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李华还真是像农村人，胆子小，也还算老实。
“起来吧！我不说出你的事。放心，你不会有事。但是，你要把那个人的长相说出来。”
“好，我说。”李华说了那个人的长相，但是，跟章胆大说的不一样。
好狡猾的狐狸！果然，这个人自己没有出面，买通人跟人谈妥的。而且，每次请的人，都不是同一个人。
“好了。以后，不许拿昧良心的钱了，知道么？这一百元，给你了。”我把他给我的钱放在了他的手上。
“你的钱，我不能要！你拿着，我不会要你的钱。”他又把钱给我了。
“那好，以后好好做生意，走正道。不要贪图小钱，害了人！”
“是。”李华低着头。
我离开了李华的房间，下楼，走到了陈莉的面前。
“小虎，怎么样？查出是谁去装神弄鬼的了么？是不是昨天晚上哪个人？”陈莉看着我，很想知道答案。
“陈莉，有些事，我查出来了，过去了就让它过去。行不？”我看着陈莉，不想让她追究李华的过错。
“行。小虎，我都听你的。好不？你不让我追究了，我就不追究他们。你告诉我，昨天晚上那个人是不是也吓唬了李华？”陈莉还是关心着是不是一个人装神弄鬼的。
“我饿了。”我突然说。
“你看我，这个时候，是该吃中饭了。小虎，走，我请你吃饭。我们边吃饭边说。”陈莉反应过来，想到了请我吃饭，她以为我是提醒她，但是，我的确饿了，我是无意中说出来的。
但是，我想，陈莉是富婆，吃一餐饭也不是什么大事，何况，我是真的帮着她办事，我也真的饿了。
“好吧，我们去吃饭。”我说。
陈莉带着我进了附近的一家酒家，她笑着说：“小虎，你想吃什么，尽管点。不要给我省钱，吃餐饭的钱，我还是有的。”
“随便点两个菜就行了。”我说。
“你点菜吧！”陈莉看着我，笑得很开心。
“你点。”我说。
陈莉见我不点菜，她点了三个荤菜，而且是上好的菜，我赶紧说：“陈莉，够了，点多了，浪费。”
“那好，我再点一个青菜。”陈莉说着，又点了一个荤菜。
点好菜，我看着陈莉，说：“陈莉，李华是农村人，家里负担重。有些事，你就不要计较了。”
“我不会计较的。只是，他当时说话，我生气。我不会在乎那点房租的。他跟我好说，我当时都会退给他的。”
“你真善良。但是，却有人想害你。陈莉，害你的人不是李华。其实，李华也没有见到鬼。”我看着陈莉，观察着她的表情。
“什么？他没有见到鬼？他说得活灵活现的！当时，我让他不要乱说，他偏要说。他说他看见了红头发女鬼，那头发好长，遮住了整个脸，一直垂直到了腿部，还说，红衣女鬼的指甲好长。他还说，有个男鬼，眼睛掉出来，在脖子边晃动，说得我听见都害怕……”
“好了，陈莉，不要说了。那些，都是他瞎编的。他没有见着鬼，有人让他故意说的。给他钱了。给他两千元。但是，给钱的人，不是买通装神弄鬼的那个人。我想找出幕后的人。这个幕后的人，才是对歹毒的。陈莉，我不想你去跟李华讨公道了，你能答应我么？”我看着陈莉。
“你的意思，幕后的人是想买我房子的人？他请人去付钱，他没有出面？是不是？”陈莉很惊奇，她肯定也意识到了这个人太狡猾，太狠毒了。
“没错。”
“小虎，我听你的。只要能查出那个幕后的人来，我会好好地感谢你。”陈莉说。
“我不要你感谢。你免费给我们在你的房子里住一年，我还是会接受的。”我笑着说。
“这个当然。我今天，或者明天，就会把汪老师交给我的租金还给她。”陈莉笑着说。
我跟陈莉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我看出来了，陈莉是很善良的，她不是为富不仁的人。
“小虎，买通李华的人长什么样子？我在这个城市呆的时间长，也许，我会有印象的。”陈莉看着我。
我给陈莉说了那人的长相。当然，我只是把李华的话重复了一遍。
“我没有见过这样的人。”陈莉说。
“菜来了，我们吃饭吧。”我看着陈莉说。
“来点酒吧！”
“我不喝酒。”我说。
“喝点酒没事的。”
“我真不喝酒。你喝酒么？你喝酒你自己喝。”我笑着说。
“你要是喝酒，我陪着你喝。”陈莉看着我。
“我真不喝酒的。”
“我也不喝了。吃饭，你多吃点菜。”陈莉说着，给我夹菜。
我们吃过中饭，出了酒店。陈莉说：“我带着你去另一个租房人的住处吧？！”
我觉得有些奇怪了，陈莉怎么知道租房的人在什么地方住？我忍不住问了出来。
陈莉笑了：“小虎，不瞒你说，我这个人，的确很善良。但是，我跟着老公在生意场上那么多年，也学会了一些防人的方法。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嘛。他们说闹鬼的时候，我不相信。我是不相信鬼的。我读了那么多书，是一个无神论者。但是，他们说得活灵活现的。我想，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隐情。所以，我多了一个心眼。她们搬出来后，我注意了他们。”
“这样呀！”我感叹了一声。
我想不到，看上去很善良，很单纯的陈莉，竟然也很谨慎，只是，她找不到证据。
“怎么了，小虎？你不会觉得我心眼多吧。其实，我只是不相信有鬼。我从来不耍什么心眼的。”陈莉看了我一眼。
“你做得对。防人之心不可无。对了，这个租房人的情况怎么样？”我笑着说。
“这个租房人更我惊奇了，她说有鬼，我也更怀疑了。她是一个中年妇女，看上去很能干的。肯定也是农村来的。她租房的时候是擦鞋女，我当时就想，我的房子租金收入很低。当时，那么宽的房子，总比人间那么一小间租金要高吧！她一个擦鞋女，为什么要住那么宽的房子呢？”陈莉看着我，像是给我卖关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