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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不是黄花闺女就不爱

无奈下,尹文野呆鹅一只的站在那儿,沮丧张望章璐倩一步一步远去,直到倩影消失。

没有回厂,尹文野坐在路边章璐倩坐过的那块石头上,他肠子都后悔青了:一脚迈错,万脚难收呐!

越想,尹文野越觉得自己对不起章璐倩,尤其痛恨自己又傻又笨,没有从平日交谈中看出华素颜是一个缺乏贞——操观、很开放的女孩,但是应该从第一回给华素颜揉背时发生的一切吸取警戒,然而他尹文野却没有,才会导致第二回……

不知什么时候,尹文野感觉有人在轻轻摇他肩膀,抬头一瞅,错愕地从石头上一蹦而起:“璐倩,我——”

水汪汪皓眸里贮存着晶莹泪珠,章璐倩将手上一碗米线递上去,声调三分哽咽:“你这小冤家想把自己饿死呀,趁热吃了吧。”“文野,不管你和华素颜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我都希望你不要瞒我,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对我说说。”

“璐倩,我知道自己对不起你,但是你要相信我,相信我绝对没有背叛你!”重重地点下头,尹文野泪水滚动地接过章璐倩手上的米线,越发感到愧疚。

对木头人一个的尹文野,章璐倩是爱恨交加,她嘴上说不许尹文野跟在她身后,可是芳心却是多么希望尹文野陪在她身边,然而尹文野憨的跟柴头一样。当去饭店吃午饭当儿,章璐倩又没心思吃饭,既然走进去了,随便叫了碗米线。嘴里乏味地吃着米线,章璐倩芳心里头已经冷静下来。

冷静一想,章璐倩似乎明白了什么,她不能中了华素颜的奸计,万一尹文野与华素颜并未发生那回事,华素颜根本没有怀上尹文野的孩子,她章璐倩岂不是上当受骗,拱手将尹文野送给华素颜,叫华素颜笑她是个傻女孩,同时又显得她没一点肚量、心胸狭窄。难道说,她真的不理解尹文野的为人、性格,一点不相信他?至少,她要给尹文野一个机会,将事情的前前后后说明白。

爱情的基石是——信任,理解,包容。

不管怎么说,也是在尹文野倾力帮助下,她章璐倩才创办事业,家庭摆脱贫困,不再为弟、妹的学费发愁。尤其是,她年迈父母亲过上好日子,她尽到了一个女儿的孝心。——这一点情义,她章璐倩做鬼都不能忘记,更何况那只是华素颜的一面之词。

故而,章璐倩边慢慢吃着米线,边在等着尹文野上街去吃饭,可是左等右等,老不见尹文野身影,她急了……

狼吞虎咽地将一碗米线吃进肚子里,尹文野怀着愧疚、羞耻心将他与华素颜之间所发生的所有事情,毫无隐瞒、一点一滴全对章璐倩说开。甚至当时心里是怎么想的,尹文野都对章璐倩丝毫没有隐瞒,说的清清楚楚。

“璐倩,我对不起你!这全是我自作自受,我不应该有龌龊、肮脏心里,不纯洁动机。不管你对我如何,我都不会怨恨你!”

“你这不算是背叛我,对我负心,文野。”“你应该明白,当一个女孩把一颗托付给一个男孩时,意味着什么?原谅你这一回。下次再这样的话,那我会恨你一辈子,文野!”

“不会了,不会了,绝对不会了,璐倩。再这样的话,我是畜牲了,连我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忠诚、尊重是爱的奠基石;高尚的爱情,是两颗纯洁的心撞击出的火花。面对情——欲和诱——惑,我们都要克制自己。你应该理解我,文野。在男女之间的事上,我眼里揉不进半粒砂子。这一辈子,除你之外,我不会允许任何一个男人触碰我的肌肤!”

