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有消息了,原来苏晴那小妞晚上在夜总会工作。”
“夜总会?”
“对,就在Bersting。”
门外的阿以放下正要敲门的手,震惊的表情让他的面容显得格外扭曲。
苏晴跟阿以说过,她可以等两年再结婚,让他继续在酒吧弹吉他,如果两年后还是没有发展的机会,再找新工作也不迟。对于苏晴的支持,阿以很高兴,但他不想再不稳定地混下去了,为了苏晴,他愿意放弃自己不切实际的梦想。
所以他打算找老板,辞职。他根本没想到会听见这个消息。
午夜,苏晴从Bersting里出来。今晚的客人似乎比较看重手头上的生意,喝了几杯酒事情谈成后就走了,所以她能够早点下班。
伸了个懒腰,苏晴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刚过十二点,难得下班这么早。明天该去看看母亲了,现在母亲是她最大的牵挂。
“阿……以。”
尽管那个女人化了很浓的妆,看上去根本不像苏晴,但阿以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阿以,你,你怎么会在这?我,我……”
“这就是你上班的地方?”
“是,不是,你听我解释。”
苏晴跑过去拉住阿以的手,却被他甩开:“有什么好解释的,难道是别人强迫你来的?”
苏晴呆呆地看着他,对啊,没人强迫她,是她自愿的,那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脏?”
阿以没有说话。在他心里,苏晴一直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她辛苦工作四处奔波,养活她和她的妈妈。她善解人意,不贪恋物质爱慕虚荣,鼓励他去实现自己的梦想。这样好的一个女孩,原来都是假的。
“阿以,我是在夜总会工作,那真的会有关系吗?我没有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我的心是干净的,那颗干净的心很爱你,我……”
“我们分手吧。”
阿以打断苏晴的话。他无法接受自己的女朋友在夜总会上班,尽管他很爱她。
分手?苏晴苦笑。分手了也好,那样她就不用每天提心吊胆怕被他发现了。
苏晴随手把包扔在桌子上,整个人蜷缩在床脚一动不动。阿以离开的时候,甚至没有回头看她一眼。不是说爱她吗,不是说要结婚的吗?怎么就突然变得那么狠心了呢?
“卿卿,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是生病了吗?”苏母摸了摸苏晴的额头,想看看她有没有发烧。
“我没事的,妈,快过来,我买了你爱吃的猪蹄。”
苏晴把饭盒打来,热腾腾的香气立刻洒满了整个屋子。苏母蒸了米饭,炒了一盘青菜,母女两人围在一起吃了一顿饭。
饭后,苏母把苏晴拉到卧室,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布包,“妈妈跟着小区里的老太婆出去捡塑料瓶,存了一些钱,虽然不多,但买两瓶牛奶还是够的,你拿着。”
苏晴连忙推辞,把小布包硬塞回母亲的口袋里,“妈,您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出去捡垃圾,是钱不够用了吗?我……”
“不是不是。”苏母连连摇头,“你给我的钱还没用完。我就是在家闲着无聊,出去转转顺便捡几个塑料瓶。”苏母叹了一口气,摸了摸苏晴的头,“卿卿,你都瘦啦,妈妈心疼啊。”
苏晴眼眶一酸,眼泪差点就掉了下来,她强忍住泪水,笑着说:“妈,我没事,您别担心。再过两年我们的债就还清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回老家,安安心心地过日子。”
“债还清了就好,债还清了就好啊。”苏母念叨着。
苏晴又陪了母亲一会儿就离开了。回家后,刚准备拿钥匙开门,却发现门已经被谁打开。怎么回事?苏晴心生警惕。她租的房子很偏,平常又刻意隐瞒,所以工作上的姐妹都不知道她住哪,今天怎么会有人来?
正纳闷的当儿,门被打开。苏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了进去,是昌哥,身旁还站着几个人。
“我说晴晴,怎么说走就走了?是工资不满意还是怎么样,你好歹也跟我说一声啊。”昌哥坐在椅子上,嘴里叼着烟。
苏晴已经跟阿以分手,他们同在酒吧工作,如果她不走,阿以肯定会走的。她不想阿以再四处重新找工作,所以就辞职了。
“不是工资的问题,”苏晴说,“我想换个地方,酒吧太吵了。”
哼,昌哥冷笑两声,站起来走到苏晴身边,一把捞过她的腰,“一个在夜总会卖的女人还会嫌酒吧吵,真是笑话!”
