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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隐居世外是楚门,鬼斧神工显神通

隐居世外,躲避尘埃;深山野水,悠闲自在。

沙洲地居险要,深山野谷之内,山下唯有一渡口可与外界往来,而且此段江水湍急,渔人罕至。着实是一个隐居的好去处,烟雨蒙蒙下的沙洲,便是处于云雾朦胧之中,恰有一番意境。

惜华行走数十日,来到长江北岸,看江水东逝,浪花追逐,仿佛感觉到当初陈玄竹所来之时的场景,他走到江边,浪花打湿了他的衣服,仰望对岸的高山身处,心中竟有三分怯意,许久,才回过神来,想道:当初师父跟白姑娘在此观景,该是何等潇洒,时过境迁,师父也已经离世,而白姑娘也是一门之主,若是没有那一场祸事,二人该是何等潇洒····

他看见了横江的铁索,已被水草所掩盖,又想道:该是楚门弟子许久不下山,因而也就没人清理。想到这里,心中竟多了几分心酸跟苦楚。

惜华横江而过,飞到对面,只见碎石不见其他。一时疑惑,正思考着,一声娇喝在身后响起:

“你是何人,敢擅闯楚门圣地。”话音刚落,众弟子便将他围住。

惜华见这阵势,颇感好笑,这些不出世的弟子有一种清新感,但想到师父,终究还是几分伤感。便说道:“各位师姐有礼,在下受故人之托,有一封书信送给门主,还请师姐传达。”说完,呈上游龙山庄庄主白天江的亲笔书信。

楚门,这个神秘的门派,几乎已不为外人所道,本派本就与世无争,从不参与江湖上的争斗厮杀,可本派亦是非正非邪,其“幻影神针”之威慑,即便是济南凌家也都退让三分,但本派极少在江湖上露面,此时的门主,是白天梦,楚门第九任门主。

烟雨楼是楚门的门面,居于本门之中,建于勾勒山山腰,又藏于湘妃竹林内,其景色之美,意境之幽,修性之妙,习武之精,俱在楼前林中,颇有仙境之感觉,大概是初入此者视为世外仙境,便在此定居修身,并于武学有相当造诣,自此沙洲渡口只渡有缘人,亦是开山立派,至今亦不知过了多少春秋。

天梦在此处清修,亦有四位护法弟子在身旁随侍,门外一弟子忙而不乱的走来,单膝跪地说道:“弟子晓梦参见门主,门外有一男子呈家书一封,在江南渡口求见···”

此人说话中气十足,彬彬有礼,便知楚门上下井然有序。

四护法之中的春风接到家书,得道准许后,送了进来。

天梦接到后,便以为是哥哥的家常书信,心中之平静,真是便如死海之水,毫无生机。大概意外到来之时,便是如此呆滞。

吾妹天梦启:

人生在世,只为情字,为弟学艺归来,听说此等恶事,万分愤怒。贺门主家书一封,父不顾年老,弟带他去前去,奈路途遥远,路染寒疾,离你我而去已二十年矣。

自此我苦心经营祖上家业,本以为命已天定,死不复生。前日惊天结交一少侠,吾试探其底,却无心打断陈大哥的佩剑!

入后堂得知:二十年前,滁水河一役,“岁寒三友”陈大哥被打入水中,身受重伤,随波逐流,但万幸存活于世,为弟料到岁寒三友名震中原,但彼时已经消失于江湖,他身心受创,亦不愿拖累你我,令诡踪门人寻我等上门,才从此一直隐居洛河谷地,直到前些日子,油尽灯枯,归于天命。

此少年为陈大哥唯一弟子,若有疑惑,尽请问之。

——天江亲笔

天梦看完之后,字字如巨石压的她无法呼吸,心中曾被磨灭消失的刻骨忽然又铭心,原本平静的心境也是早已波涛汹涌。泪水在眼中转圈,二十多年的往事,好像是刚开始,又好像已经结束···

惜华作为上等宾客接待,二十年里,楚门已经没了客人,门人弟子看见外人,年少者不禁懵懂,如何不心动?

