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信,一字一句,句句锥心!这就是刚刚他飘飘欲仙欣喜若狂的结果?他把信捏成一团,这轻飘飘的一张纸却像一块巨石一般压得他透不过来气。
这21年来,只要是她喜欢的,只要是她说的,只要是她想要的,只要是他能办到的,哪怕是天上的星星他都愿意给她摘下来。
桓哥哥,呵呵,桓哥哥,叫的还真亲热!倘若不是小红误把桓看成了恒,他也不会知道是这样的结果。
这些年来自己帮丁香苑还少吗?那些多的困难有哪次不是自己帮着她扛过来的?他不过是送了一个绣娘给她而已,真的值得这样感谢万分吗?还要全家致谢?还要在小红出嫁前相邀致谢?
这几个月莫名却又真实的感觉本来就让他的心慌慌,有种宝物被窥的感觉,只感觉自己悬在半空中上不去下不来也抓不住。
二哥的话,这封信,那些微妙的亲眼所见,现在他几乎已经快到了深渊。只是手中的那根丝线他始终不想放开,尽管丝线已经嵌入掌中满手鲜血。
难道真的就要这么失去吗?他摊开双手,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在房里呆坐了一下,窗外来来往往都在忙着张灯结彩,每个人的脸上都喜气洋洋,他的心更慌了。
再过几日就是迎亲之期,或许也是她们的定亲之期,再过几日,再过几日自己恐怕很难再在府里安静过一辈子。
天色已晚了,心也坚定了,书房的灯亮了,三个家丁也进去了。
朦胧的月色,清新的空气,满院的喜庆,阵阵的花香,他信步徜徉在曹家大院里,那盏昏黄的灯就像一个装饰一个点缀,让这满院景致顿时有了生机。
四个黑影从书房出来了,只剩几双眼睛在随着油灯闪动着。
看着四个黑衣人出去了,他也紧跟在后面了。
迷药已经慢慢地往屋子里面吹了,这个他在电视里面看到过,下来应该是狠下杀手了。
他蒙着鼻子快步走进屋子,啪的一声,一个大花瓶碎了,灯亮了,四个黑衣人也现形了。
三拳两脚,两脚三拳,四个人抓着有气无力的他猛揍着。鼻子,嘴巴,头上的血一滴一滴地流着。
突然一个黑衣人脸上的布掉了,就这样四目相对,完全亮相了,一切都明白了。
“大哥,大哥,出什么事了?”一个汉子的声音和脚步声近了,四个人从窗户出去了。
“大哥,你怎么呢?若不是外间的响声把我吵醒了我都不知道你这里出事了!到底是谁把你伤城这样了?”他想扶起他却发现他四肢无力。
“我可能吸进迷药了,过一会儿才会好,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就当做不知道好了。”
“当做?你要我怎么当做?若不是你,我早就小命不保了,你被人打成这样我能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么?”
擦完药他看了看镜子,叹了声气,“我这副尊容恐怕是不能去参加小红的婚礼了。”拿着信他看了又看,只能让仙儿代为转告了。
望着朦胧的月色,他始终都不明白曹恒为什么要这样对他,难道是为了宝儿?可是这也绝非君子所为,就算他和宝儿真的好了这也是你情我愿两情相悦,更何况他们之间还只是君子的倾慕。
在屋子里面转来转去他始终想不明白,只是有一件事他已经决定了,和宝儿必须把话说清楚了。不管是个什么样的结果,总好过三个人这样不清不楚的暗恋着猜想着。
自从遇到宝儿他心里确实很倾慕,若是她的心跟他一样,那他们就应该趁早和曹恒说清楚。毕竟他对她的感情他看得清清楚楚,只是这个傻丫头一直把他当成了哥哥,或许以前多少也夹杂了一些倾慕。
他决定先回萌山,虽然这次伤的并不太重,可是整张脸都快成了猪头。虽说他一贯不那么注重形象,但这副尊容确实不能见人也必须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走了一段之后他突然停下来了,想起凌老太爷的事情,他决定换个住处暗地查清楚。回想起这次事件,他觉得曹恒并不单单是为了宝儿争风吃醋,而是要痛下杀手。
既然是痛下杀手那里有很简单,就是曹家已经知道自己在查丁香苑和凌老太爷的事情。不管是以前表面的交情还是迎亲在即,他的存在多多少少会有影响。是曹家也太能下狠手了,毕竟他还没有证据,突然他又觉得自己太天真了,难道曹家会坐在那里看着等着他找出证据来抄他的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