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找不到她,我筋疲力尽了,没有了力气,回来的时候我晕倒了。于是我不由得睡了过去。我做了一个长长地梦,好久好久,在那里终于我看到了蕾儿回来了,我紧紧的把她拥住,可是她听到敲门声,又不见了踪影,只留下我自己慌乱迷惘。”
凌雨似乎了解了其中的一切。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是虚幻的一样,原来他们的眼睛看到的只不过是事情发展中最蒙蔽双眼的一出折子戏。所有的责备都消失到九霄云外,眼中尽是无尽的慈祥,凌母上前抱住宇文川,一切的愧疚都在这个拥抱之中:“川儿,我们错怪你了。”
宇文川憔悴的啜泣着,虽然父母原谅了他,但是人之初,性本善,心底还是占尽了愧疚:“不不,是我,是我没有用,我还把蕾儿弄丢了。“
“川儿!”
解释是唯一解决误解的途径,就像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只有解释才能让隔阂被揭示。有时候看到的不过是那些最蒙蔽眼睛的一幕,它把你带入一个完全相反的境地里面,让你看不清事情的真相。任由摆布,结果挽留不住想挽留的那个人。在后悔中失去……
无限的隔阂都消失在这个病房中,灾难后的温馨竟然是出现在这样一个境地里面,只可惜这个病房中的人不全,还缺少一个主角…
如今的她身在何方?过得好吗?每个人都在期待她回来……但是她是否还能回来呢?
毛伞纷飞终属土,叶落终要归根处
情寄故土守终身,老来得女乐逍遥
山有点荒凉,去年的杂草还占据着大片的空间。总体来说还是绿的,因为松柏在其中点缀。草也没有生长的好,只是刚刚泛起绿来有的地方荒草太茂盛的地方,只有昏黄,翠绿被遮挡在下面。
画家眼里看来或许还可以欣赏出来一点美,但是在我们这些俗人来说,这里除去荒凉还是荒凉,真的找不出一个词语来形容。山下面的谷地里面是一个小村庄,景色可是比山上好的多,这里有平整的土地,还有人工的绿化带。但是看着那一间间整齐划一的民居,虽然不能说是鸟都不拉屎,但是绝对不会存在什么富翁。一个平平淡淡的小山村。
不对,不对!所有的看上去都很合理,但是却有一点不合理,在村子外面一个背山面水的地方,伫立着一幢非常雄扩的楼,显得与这个山村格格不入。
“爷爷,好久没有陪你出来了呀。”
“呵呵,是呀,这不是你们都忙嘛!都没有时间来看我呀!”正说着,忽然话锋一转,埋怨道,“别的孙儿都让我抱上了曾孙。你呢,什么时候也让爷爷看看曾孙女呀?”
“爷爷我不是还上学呢嘛,哪有时间呀?等毕业了,有合适的,我一定给你找个孙媳妇,再给你生个曾孙女”
“真的能给我生个曾孙女,你要什么,爷爷给你什么!”
“一定能的,您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孙子?”
“就你会说!那学有什么好读的,和爷爷说一声,爷爷帮你寻个差事,不就行了么?省去多少烦恼呀!”一句话逗得老头儿乐不可支。他最喜欢这个孙子了,他的嘴最甜,最能让自己开心。
“哈哈,是,爷爷,这不马上就毕业了嘛,毕了业就去找工作了,以后都不读了。然后我就给你找个孙媳妇!”老头儿怎么知道年轻的他在想什么呀!他知道自己将来是吃穿不愁的了,可不想这么早就安定下来,还要好好快活两年呢!
“好好,那什么时候结婚抱娃娃呀?”
“爷爷,原来有一个着,不过刚刚分手了,我现在想等自己以后工作稳定了,再结婚呢。”
“唉…你是不是不打算让你爷爷报上曾孙女呀?”
“没,没有,不等工作稳定了,毕了业我就去找,只要找到合适的,我就结婚还不行吗?”凡事当然都要顺着爷爷的话去说。这样才能让老人家心安呀。
本以为爷爷会捋捋他花白的胡子说,这还差不多。但是爷爷却好像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两只眼睛注视着远远地荒草丛中,好像发现了什么有价值的猎物,不由惊叫出声:“孙儿,快过去看看,那是什么!”
老头指着那片荒芜的草丛,顺着爷爷所指的地方看过去,却看见隐隐约约是一件隐在草丛里面的衣衫。再联想一下,那里应该是一个人躺在那里。
“爷爷不愧是神枪手呀!”
