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了血的纱布,被换了一块又一块,直到地上的纱布堆的像小山一样高的时候,自家小姐终开口说道'收工'
这个词虽然古怪,但莲芯凭着直觉还是猜到蛇毒已经清理完毕。
打扫干净那一地带血的纱布,她又去药房端来了崇玉先前就吩咐她炖在火上的汤药。
'补血气用的,给你们主子喝下;静养三日,就差不多痊愈了。'崇玉示意莲芯把汤药交给宇文拓,开口说道。
'小姑娘,哦不,孙大夫,我们家公子的蛇毒真的彻底清除了?'宇文拓还是有些不太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
'明早等他醒来,你自己问问'崇玉说了这么一句就转身走了
太好了!
公子明日就可以醒来了。
听了这句话,不只是宇文拓,就连旁边的五人各个都激动的想泪奔。
'小姐,还要继续看诊吗?'出了内室,莲芯有些担心的问道
'不妨事,叫下一个直接来诊厅'崇玉拍了拍她的肩旁,故作轻松道
其实,这几日,崇玉都在纠结要怎么开口跟孙氏夫妇讲自己打算去月华门拜师的计划。一方面她觉得医馆的生意刚刚起来,她这一走就只能关门歇业;另一方面,虽说经过这段时间的看诊,诊金已经足够孙氏夫妇下半辈子的生活,但说道离开,她还是有万般不舍。
最近,她拼命的接诊,似乎是想把城中所有的病人都治好,来填补自己内心的不安和空虚。
就像今日,明明已经累的有些体力不支,但她还是强撑着直到日落西山,才让莲芯去打发了还在排队的病人。
晚上崇玉一个人躺在床上,明明是夏末,晚上有些闷热,可她却觉得全身冷的直打哆嗦,喉咙像火烧似的。
看来自己果然不是铁打的,崇玉无奈的瞥了瞥嘴,大夫的直觉提醒她,自己这是要生病了。
她试图下床想倒杯水,可浑身瘫软无力。崇玉吃力地抬起手,打算摸一下额头的温度。倏然,目光定定地落在了手腕的玉镯上,微微有些出神。
这还是天极在临走前的那个晚上,送给自己的,如今那人却已不再。
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人在生病时,感情会变的格外的脆弱。
崇玉看着月光下闪着华光的镯子,视线变的朦胧,眼睛里充满了雾气……
灵犀,是这个镯子的名字;如果说一滴血能够让传递出一瞬的心境,那么现在的我好想让你知道…
崇玉想着想着,手指已经悄然伸进了嘴中,张开的牙齿猛然增加了力道
嘶…好痛,刚咬下去,崇玉就被那齿间的锐利刺的生疼。
说也奇怪,无论是不是换了身体,她这怕痛的毛病倒是没有改变,就仿佛灵魂深处带着对疼痛天生的敏感。
突然而来的痛,让她涣散的意识渐渐清晰。
我一定是疯了,还是因为想他?
第二日清早
'咚咚咚……'
崇玉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中,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