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想这么荒唐的事情竟然没我装上了,而且我竟然完全理解了?这还真是个闹剧。
我见过蒋先生,这是第二次有言语的见面。
“你是沈羽诺?沈洛儿子?”他开口道。
我点点头,看着周围的人,有些害怕,他们在称量货物,称量的是违禁品。
我不敢相信,他能那么快信任我,但是我觉得今天我走不了了......
“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要放弃许多东西,得到权利会死,得到金钱会麻,得到女人心会疼,我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活着,死了,活着,死了......有一天,我终于想明白一件事情,我为什么不过一个有意义、刺激的人生?”蒋先生开始激动了。
“我二十六岁贩毒,从一个小毒贩,到大最后在英国有了一方地位,此后觉得该安定下来结婚生子,以抓鱼人的身份来到了这里,这个我爱的土地上。”
蒋先生撩起衣服,给我看了一道伤疤,他指着说:“这是我二十七岁时在缅甸边境被一颗真子弹打中的。我以为那时候我要死了,后来也算是命大,我在死人堆中慢慢爬起来,被当地人救了。”
我继续听着。
“你知道吗?后来......我在那里开始发展,倒卖毒品,知道英国是世界上毒品进出口最大的国家,我就去了各地搜集毒品的价格。”说着就把上衣整个脱下来了,我吓蒙了,他的背很宽厚,但是千疮百孔,不是刀伤就是子弹的伤痕。他看了看我,说:“我知道我有一天会被枪毙,但是我忙活了半辈子,就是在忙一个面子和蒋涛泽。”他当时不在,在门口候着。
“你知道吗?我知道他来到仓库,来到这里,之后闻了海洛因以后你知道我有多心疼吗?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我前半辈子,在忙个屁!”
我还是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
“蒋涛泽小时候,说,他最好的朋友是沈羽诺,我问他妈妈,沈羽诺是谁,他妈妈说,是老阿婆补习班的一个小男孩,很平常很普通。”他叹了一口气,说:“谁知道你没有把他当做最好的朋友。”
我看着蒋先生。
“你真的和江南那个老狐狸一模一样,我花了一个月打听你,最终确定,你身上就是有老猴子的影子,不管从做法还是能力,不管是感情还是性格,都是一模一样的。”
我开了口,“他年轻的时候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蒋先生笑了笑,说:“我看人比黄仙人准,江南有情有义,有胆识,做人果断,不是分寸,会办事,只是对感情太死板,一生结了婚,死了一个老伴,就再也没有......没有在娶,你可以去翻翻他的枕头,枕头底下一定是夏七零的照片和书信,枕头也一定是湿的。”我是有点不相信,他可能爱的那么深,但是我不回去相信他会做的那么真。
蒋先生见我不相信他说的话,便道:“你可以回去看看。”这句话让我吃了一颗定心丸,我本以为他会在这里把我弄死,因为我知道了他所有的秘密,但是他却对我一个陌生人那么的信任。
我也不怕什么,沈家人从来就不怕死,我开口就问:“你不怕我去举报吗?”
蒋先生摇摇头,说:“不怕,你也不会去做。”
“为什么?”
“因为你是小江南,江南绝对不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坏事情,他可能是一个小人,但是他也是一个伟大的君子,他不会向别人那样苟延残喘,你和他一模一样。”
“那我就去告,你最好现在把我关起来,或者......把我杀了。”
“哦?”说罢就掏出上衣口袋里的手枪顶着我的脑袋。
我他妈当时就傻了,蒋先生不仅贩毒他妈还贩卖军火?可是我这回没有害怕,反到是把他的手枪挪了开来。说:“你不怕警察和八号公馆找上你?”
“哦?小伙子,你还挺懂行的?把白道黑道都搬出来给我看?那你知不知道我在生死线上挂了多久?”
我摇摇头。
“我二十六岁开始贩毒,今年快五十了,可我孩子和你一样大。”
“你把我叫过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
“我也知道,你心理一直是有江家人的,我是不能改变你什么的,从你来的时候我就想通了,我改变不了江南的性格,更不可能改变像他的人的决定,但是我希望......你不要,你不要再去参与江家的任何事情。”他的这句话让我感到十分的困惑,你说是不能让我改变,但是又让我不要去参加江家的活动,你这不是牛头对马嘴,完全个大错误吗?
蒋先生看我有点不理解,便又解释说:“我说的是,请你像一个正学生一样去读书,不要在接触这些人了,像我这样的人,像他一样的人,做好一个学生。”
我看着蒋先生,问:“我有两个问题不明白,第一个问题,为什么蒋涛泽会出现在我的房间里面,第二个问题你为什么叫我做一个好学生。”
“在你来之前,我就收买了前台,叫她把307房卡给你,实现又叫蒋涛泽在里头。第二个问题......”他哽咽住了。又接着说:“因为蒋涛泽说,你是他最好的朋友。”
我说:“如果可以,我会把他当做好朋友,但是绝对不会超越江权在我心里的地位。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把他送到戒毒所,也希望你收敛一点。”
蒋先生生气了,又举起枪朝我开了一枪,我瞬间瘫倒在地,我以为我要死了。但是发现我没有疼痛感,我看了看蒋先生,蒋先生也看看我笑了笑,然后把枪扔给我,我爬起来一看,念:“黄河牌?”这他妈是一把玩具枪?我刚刚还装的那么......男子汉?真他妈丢人!
蒋先生大笑道:“你和他真的是一模一样,面临死亡时不会害怕,但是即将死亡时,还是......”
后来我安全的走了,今天也经历了很多。平常人都没有经历过,而我经历了,我亲眼见过那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