天梦遣散随侍弟子,独自一人,回想往事:

玄竹自与‘关中三恶’相斗之时,便已心有所触,离开白家千里奔波,心中已有意,而在此时,飞跨长江的那一刻,玄竹便已是她此生认定的男子,此生非他不嫁。情窦初开,还未太迟,三日中在楚门游山玩水,更是一生里最快乐的时光,那三天,两个人的心结亦是全打开了,毫不顾忌,而两个人的眼里,再也容不下第三个人,本应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却还是天各一方。一句造化弄人,道出了多少辛酸和无奈···

次日清晨,天梦单见了惜华。

天梦失神,眼前的这个少年,竟如此有亲切感。

“在下惜华,参见门主。”惜华看出了天梦的异样,便如此吸引她的注意。

天梦回过神来,淡淡的说道:“你真的、真的是陈大哥的弟子?”一时间,语音竟也有些颤抖。

惜华说道:“在下是一个被遗弃在河边的婴儿,师父见我可怜,便将我带到洛河谷地,起名惜华,取之溪水中腾飞之意。山中村民心善,自小受村民照顾。这身武功,亦是师父亲传,师父的养育教化之恩惜华万死难报···”

天梦丝毫没有关心他的意思,却又极力掩饰自己的激动,缓缓问道:“陈大哥这二十年是如何过的,他、他很苦吗?”

惜华接着说道:“师父说过:滁水河一役被诡踪邪魔打入水里,然后在下游一个小村子养好外伤之后,便一直隐秘自己的行踪。一路乞讨着走到洛河附近,从此一直隐居在那里,师父临终之时,曾给我一个鸾凤玉蝶簪,说他日若有问起,让我如实回答。”说完,从怀中拿出了那个玉簪。

天梦忙伸手接来,先看见的是一块已经褪色的手绢,然后一层一层的翻开,左手颤抖着把簪子拿在手上,拧开簪子的鸾凤玉蝶,里面竟然是中空的,然后从里面拿出了一张小纸。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翻过来后,竟有一句“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一时间她明白了一切,二十年的相思,她的心上人没有忘记她,而且还一直在牵挂着,想道:这二十多年,我过的好苦,你过的更苦。可是毕竟我没有忘了你,你也没有忘了我,我没有辜负你,你、你也没有辜负我···看后不由得昏了过去。

惜华一时惊慌,呼喊门人而来,众人见门主昏倒,以为惜华暗箭伤人,不由分说便把他关了起来。

一天一夜,该会发生很多的事情,有人会突然明白活着的人的痛苦;也有人会明白道之天法,也有人,会在一天的时间中不知不觉的老去。

天梦醒后,看见众门人弟子在侧,面带忧色,但她心中却是轻松了很多,便梳妆更衣,无意之间,看见自己竟是满头白发。奈何时光不留人,原是一朝风雨一朝新,无奈岁月匆匆过,也罢,缕缕青丝作白发。

惶恐,畏惧,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淡然,也许当心中牵挂的挚爱不可能会回来的时候,才真正的洒脱,真正的自然,真正的明白爱也是对自己的束缚。虽然挚爱的人走了,留下的回忆都是幸福。

次日,天梦在海蜃楼为惜华送别。

惜华看见如此装扮后的门主,说道:“师娘,节哀。”说完,便下山而去。

天梦心中一痛,但还是在心中幸福了一下,这种幸福,虽然等了二十年···

所以,持节守节的苏武,也是一个重感情的真汉子,他不仅是心中守节,更是心中有家。他有牵挂的妻子:十九年间,我依旧没有忘记你!

惜华缓缓走出大厅,并未回头,一天的时间,便对尘世****有了几分理解。想道:师父和师娘虽未结为连理,两人的相遇亦是因为一次寻常的路见不平,两人的相恋却是相遇后的两情相悦,在彼此心里都该是默许了罢。怎奈师父命悲,师娘命苦,世间又少了一对真爱···想到这里,不禁连连摇头,却是十分遗憾。

转眼间,惜华已渡江而过。

未知前方路,只知路前方,师父的佩剑永远的留在了游龙山庄,唯一的遗物鸾凤玉蝶簪也留在了楚门,惊天所赠的竹剑显得十分轻盈,心也轻松起来了,这数日以来,心中的怨恨也是少了很多。

今日烈日炎炎,行走在没有遮阴的路上,只待用手遮挡。说是不雅,但身处异乡,又无人识得,也顾不上侠客风范。突然一阵嘶叫声从身后传来,惜华回头望去,只见数位身着异服之人策马飞奔,尤其是那带头之人,面目清秀,气宇轩昂,自有一番英姿于身上,四目相对,竟还有一丝微笑。其身后几人却是自命不凡,似有多大威风一样。

一时间尘土飞扬,尘土飞溅到他的衣服上,惜华不得不拍打着身上的泥土,正拍打之时,又一队人马疾风而过,顿时让惜华满脸尘土,更像是个土人一般,加上汗水涔涔,‘尘土’变成了‘泥土’粘在身上便如乞讨之人,顿时让他心里恼了起来,也不急着拍打着身上的尘土,只是脚步加快了些许。

“前面的西戎小子,有种你就站住,竟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放水,也不看看你爷爷是谁!”只见后面一队人马中领头的在叫骂着。

