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于1970年代。
舞蹈演员。
据说黄豆豆和粟奕的相识,开始于一个“白眼”。当时粟奕班上有女生说很崇拜黄豆豆。粟奕很不服气,就跟她打赌,要是自己敢当面鄙视黄豆豆一下,就让她请自己吃饭。结果,黄豆豆得到一个莫名其妙的“白眼”,粟奕赢得一顿饭。婚后,黄豆豆到美国芭蕾舞学校深造。超负荷的训练使黄豆豆的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粟奕每天都会为他做按摩、为他鼓劲,让他在异乡也有了家的感觉。功夫不负有心人,2006年12月,纽约林肯中心的大都会歌剧院广场,为谭盾的歌剧《秦始皇》担任舞蹈设计和首席领舞的黄豆豆,与张艺谋、多明戈一起接受了4 000多名观众的起立鼓掌。
关于爱情的青春记忆
我和我爱人以前一直是好朋友,我是借着过生日的机会跟她表白的。过生日是一个比较好的邀请对方的理由。当时,我告诉她,我请了好多人,大家一起来热闹一下,其实就请了她一个人。她来了以后,很惊讶,说不是有好多人吗。我说我就请了你一个人,然后就对她表白了。当然,表白的内容是个秘密。
我们恋爱的时候,刚好是网络在中国开始普及的时候。我记得那时候会发电子邮件(E-mail),发一首歌,写一些文字来表达爱意。有时候也会写小纸条,方式很多元化。有时候大家会一起去唱歌,在一起玩,互相交流。
我们还有一种和别人不太一样的方式,就是去看演出—戏剧、歌舞、芭蕾,各种各样的音乐剧。那时候大家刚刚从学校毕业,经济方面不是特别好。什么演出火就想看什么,但是演出越火票越贵,又买不起。所以就想尽各种办法蹭票,找各种各样的关系,从侧门、从后门进去,或者等演出进行了一半,跟看门的商量,蹭进去。反正不管怎么样,都要看。两个人有共同的兴趣爱好,都是文艺青年,看完戏以后,各抒己见,有争有论,感觉很有意思。有时候又从一个戏里面看到我们共同的艺术梦想。我觉得这种青春记忆,友情、爱情、梦想交织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是很值得我们怀念和回味的。
婚礼差点迟到
结婚的时候,在上海和温州老家都办了,请了一些亲朋好友,还有教过我和支持过我的老师。做我老婆挺不容易的,我是一个除了舞蹈之外对别的东西都不很讲究的人,所以办婚礼基本上都是我爱人去张罗。从订场地、拍婚纱照,到给客人安排座位,这些我都没有管。我结婚前一天还在演出,住在宿舍里。
第二天早上,要不是我的伴郎—他也是团里的演员—强行敲门把我叫起来,我可能会睡过头。当时,结婚的车队都在外面排好了。我赶紧起床,把头发吹了吹,带着几件我爱人帮我准备的衣服,就上场结婚了。我很感谢那天到场的嘉宾,他们都知道我酒量不好,都没有灌我酒。在酒店办酒席送套间,那天晚上我们就住在酒店里。而且婚礼结束的第二天早上,我爱人的电视台还要拍戏,她早上8点钟就出门了。我们可能是起床最早的一对新婚夫妇了,连酒店的人也觉得奇怪。
在恋爱、婚姻和家庭间寻找平衡
我们这代人结婚以前考虑最多的就是:恋爱、婚姻、家庭三者怎么平衡。我们那时候都很担心,因为都说婚烟是爱情的坟墓。到现在我结婚5年了,跟我爱人相处得还是特别好。婚姻并不会让爱情止步,婚姻以后恋爱还在继续,家庭成为事业的又一个起点。这可能是我们1970年到1980年之间出生的这代人一种新的观念和生活方式。
结婚以前,我一直觉得事业是一个男人的根本。我跟我爱人也讲过,希望她能理解我,因为我从事这个职业跟其他人不一样。我有很多时间是在练功房里度过,一年可能有半年在巡回演出和创作。放在家庭上面的时间和精力,不能像其他人那么多。
结完婚之后我越来越觉得,事业和家庭的关系,并不是像原来我想象的那样:精力放在家庭上面,事业就没了,或者精力放到事业上,家庭就没有了。我现在越来越发现,其实这两者可以平衡得很好。
追求生活的质量
我自己有一种感觉,我们这代人更追求生活本身的质量。这种质量不是很简单地说,吃得更好一点,穿得现代一些,追求名牌奢侈品……而是去追求一种精神上的快乐。
我现在的想法就是,把舞跳好,把日子过好。对我来讲最开心的就是,每天早晨练好功,给演员排练好,回到家里,坐在我最喜欢的那张沙发上面,跟妻子泡一壶茶,讲一讲自己今天生活的每个细节和一些有趣的事情,或者讲一讲今天舞蹈编排时发生的一些小事情,或者让她为我的创作提一点建议。就在这20分钟的时间里,在一个很小的属于自己的空间里面,跟妻子非常放松地交流,这种感觉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