“还不快去看看。”
“哦,爷爷您可站稳了啊。”
小伙子倏地跑了过去,定睛一看,真的是一个人。一个姑娘模样的人。
“姑娘,姑娘。”翻过身来,只见那个人脸上早已被野草划得面目全非。想来她定是从山坡上翻滚下拉的。脸上的血液已经凝固了,应该是滚下来有一段时间了。这时老头儿也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到了跟前;“她怎么样了?”
“她好像是从山坡上跌落下来的,幸好还有呼吸。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快把她送到韩大夫那里去。”
“恩,爷爷!”小伙子抱起女子便往村里跑去。跑着,跑着,忽然想起来什么事情,回过头来又叫道,“爷爷,你…”
“我都在这村子里生活了四十多年了,还能丢了呀?快快,救人要紧。”
听老头儿这么说了,小伙子心下也就放心了,飞速往乡村里跑去。
没跑一半已经是气喘吁吁了,跑到医生的家里面,他几乎要趴在地上。虽然这个女孩不是很漂亮,但是救人要紧,大叫道:“韩伯伯,韩伯伯……”
“怎么了!”回答的确是一个女的,但是声音尖的很,显得很年轻。听起来不像是韩伯母呀!
“韩欣?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开门的竟是大夫的闺女,自己小时候的玩伴,兼同学,“哦,从村口捡了个人,她受了伤。”
“快快进来,我看看!”
“你?”小伙子听她说这话,不免有些惊奇,但是回头一想这都是自己杞人忧天,“哦,对哦,你可是医科大学的高材生呀!”
抱到家里专用的病床上,韩欣便全神贯注的为那个女子诊治起来。
“她怎么样,有事情吗?”
“没有什么事情,应该是有人给她吃了安眠药,然后从山坡上扔下来的,还好都是些硬伤,没有什么大碍的,放心吧!”
“那她什么时候可以苏醒呢?”
“应该也差不多了。”
“哦,呵呵谢了呀!”听老同学这么说,也就把心放了下来,转而话起其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我哈?昨天回来的,这不是快清明了嘛,来给奶奶爷爷上坟,顺便回家看看。”
“那可是巧了哦,我今天回来的,放了个大假,也是回来看看爷爷。”
“怎么样?女朋友带回来了吗?”
“我可是好孩子,还在上学,要好好学习,还没有谈对象呢!”
“呦呦呦,你如果是好孩子,那么世上就没有坏孩子了,初中的时候就是花花公子,怎么突然转性了呀?”韩欣略带讽刺的笑道。
“谁说的呀?我可没有,我可是老实的很呢!”
“好好,你老实,老实的不得了”玩笑说说就好,不要过,至于伤疤嘛,更要适可而止了,“还继续往下攻读吗?”
“我可不想再读了,我都感觉自己越来越傻了。”
“大智若愚嘛!”
“那都是歪理邪说,我才不信呢。再读下去,就没有享受生命的时间了。不读了,不读了。”
“你不是很喜欢上学吗,怎么现在腻了呀?”话中略带些嘲讽意味。但是这是善意的嘲讽。并没有太多的是是非非夹杂。
“难道你不知道人是一种善变的动物呀?许你们女人变来变去的,就不许我们男人偶尔也变一下哈?”
“你这张破嘴还是那么贫。”
“不会吧?”
“真的!”
“难道你没有发现我这张嘴越来越贫了吗?”
“切,”原来以为他会找什么什么理由辩解呢,“是是,嘴也变了,超级贫了”
男的,咧开嘴哈哈的笑起来,半是自豪,半是笑对方的无语:“呵呵,开个玩笑。”
“那女娃怎么样了?”
他们两个久别重逢的故人正聊得投机的时候,老头儿也来到了这里,人还没有到,先闻其声了,“咦?大夫怎么不在呀?”
“哦,郭爷爷,我父亲出诊去了。”
“哈,大孙女,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回来也没有去看看郭爷爷呀?”
“嘻嘻,郭爷爷,这不是顾着给爷爷奶奶上坟去了,打算晚上再去看郭爷爷呢!”
“哦,我就说,昨天给我去给老伴烧纸,你爷爷奶奶的坟上怎么多了一堆灰,原来是你烧的呀?”
“恩!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给爷爷奶奶上坟了!”
“真是孝顺呀!”说着,看看一旁的孙子,白了一眼,然后又看看病床上捡到的女孩子,“那女娃怎么样了?”
“郭爷爷,她没有什么事情,只是皮外伤而已!”
“那就好,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