说到这里,章璐倩小鸟依人地偎依在尹文野怀里,觉得尹文野太憨厚了,那是他不爱华素颜,华素颜故意引诱他,他却一点没有看出来。好在尹文野是情感专一、诚实憨厚、重情操的人,否则,面对华素颜的引诱,他早已酿成大错。

终于烟消云散。

是很害怕失去尹文野,但是尹文野真要与别的女人发生关系,她章璐倩会毫不犹豫的离开尹文野,她绝不容许自己所爱的人对她有丝毫不忠、背叛。当然,人有七情六欲,关键一刻,尹文野能理智的克制自己情——欲,并未越过雷池,没有沾污自己情操,章璐倩芳心里头掀起千丈大浪。在这个男盗女娼盛行的社会里,章璐倩明白的很,要是尹文野这么一点正常了不能再正常的行为,没办法释怀的话,那她这辈子只能去当尼——姑。

珍惜地牢牢搂住章璐倩,因激动,尹文野导致视线模糊,泪珠一线之差要滚落在章璐倩乌黑的秀发上。从内心里头,尹文野感激章璐倩,感激章璐倩对他的信赖、包容。把章璐倩与华素颜一比,尹文野觉得她们是璞玉与牛粪之别。

在尹文野心目中,华素颜一直是个坦荡、正直、大方女孩,这件事彻底的毁灭了这美好的东西。想要获得他尹文野的爱,本身是青春男女很正常的事,无可厚非,但是华素颜不应该采取如此可耻、龌龊伎俩,要破坏他与章璐倩的情义,尹文野万分气愤,不能容忍。

两个人下了公路,手牵手,情意绵绵地来到溪边,坐在一块巨石上,听着潺潺流水声,任由溪面轻风拂面,窃窃私语。先前不愉快的一切,此时此刻已经随着溪水流逝。

不知什么时候远处传来刺耳的汽车声,章璐倩才从幸福里头惊醒。悟过神,章璐倩慌慌张张拉着尹文野爬上公路。

直到望不见章璐倩向他挥手,尹文野才转过身去,踽踽独步走在回工厂路上。

一路上,尹文野心里底头思绪万千、跌宕起伏,他想从今日起,他再不能对华素颜好了。宁愿被华素颜所仇恨,他尹文野照样不愿失去章璐倩这个难得的红颜知己,章璐倩这个千里异乡女孩已经是他尹文野唯一的情感、精神支柱。

——打开房间的门,尹文野走进去,屁股尚未落座,华素颜后脚便跟了进去。从早上章璐倩早早便离开,又见尹文野后来去追章璐倩,华素颜暗喜自己阴谋得逞,除去章璐倩这个情敌。

想和华素颜说明白,于是尹文野不冷也不热地招呼华素颜坐下,同时递给华素颜一块章璐倩送来的牛肉,然后开口一字一板对华素颜,有件事想和她谈谈。她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在工作上帮助过他很多,他一向很尊重她。但是他尹文野一直仅仅是把她当作一个老乡。大家离开家乡,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作为一个男孩,生活上能照顾她的,他尽量照顾她,并没有别的意思。

一个正当年轻力壮的男孩,他尹文野同样有七情六欲,但是在道德、操守上,他不是一个很随便的男孩,说和女孩上床就和女孩上床。前两次,他一时控制不了自己,而摸了她。在这里,他真诚向她道歉、赔不是,请求她的原谅!

他们之间文化差异太悬殊,他大学毕业,她只读到初二,造成没有共同语言,不可能成为恋人,更不可能结为夫妻……

“你是大学生?”尹文野这话撕去华素颜一层脸皮,叫华素颜又气又恨,怒目一瞪,恼羞成怒地讥讽、羞辱起尹文野:“你是大学生的话,鸭子都会飞上天。哦,算你是个大学生,一个大学生跑到这样一个偏僻山区烂工厂做工,那你窝囊透顶,废物一个,还不去跳河,留在这世上丢人现眼——”

被华素颜讥讽、羞辱一呛,尹文野羞愧的脸一下如若红纸,低下头,大半天说不出话。

见状,华素颜不是得寸进尺,更不是得理不饶人,她缓缓站起,轻盈盈地走到尹文野身边,显得娴静温顺,说,尹文野也别在她面前吹牛了,无非是会几下电脑吗?她又不嫌弃他没文化。外地女孩不可靠,尹文野娶了章璐倩,日后肯定会后悔死。她上、下两处地方,尹文野都摸过了,娶了她吧。男女之间的事,她华素颜看的开。结婚以后,尹文野要是看上两、三个漂亮女孩,偶尔去睡睡她们,她不在乎。

