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太累了,累的都不想再爬起来,时钟走两圈,他们才感觉疲倦的心有了些许的恢复。
“蕾儿,蕾儿……”清晨卧室中传来宇文川的叫声。
“川!”听到宇文川的叫声,陈霁拖着疲倦的身子跑了过来。过来一看,原来宇文川只是做梦而已!但他满脸通红,忽然感觉不好,纤纤素手扶上他的额头,她不禁惊叫出声:“啊!好烫呀!”
缩回手,一时手足无措。一阵忙乱之后,她竟急得哭了起来。她想到她的几个保镖,拾起卧室里的手机,刚要打电话,但又放下了。
“药,药,他是医生,家里一定有药!”
她把房子找了个便,终于找到了,但是,上面的字她却认识的很少:“哪是呀!”一时急的她声泪俱下。最后还是凭着她这么多年吃药的经验,用鼻子仔细闻出几种药,帮宇文川服下了!又帮他收拾半天,才准备再去歇一下。但是肚皮开始抗议起来,都两天没有吃过东西,再这样下去她会垮掉的,谁又来照顾宇文川。还好上次买东西的时候,有许多熟食,来到厨房暂时充充饥。
还没有吃饱呢,肚皮依然在打着鼓,却突然传来了他的叫声:“蕾儿,蕾儿,不要走,不要再离开我了!”
她丢下手中美味的食物,又跑到宇文川的卧室中。慌乱的看着他,只见宇文川也在呆呆地傻傻的望着自己!并且宇文川从床上翻了下来,用力的抓陈霁。
“你就不能振作起来?没有她,还有我,我可以陪你走过这一生!只要你愿意。”陈霁坚定的走上前,原来娇媚的面容上多了几分憔悴,几分疲倦。
宇文川瞪大双眼去注视陈霁,模模糊糊才看清她并不是凌蕾,而是陈霁。只不过是穿了他的蕾儿的衣服罢了。失望的低下头。不再言语,不再拉扯。
原来不羁于世的大小姐,几天之内就被宇文川把棱角磨地平平整整。在他面前她是显得那么廉价,那么不值一提。她一切的骄傲到他这里都化为乌有:“让我代替她照顾你可以吗?”
他还是一言不发,呆呆地目视着地板,着身体静静的趴在冷冷的地板上,还想去找,可是提不起一丁点力量。陈霁费力的把他扶到床上,面庞红彤彤的。还是不曾适应这种肌肤之亲。脸颊酡红,似火烧一样。
宇文川不知不觉中又睡去了。昏睡中,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凌蕾的名字。
“我一定要得到你,你的人,你的心!”站在房顶,她放肆的对着漫无边际的星空呼喊。
晚上摸摸他的头已经没有那么烫了,接着喂宇文川吃些药。不知不觉便趴在宇文川的床头睡着了。她真的太疲倦了。这个世界和她以前生活过得一点都不一样。一个宛如在天堂,一个宛如地狱。
都希望天真,无忧无虑的生活。可是那是儿时的事情。不过是儿时的不经意。大了,成熟了,步入社会了,一切都变了。这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一定要坚持下来。不然不经意间,很可能在社会的某一角突然猝死!无声无息的,让你来不及悔。
朦朦胧胧中又听到他在叫喊!睁开朦胧的睡眼,原来又是清早了。第一件事情,纤细的手触摸着沉睡呓语的宇文川额头。
原本还有几分睡意的陈霁,忽然惊醒起来,头发都竖起好几根。宇文川的头比第一次摸的时候还要热。这次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做了。只有急急的哭起来。
忽然灵光一现:“父亲,父亲一定知道该怎么做!”
说着便拿起手机拨通了父亲的电话,才把电话接通,宇文川却从后面紧紧的抓住她自然落下的一只手:“蕾儿!你终于回来了,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
说着把她拉向自己,她那窈窕的身躯,原本的他,只要轻轻一拉就可以过来。但是他几乎是用尽所有力气去拉的。宇文川把她拉到床上,陈霁手中的手机,不注意也掉落在地板上。
宇文川猛地擒住陈霁的口,她更是手足无措了。从来没有入过世,接过吻的陈霁,这是她第一次。她想挣扎但是他的吻是那样的火热,那样的霸道。不经意就沉醉其中。她快要融化了在他的怀中。
她说过的她可以做她的替身,于是她放弃了挣扎。如果他挣扎,她是可以挣脱的,因为他太虚弱了,但是她不想挣脱,她想做他的女人。陈霁羞涩的回应着他越来越狂暴的吻,她的呼吸变得凝重,红晕已是红到脖颈上了,燥热难耐的她,有一种想要脱衣服的欲望。
她还没有适应,宇文川已经开始了下一步的工作,登开那碍人的被子,一个不经易,陈霁穿的连衣裙已经被宇文川褪去一半。他是那样的轻车熟路,因为那是她的衣服。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半裸的展现在宇文川,陈霁本能的大叫一声:“啊!不要!”