“你放开我。”苏晴挣扎着,但力气明显不够。
“放开?呵,哥我今天就办了你!”他早就对苏晴垂涎欲滴,只苦于一直没有机会,今天这个机会终于找****了。
昌哥说着,就去扒苏晴的衣服,周围站着的人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有两个甚至围上来帮忙:“大哥,你享用完了就赏给兄弟几个尝尝呗。”
“去去去,你们都出去,我先办完了再说。”昌哥扯掉苏晴的内衣,把半-裸着身子的女人推倒在床上,顺手拿了一条毛巾塞住苏晴的嘴。
这具身体倒还真没辜负他垂涎了这么久,昌哥飞速地脱掉自己的衣服,刚压到苏晴身上,门就被撞开了。
“啊啊啊,大哥救命啊!”一个小头目横着飞了进来。
一大帮人走进来,为首的戴着墨镜,看不清脸。
昌哥站起身,谨慎地盯着面前的人,在没有摸清对方的底细之前不能妄自动手,“这位兄弟,哪条道上的?”
那人似乎很不耐烦,挥了挥手,身后出来两个人,直接把昌哥拖出去了。昌哥还在大声喊:“哎哎,怎么回事啊,那条道上的啊?”但声音很快就消失了。
“就是她,让你把还债日期推后了一个月?”
苏晴用被单把自己裹好,蜷缩在床脚。那人的脚边还跪着一个人,是上个月来向她要债的军哥。
军哥抬头看了苏晴一眼,一个劲地点头:“是的,景少,就是她。小的再也不敢了,求景少给条活路。”
活路?那人嘴角一咧,却不是在笑,“拖出去,不要在这惹我心烦。”
又有几个人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他和另外一个人。
“正昱,把门关上。”
叫正昱的人转身出去了,顺道关了门。
“知道我是谁吗?”那人一边说,一边向床边走来。
这个屋子很小,从门走到床边还不到一分钟的距离,苏晴下意识地把脚向后缩了缩,“顾绍景。”
如果她没猜错,那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她最后一个,也是最大的一个债主,顾氏家族的二少爷--顾绍景。
“呵,还挺聪明。”
顾绍景越走越近,苏晴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他喝酒了,而且醉得不轻。
“听说你本事挺大,让他们推迟了还债期限。”
“我今天没兴致招待你,你约个时间。”苏晴说。刚和男友分手,又差点被**,现在她的心情真得快崩到了极点。
“没兴致。”顾绍景逼近苏晴,取下墨镜。
苏晴以为他要干什么,手里抓着枕头做好全力防备,却见他突然愣住了,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眼睛。
“宛韵。”
认错人了,苏晴毫不客气地说:“你看错了,我不是宛韵。请你出去,现在立刻马上!”
“宛韵。”顾绍景像中了魔怔一般,把苏晴死死地抱进怀里。
“放开我,我不是宛韵。”苏晴徒劳无功地挣扎。
“宛韵,我求求你,你不要离开我。”
到底谁是宛韵?她根本不是宛韵好不好!苏晴使劲地去推顾绍景的胳膊,好在他醉得不轻,整个人摇摇晃晃的,最后终于给他推开了。
苏晴裹着被单,去捡自己的衣服。顾绍景以为她要走,伸手去拉,却只抓住了被单的一角。
“哎!”苏晴惊呼。
被单整个被顾绍景扯掉了。
“宛韵,我爱你。”
顾绍景抱住苏晴,在苏晴想要说话的前一秒钟堵住她的嘴。
温柔缠绵的吻,让一直反抗的苏晴生出一种错觉,似乎现在抱着她的人是阿以。阿以,如果是你,那该有多好。
顾绍景扣住苏晴的胳膊,让她无法反抗。苏晴绝望地闭上眼睛,好像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没办法逃脱这个牢笼了。
“宛韵,我爱你。”
顾绍景一直叫着另外一个人的名字,却在她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都留下热烈的吻。他和阿以很像,但显然比阿以有经验。
苏晴颤抖着,突然弄不清楚抱着她的人到底是不是阿以,只有在一次次的高-潮中彻底沉沦。
第二天醒来,顾绍景还抱着她,用胳膊把她圈在心口,竟然让她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昨晚没去上班,又没请假,肯定要被骂了。苏晴无奈地翻了一个白眼,正准备起床,却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
“找了他一夜,居然在这里胡闹。阿正,你怎么不看着二少爷?!”
“是阿正的错。”
“行了行了,去叫二少爷起床。还有那个女人,带过来一起见我。”
正昱推门进屋,苏晴立刻闭上眼睛假睡。他走到床边,小声叫道:“二少爷,夫人来了,二少爷。”
叫了好几遍,顾绍景才醒。他揉了揉眼睛,显然没明白自己在什么地方。等他穿好衣服,正昱又喊:“苏小姐,夫人也请你去一趟。”
请她去干什么,苏晴不知道,但最终还是跟顾绍景一起老老实实地站在顾夫人面前。
顾夫人抿了一口咖啡,没有训斥顾绍景,而是先跟苏晴说话:“苏小姐,我希望昨晚的事情你不要向其他人透露。”
苏晴摇了摇头:“我不会的,顾夫人请放心。”
倒是个识时务的孩子,顾夫人点了点头,然后让身边的人拿出一张支票给苏晴,算封口费,“好了,苏小姐,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