前面纵马疾奔的几个人听后,都是十分的气愤,欲下马而战,而那少年却并不在意,依旧是快马加鞭,其他侍者见状,也只好快马加鞭,只是心中有气,加鞭之时力道加重了不少,痛的那些马儿嘶鸣声顿起。

此时后面的一队人已紧紧的咬住了前面数人,一阵笛声响起,显得格外悠扬,虽不是清新淡雅之作,可也起承转合,十分婉转。人听不懂没关系,但前面被追赶的数人坐骑竟停止前奔,低头摇尾,却是惬意无比,任凭几人如何鞭打,马儿就是原地不动了。

“哈哈,西戎小子,知道老夫的厉害了罢,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敢抢天神牧场的良驹,当真以为自己有九条命吗!”余音未落,这一队人就将他们围了起来,被围困数人却不惧怕,只是手中兵刃出鞘,疑似一场恶斗。

“哈哈,这马儿奔若追风,确实是千里良驹,可你只在场里养着,本公子只是替你拉出来遛遛···”这人说完,言语之中,竟是嘲笑之意,只是其目光却并非朝喊话之人,而是那身旁之人,其他几个随从,也都肆意而笑,显然是趾高气扬。

这人脸面无光,更是显得气急败坏,大声咆哮道:“西戎小儿,少废话,今天老夫就把你打去见你祖宗!”语音刚落,其侍从之者便都闪开一旁了。

这带头之人顿时变得杀气腾腾,天气顿时燥热无比,只是众人屏住呼吸,连声音也都沉寂于此刻,当他拿出一柄斧头,阴风而起,方才的汗水涔涔之下,竟是透骨之凉。话说这斧头也是奇怪,斧刃八寸,刃尾有钩,斧柄精雕细琢,两条黑龙盘旋其中,斧头之上还镶有一对骷髅,整个斧头浑然一体,着实不像庸人之作。

“小子,下黄泉后记得:今天送你上西天的是鬼斧、神工,可别死不瞑目,把你名号说出来,老夫替你转达,要不然你死了,家里人还不知道,没人给你收尸的话,暴尸荒野,可别变成了孤魂野鬼!”此话一出,不仅是狂妄至极,也是充满着霸气。

“哈哈哈哈,真是笑话,大老粗,你拿一把破斧头砍柴倒是不错,就怕是空心的萝卜,中看不中用,我看你纵容手下,恶意滋事,不知是非,不辨黑白,即便是下了地狱,恐怕阎王爷也会多加“照顾”的!”此言一出,身后几人也是笑的夸张。

手持异斧的神工飞身下马,两眼怒视,丝毫不理会这少年的嘲笑之意,一时间杀机重重,顿时让周围之人觉察到一种压迫之感。

只见他双手持斧,朝那少年奔去,飞身而起,双手一挥,竟如破风一般劈了出去,那少年一时得意,躲闪不及,胸口的衣服也是多了一道口子,顿时不敢大意,便说道:“好招数,今日我柳大,就会会你这鬼斧神工!”他的几个侍从见状,顿时也互相面面相觑,看这粗汉之功力,绝非寻常之辈···

众人远在西域,对中原武林毫不知情,加上这少年也是养尊处优,更是首次踏入川蜀,亦不知此人名讳,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想必不是唬人之言。

长剑出鞘,这少年举剑相抵。

那鬼斧如幽冥一般,看似庞然大物,却是轻盈无比,二人的搏杀之中,更是劈风斩影。此大汉共出十六斧,一个回合下来,那个少年身上已是破旧不堪,十多个口子将一身华丽的衣服劈的七零八落,几缕丝发也是慢慢飘落,不知是那鬼斧故意卖弄,还是有意留情。

其他几人见柳大如此狼狈,刚才趾高气扬之态全然消失,这样下去显然是没有活路。一时间众人也是一筹莫展,而那柳大更是心头一惊,想道:自己身居西域,自幼在天山水月道人门下习武,本以为能独步天下,闯出一番名堂,原来一直都是坐井观天,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想到此处,不觉冷汗涔涔,更是显得毫无斗志。

柳大又迎面而上,长剑速度飞快,有时甚至脱手而出,飞旋在两人之间,剑法极是精妙,看来这少年武学之造诣也绝非等闲之辈;那鬼斧丝毫没有怠慢之心,对敌变化也是面不改色,斧头还是无影无踪,只是速度又快了些许,让那少年只待防守,一身杀招竟然都没出手的机会,两边人马注视二人打斗,丝毫没有看见远处走来的乞丐。这第二回合的长短,似乎是要看那鬼斧的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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