听到她的叫声,宇文川重新捉住她的嘴更加狂野的亲吻她。她只有生硬的回应着,因为她什么都不懂。他引导着她,一步步往下继续着。她放弃了挣扎,放弃了尖叫。因为他是她的,她也是他的。生涩涩的回应他,回应他温暖的狂野。
渐渐的感觉到她接受了自己的狂野。宇文川又试探着狂野的撕扯她整条连衣裙……
人间万千俗家事,
真真假假几人知
不知庐山真面目,
只因当局太着迷
正在他们耳鬓厮磨,要进入最为关键的时候,却听到一阵阵的敲门声。陈霁心中一哆嗦,想要下去开们。宇文川才不管那么多,拥着陈霁继续做他们的事情。敲门声越来越响,陈霁再也没有心思做不下去,推开病怏怏的宇文川,去穿衣服,还没有穿好,已经有人穿门而入了。来人走到屋子里,一股靡靡的味道刺入鼻中,再看衣衫不整的两个人,刚才发生的事情已经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你这个混账东西!”凌雨大步迈进过来,看到宇文川,上前便是一巴掌,宇文川眯着眼在床上一动不动,就像个活死人。
“不要打!”陈霁大声叫嚷着,“他现在禁不起您的折腾!”
“我的家事还轮不到你一个祸水来插手!”凌雨不屑的看了陈霁一眼。“上次把你赶出去不行,又来祸害我的儿子是吧?”
后面的关元也走到床头,看着脸火红红的宇文川,担忧的说道:“伯父您先息怒,宇文川好像真的不太对劲”他指引着凌雨的目光,到宇文川的脸上。
“我也看到了!”老道的凌雨,不问青红皂白,只是一味的认为宇文川是愧对了自家的女儿,“这还用说吗?事情明摆着,刚才做的太激烈了呀!”
关元走过来摸了摸宇文川的额头,才体味到刚才陈霁的那句话,慌慌张张的为他披上衣服:“伯父,宇文川真的病的不清。”
看到关元紧张的样子,凌雨也开始张皇失措,怏怏的放下心中的芥蒂,上前去看自己的儿子,摸着宇文川的头,足有四十多度,呼喊着妻子,“还不快来帮忙。”
凌母仓惶跑了过来,只见宇文川通身红彤彤的,好像火烧的一样。
披好衣服,扶起宇文川就往外走。就在这时,陈霁的三个保镖突然闯了进来,看到他们背着宇文川,再看看自家小姐的脸色,白清白清的,已是泣不成声。哥几个互相使一个眼神,上前围住四个人。他们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但是刚挥起拳头,想要将他们暴揍一顿,却被陈霁喝住了。
“小姐!”
“哦,我明白了,原来上次就是你指使他们打我们老两口的,真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呀!”
“打你怎么了,我们小姐打你们,是看得起你们。”石磊狂妄的叫嚣。
“都闪开,让他们走!”陈霁拿出来她以往的凌厉,好像又回到了那个从前充满着霸道的大小姐。
“小姐,他们这样对你,你还……”
“我让你们闪开,听见没有?”陈霁眼中露出凶光,像她父亲一样。让那些手下再不敢拦截,纷纷躲到一边去了。
关元他们也顾不了这么多了,越过他们往外面冲。
在窗前凝望,直到再看不到他的身影,陈霁虚脱似地瘫倒在地上静静地抽泣起来。
美丽的双眼呆滞着,不知望向何处。几个手下互相对望,都不敢做声。不自不觉已经这样静静地过了一个多小时。但是屋里面还是静无声息,几个下人,坐又不敢坐,腿都站麻了。
“大小姐!”石磊怯怯的向她递上纸。
陈霁似充耳不闻,依旧木讷的呆望着,抽泣着。几个人面面相窥,但是谁也提不出个好意见来。
“大小姐,要不然,我们把那小子抢回来吧!”
陈霁依旧沉默不语,石磊几个人以为她是默认了,说完便往外面冲去。
“都给我回来!”陈霁呵斥道,“送我回家。”
“啊?”几个人听完不免惊讶万分,心想小姐何时变得这样仁慈,,平时小姐可不是这样的呀。再说了,如果这样把大小姐送回家,老板不剥了他们的皮才怪,但是如果不听小姐的话,那他们死的会更惨,“是是,大小姐”
几个人颤抖着扶起瘫倒在地的陈霁,来到楼下,摩托车已经让凌雨他们骑走了,他们只有轮流背着呆滞的陈霁一步步向山外面走,一步步离开这个痛苦的地方。
原本被认作是人间的天堂,只容得下美好记忆的完美世界中的楼阁,如今已是人去楼空,空荡荡的。虽然是白昼,但无人的别墅,在这凄凄的山谷中充斥着几分诡异,不明事理的人来到这里,或许还以为什么狐狸精建造,用来迷惑世人的呢!
