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唱出的歌
“我想唱的歌,直到今天还未唱出
我每天总在调拨乐器的丝弦。
——【飞鸟集·未唱出的歌】——
青春是一首悲喜曲,当从它口中唱出时,或快乐、或忧伤,心里就在那一瞬间被思绪占据了它所拥有的原本空间。
“我听见雨滴落在青青草地,我听见远方下课钟声响起,可是我没有听见你的声音,认真呼唤我姓名,爱上你的时候还不懂感情,离别了才觉得刻苦铭心,为什么没有发现遇见了你,,也许当时忙着微笑和哭泣,忙着追逐天空中的流星,人理所当然的忘记,是谁风里雨里一直默默守护在原地。“
一直下雨的沙市,一直被人们说它就像小孩子的脾气,一言不合就说变就变。
航班在因天气延迟到达后,人群涌出,有归途的旅客,也有匆匆而过赶时间的出差商务人员,各色人等在到达后像往常每个乘客一样,深呼一口出机舱的第一口的清新空气。机场,人生里,一直也布满了一个个车站、机场和渡口,每天上演着相聚和离别的故事。人们总是带著厚重的行李去相聚、或带着期盼去迎接,也有孤身一人拖著重甸甸的行李转到下一个未知的地方去的人,瑞秋就是其中一个。
随便将车停在路边,他静静靠在栏杆上,抽烟,眯眼,身上气质天生有种不怒自威的温文尔雅,但是又颓废如遗落在人间的堕落恶魔。他执行完任务回来休假,刚下飞机才上车坐下,远远地小人儿吸引了他,那个小人从走到那儿已经在那儿站了有一会儿了。
她就像一个来自另一个世界,虽然穿着和常人无异,但却给人一种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一个人行走在这世间,却又不是被抛弃的气息,那种意味对他有种牵引力。而后,女孩离开了,他的一支烟也燃得见了尾,便也转身上车离开了。
瑞秋走到车行道旁,稍歇一下行走的脚步。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小小身体将行李放入后箱后,坐入前座,出租车留下一段尘埃。
下午四点,这个时候小区里孩子们还在学校,大人们还在工作,独自进入电梯按下自己那小小公寓所在楼层,静静等待眼前这扇铁门下一次的开启,走出电梯,从包包里翻出钥匙开门进去。
随后,将行李随手丢在入口处左手边鞋柜边的座椅上,疲惫旅途中的灵魂跳脱而出的躯体砸向自己那小小公寓软绵绵的沙发,渐渐沉沉睡去。
……
我想唱的歌,直到今天还未唱出。我每天总在调拨乐器的丝弦。六弦,一弦一弦被生熟地拨动,拨出的不成曲,只是一个又一个孤单而生硬的音符在弦弦之间不顺畅反而有些刺耳地一一蹦出。
我们曾经第一次相遇,哦不,那未给我们彼此留下深刻的印象。常有人说第一次遇见就产生心灵的沟通,那叫做一见钟情。我们不是。自相遇到现在,也已有一年零三个月了。这十五个月里,虽然见面次数很多,谈话次数很多,眼神对视的时候很多。似乎却没有那种心灵的沟通。
我曾想象,你如枫叶般,有着内心深处的痛;
我曾想象,你在树叶间欢喜无边,快乐弥漫;
我曾想象,你伪装万王之王来以你的侧脸回应我的笑容;
我曾想象,沿途风光,我们流连,牵手走过夕阳;
我曾想象,你的,我的目光成为我们觉醒的灵魂中最美的欢悦;
我曾想象,我们如艾梦箐与洛晨熙一般有着过程艰难、痛苦却不悔于的灵魂……
让我们相对而立,然后向左转,伴着阳光织成的幽静的绿荫,背向而行,恍惚间,不需要再相识,陌生人甚好。
早晨,你我相对,无声响,中午,你我对视,无声响,傍晚,你我擦肩,无声响……
我不知道是否应该回家,也不知道我会遇见什么人。
星辰在拉下的帷幕中守望,有一个陌生人正拨弄着六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