢?对了,族长怎么只身一人,无人陪同呢?”

“唉,本来红绫是一同前来的,不过半路上她突然说身体不适便中途回去了。”说到这儿,欧阳德也露出了一丝疑惑之情。

“噢,这样啊!那族长来都来了,就随我看看这些孩子们习武成果吧。”欧阳铁拂袖称道。

“不用麻烦了,我只是来随意看看,对了,小山最近有没有进步啊?还有小涛?小清?”

“额……”提到这里,欧阳铁面色一惊,毕竟因为并没有看好欧阳涛,即便欧阳涛已有很长时间未来,自己也没有禀报欧阳德,这样算来,虽欧阳涛自己放弃为错,但自己拒不禀报,也属有错啊!很明显,欧阳德这次来就是来看自己三个孩子的情况的,唯独欧阳涛却不在,该怎么说呢?这令欧阳铁心中也为之一顿。

“二少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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