清风拂过树梢,一个个颤动的枝头,展开了一片又一片新叶,树下面的野花开放的正灿烂,几只蝴蝶远远地飞了过来,应该是被那美丽的花朵吸引过来的。天地本无情,人的悲欢离合,他们从不理睬。
眺望远方,又是一个艳阳天,天空的尽头,隐隐约约看到有两个人在争吵……
关元他们先是把宇文川带到山城里面的小医院救治。结果证明,宇文川病的真的不清。经过了一夜的风吹雨打,就算是铁人也会病三分,更何况这个为了自己的爱人,萎靡了几个月,后来又对生存,没有什么祈望的宇文川呢。
“还好你们来的不算太晚,否则,恐怕华佗在世都难以救活他了。”
“医生,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我们这山城医院,药物不齐,设备落后。现在只能是暂时缓解一下他的病情,你们还是赶快把他转到大医院吧!”
“恩!”
匆匆忙忙,他们又把宇文川转到大一点的医院。经过又一番抢救,终于帮宇文川度过危险期了,随后又转到了市里的医院观察。真是‘一波三折’呀。
“蕾儿呢?”一时间只顾着忙宇文川的病,竟然忽略了凌蕾。
“你忘了,我们的女儿是植物人呀,一定是在房中吧。”
“川儿他也真是的,怎么可以背着蕾儿做这样的事情!”
“伯父,伯母,事情还没有弄清楚,还是不要在这儿臆测了吧!养了宇文川这么多年您们还不了解宇文川吗?”
“我们都亲眼看到了不是吗?难道还能有假吗?”凌雨真的被气糊涂了,理智已经被从脑袋里踢了出去,对于自己一手养大的儿子,都不能相信。他忘记了,有时候亲眼看的东西,到只是事情发展过程中最蒙蔽双眼的一部分,而事实绝不仅绝于此。
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吧!当然凌母这次也觉得宇文川做的太过火了。好在宇文川还可以醒过来,还可以为自己辩解。要不然真的是死无对证了,人世间又多了一桩冤案!
“爸爸……”回到家里,陈霁抱着父亲就痛哭起来。从小到大,她何曾遇到过这样的委屈呀,但是现在却接二连三没有出息的哭泣。陈霸龙有些惊慌了,同时眼睛里面的凶光也暴露无遗。
“是谁欺负我宝贝女儿了?快说,我把它大卸八块喂狗。”看着委屈的女儿,原本笑容满面的陈霸龙,突然脸就拉了二尺长,眼睛里放出嗜血的凶光,那眼光正落在了石磊他们三个的身上,“是不是他们?”
三个手下‘啪’的一声,重重的跪倒在地上,齐得不得了。哆嗦着身子解释说:“老板,就是借我们俩胆儿,我们也不敢给大小姐委屈受呀,都是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把大小姐惹成这样的!”
“你们去把那小子给我抓来,看我不把他卸了喂狗!”陈霸龙把牙都咬出声来。
“爸爸,不要,不关他的事情,是女儿自己不争气。”嘟囔着说完,便又趴进父亲的怀里哭泣,好像普通家的小孩子在外面受委屈了跑到家里诉苦。紧紧地依偎在父亲的怀里,再寒冷的心,都会温暖起来。
“你们都下去吧,我和女儿谈谈心!”他事业弄的成功,家里弄得也很成功,至少父女俩可以很融洽,没有什么隔阂。
“别哭了,走,陪父亲去散散步!”轻轻地扶起抽泣着的女儿,往外面走去。
听到父亲的话,轻站起身,内心的苦闷总算舒缓了些,牢牢地抓住父亲的手,一刻都不愿撒手。随着父亲一起到后山去散步。
“到底是怎么了,竟让我们的家大小姐,狼狈成这个样子,快和爸爸说说?”此时的陈霸龙看到伤心欲绝的女儿,老板的威严一下子消失不见,尽是作为父亲的和善和慈祥。
“爸爸!”原本哭声已经变得很小很小的了,说起这痛苦的源泉,又放声大哭起来。
“好好。不说不说!”看到陈霁的哭泣又悄然兴了起来,父亲便不敢再追问了,“但是有一件事情,一定要说的。”
“什么?”陈霁惊讶的看着父亲,不知其意。
“你也不小了,父亲给你定了一门亲事!”
事情并不需要解决,有时只要转移一下注意力便行了。听见父亲的话,陈霁不再哭哭啼啼。嘟起嘴,睁着大大眼睛注视父亲:“我不要!”
“难道非要嫁给那小子吗?”陈霸龙的脸上微微升起了些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