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钩,漆黑的子夜借着微弱的月光蠢蠢欲动,苏夭染倚在床边,眸子亦如这子夜般黯淡无光,究竟在纠结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心中似有不安,可能只是错觉吧苏夭染嘲弄般轻笑,后天便是出猎之日,不知道轩辕宸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竟然把自己软禁在皇宫里!
“栖若,你说他为什么没有…”苏夭染欲言又止,栖若是聪明人,自然是明白她话中所指,良久,终于有了回音,“我,我不知道。”声音虽弱,却也透出微微的失落。此番她入宫,正是为了里应外合,寻找篡位的好时机,只是没想到,就连轩辕宸烈的一丝信任都没有取到,更别提打探消息了。
“你说,南渊冥现在会有什么计划呢?”苏夭染心中自是知道这次是绝佳的时机,若是此刻动手,胜算极大,只是身陷宫中,不能和他商量。
一夜几乎未合眼,苏夭染眼中满是倦意,天蒙蒙亮便昏睡过去,栖若并未出声,整好衣束,静靠在窗边,眼中似有雾气。
眼角泛泪,栖若不会忘,苏夭染是第一个对自己好的人,脑中残碎的记忆,早已失去了画面感,只有伴随着那些碎片的痛苦,依旧记忆犹新。
她曾是是乞丐。
“叫花子,臭叫花子,知道本少爷的衣服值多少银子吗,给我滚开!”随之而来的即是用力的一脚,栖若吃痛的呻吟,只是在这些人眼中没有怜悯,一副副丑恶的嘴角深深的扎在她未经世事的心。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成为乞丐的,只记得记事以来,便在街边乞讨。
只记得那时的苏夭染天使般的面孔,在她眼中那就是天使,会对她笑,给她温暖和尊严。渐渐长大的她,越发出落得美好,在她心中也一直是觉得,接近天使的人,总会的到幸福。即使有朝一日沦为她的棋子,那也会是幸福的。
栖若泪流满面,萦绕不散的感觉,她此生注定为她而活。
伸手将苏夭染身上的锦被向上盖严,心中满是宠溺的笑,看着她的感觉,真好。
“咕噜,咕噜”白鸽落在窗边,栖若连忙起身取下它脚踝上的信条,四下张望无人后方才打开查看:明日有战。
简单的四个字却让栖若心脏收缩,神经立刻绷紧,明日?果然,南渊冥等不及了。
“皇上驾到!”太监的传声刺进栖若的耳朵,没有片刻的犹豫,立刻将手中的信条吞入口中。“皇上万安。”栖若低身一礼,轩辕宸烈伸手扶过栖若,“爱妃请起。”语气温和有礼,似相处多年的爱人。栖若身体一抖,慌忙后退,这样的触碰,她不自觉心生厌恶。
轩辕宸烈兀自望向榻上之人,眼神中不禁多了宠溺的神色,丝毫没有注意到栖若后退的动作。“朕想和爱妃一同用膳,栖若可愿意?”轩辕宸烈轻挑眉尖,风情万种。
“臣妾自然愿意。”栖若温顺的低头,乖巧可人。
轩辕宸烈招手示意宫人拿上食盒,宫人们轻手轻脚,转眼,桌上已经摆满了各色佳肴,轩辕宸烈瞥了一眼塌上的苏夭染,傻丫头还真能睡,随即做了下来叫栖若一同用膳,一副坚守阵地的阵势,他就不信,苏夭染会一直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