骇然的直往角落退去,站定后,尹文野直视华素颜,说,跑到这么一个烂工厂做工,一开始没觉得什么,但是他尹文野现在确实感到自己很窝囊。华素颜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他是个大学毕业的人,这是不争的事实。也许是他封建吧,男女之间的事,华素颜看的开,但是他看不开。不是他要当面给她华素颜难堪,他这辈子是不会娶她,因为他对她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爱,仅仅把她当作一个老乡而已。他与璐倩间的情义和爱,是谁无法将他们分开、割断,章璐倩今生今世是他尹文野的老婆!

“你不爱我,不娶我,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说,你说呀?”尹文野的话很无情,刺伤华素颜芳心,华素颜忍不住泪水汪汪,朝尹文野咆哮,如同狮吼。

觉得好笑,可是尹文野又笑不出,他不想去伤害华素颜,放低声音:“素颜,你误会了,我并没有对你好。老乡之间,相互照顾一下,这很正常呀!要不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我对待你们三个女孩仍然会跟一开始时一样一视同仁,不偏不倚。”

“你胡说。”华素颜猝然奔上前一步,抓住尹文野的手:“要不是璐倩那只狐狸精,你会爱我是不是,文野?全是因为璐倩那只狐狸精长得比我漂亮是不是?”

摇摇头,尹文野一边争脱开华素颜的手:“没有璐倩,我照样不会爱你。我已经说过,我们之间文化差异太悬殊,没有共同语言,这不是长的漂亮不漂亮问题。芮艳至少比璐倩长的漂亮一倍吧,可是我一点不爱芮艳。”

不假思索,华素颜脸不红,心不跳地脱口说道:“那是因为芮艳的两个奶没有璐倩的大。你们男孩全是大色——狼,总想找个长的漂亮,两个奶又生的大的女孩。”

无语了,尹文野彻底无语了。

呆愣愣地审视华素颜,尹文野似乎是在想着什么?面对华素颜的爱,他晓得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叫她断了这个念头,否则,下次见到章璐倩,还不知道她会干出什么不知羞耻的事情来。尹文野不能再让华素颜破坏他与章璐倩的感情,更不想叫章璐倩遭到华素颜的羞辱、污蔑……

有过一支烟工夫,尹文野从华素颜身子左侧挤过去,疾步朝密码箱走去,然后从密码箱里取出“大学毕业证书”。尹文野要华素颜亲眼看了他的“大学毕业证书”之后,相信他并未吹牛,彻头彻尾明白他们的确存在悬殊的文化差异,打消要嫁给他的念头。

接过尹文野的“大学毕业证书”一看,华素颜的头“嗡——”地一声,心悬到半空中,随手将“大学毕业证书”一扔,冷不防猛扑到尹文野怀里,抱住尹文野不放:“文野,难道我这么爱你,你一点感觉没有吗?大学生又怎么了,你还不是跟我一样跑到这样一个烂工厂给人做工吗?”

使劲一把推开华素颜,尹文野正色道:“素颜,你不要这样,我本来不想伤害你的自尊心。但事到如今,我只好明白对你说了,文化差异悬殊这只是其中一个主要原因,最重要的是:我的老婆必须是一个处女。不是处女的女孩子,长得如若仙女,两个奶再大,我照样不会要!”

“……哈哈”华素颜禁不住疯狂大笑:“处女?文野,你是不是疯了——你?处长比处女还多的乱七八糟社会,除非你文野娶个十岁女孩做老婆,要不然,十五岁以上女孩子,你要是能娶到一个处女的话,我——素颜的头都给你砍。”

“娶不到处女的女孩,我一辈子不娶老婆,当光棍!”尹文野斩钉截铁,像是在发誓。内心里头,尹文野与华素颜相处以来第一次非常鄙视华素颜:不要自己没有一点贞——操观,没有一点廉耻心,喜欢哪个男的就跟哪个男的上床,却用有色眼睛去看别人,你以为天下的女孩全跟你——华素颜一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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