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心痛十分时,带来海边游
陈霁和项天羽那里争吵的难解难分,宇文川也不会一声不响,今天他是主角呀。一幕很令人咋舌的场景突然上演在这个小小的木楼中:
他竟然离开了座位,跪倒在陈霁面前。
“求你了,告诉我,蕾儿,在什么地方?”语气中尽是卑微,男人的尊严,在这一刻被他抛弃在九霄云外。
回首过往,桀骜不驯,不羁于世。现在看着他悲痛欲绝的样子,真的叫人于心不忍。如果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就算是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一定会告诉他的。一个大男人要鼓起多大的勇气,才能迫使自己给一个女人下跪呢?或许天才一般的宇文川现在真的是江郎才尽了。很不想给她跪下,或者更不想见到她。
“男儿膝下有黄金,你怎么可以这样轻视自己的膝盖呢?”看着宇文川如此卑微的跪倒在地上,项天羽,感慨万分。他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到底算不算是一个男人,“快起来呀!”
看到这种画面,陈霁更是惊讶不已,她怎么想也不会想到他会给自己跪下来。原来那样伟岸的形象在他眼里面突然矮了半截。心中的苦痛也更多了几分。‘他真的就这样爱他的凌蕾吗?甚至不惜抛掉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给我下跪。难道她在他的心中就没有一点地位可言吗?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这样的不公平?’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不能再失去蕾儿了,不能!”他语气决绝,卑微中带有刚毅,“告诉我吧,凌蕾到底被你弄到哪里去了?”这次他的话语是这样的卑微。应经没有了刚才的刚毅。
“难道你就一定认为是她做的吗?难道就不是那两个人渣见色起意吗?”他还在为自己的爱人辩解。
宇文川不去搭理为陈霁辩解的项天羽,只是全神贯注的盯着陈霁。任谁受得了他这样动情的注视,陈霁被他盯得浑身都长起来鸡皮疙瘩,那是一种无形的力量,让人无法抗拒他。
“我真的想告诉你,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里。你起来好吗?我详细的和你说,行吗?”在这样众目睽睽的下,一个大男人给一个还未出嫁的美丽少女下跪,众人当然对它们‘另眼相看’。但是他们也没有太在意,这么大的世界,什么事情不会发生呢。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这个世界发生不了的。
媒体上那么多的怪事天天都在发生!狗咬人的,人咬狗的;鬼推磨的,磨拉人的。应有尽有。所以大家也就见怪不怪了。回头继续喝着自己的茶水。
总有那么几个人好事。紧紧地盯着这里看,说不定是刚刚放假的狗仔队,虽然是放假了,但是新闻天天有,一个都不能错过呀,仔细发掘一下下,或许会有很大的新闻价值。他们会极力的关联,与一些明星关联,与一些名人关联。有的人是刚进来的,看到这一幕,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探索的机会。
“他们这是做什么呢、?”
“哦,大概是在求婚吧!”
“少来,求婚哪里有哭丧着脸的?”
“孤陋寡闻了吧,你没有听说过喜极而泣呀?”
“也对,也对哈……”
是是非非,不是当局人,怎么说的清楚。更何况,有时候当局人都迷途在那引人入胜的情节之中。
项天羽扶起来跪倒在地上的宇文川。随之那些好事者的目光也都回到来了自己餐桌上。开始八卦的谈论着这个意外的收获。
“的确是我找他们两个人做的。到你家里的时候,我发现她在那里!我想把她杀了的,但是想一想,我没有那么狠心,于是我想到让他们把她弄走,至少是你看不见的地方,只要她不在这里,只有我在你眼前,你才会属于我。后来,知道她原来失忆了,我的心更放下了。让我的那些保镖,只要把她送到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就行了。上厕所的时候,我给我的保镖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做这件事情。”
事情终于真相大白,不用再凭空猜测,这是始作俑者自己亲口诉出的。
“那凌蕾呢,你们把凌蕾放到哪里去了?”听见这件事情果然是陈霁做的之后,他再也抑制不住他的愤怒,对着陈霁怒吼着。
在家里面的话,有人对着他叫喊,她至少怒目相视,或者干脆交给他的父亲。但是她现在心虚到了极点,不敢正视他的双眼,低着头。
“我…我…只是说,让他们把她丢得越远越好,至于他们把它丢到哪里了,我真的不得而知了。不知道怎么的,上月的时候,父亲把他们辞退了,或许你找到他们,他们会知道。”
“哼哼……”宇文川苦笑着,眼睛没有灵气的注视着桌子上面的摆饰,他不想在和她辩驳,不想再指着她的鼻子说:他们已经被你的父亲杀了。线索没有了,这下你开心了吧?他什么都不想了,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空有那一副皮囊苦苦支撑着疲惫的身体。
余光瞟到宇文川木讷的样子,陈霁变得心惊胆战,比刚才项天羽飙车时候,更害怕。她更加不敢抬头了。
卑微的注视那些没有生命的东西,他不愿意相信陈霁的话是真的。但是她说的是那样诚恳,让他真不得不相信。
“他们已经在自己的家中死掉了!”在一旁的项天羽道出了宇文川未说的话。
“什么?”
连最后的一丝希望都没有了,他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思?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样的玩弄他呀。他不甘心,他不甘心。“这到底是为什么?”
出来的时候还是艳阳高照,几多云彩遮挡着强烈的阳光。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些白白的云彩已经聚在一起,聚的很大很大。不再是那素雅的白色,而是令人有些伤感的灰黑色。应该是要下雨了吧!
遥望云之端,一张笑脸,笑的是如此的灿烂!那是蔑视的笑,更是一种胜利的笑容。他在笑什么呢?当然是人类的渺小,还有自己的伟大了。
仅有的一点希望都破灭了,他还能寄希望于什么呢,还有什么能支持他活下去呢?或者听到一个信息,还可以支持他继续活下去。
“那蕾儿到底是死是活呢?”
“我真的不知道,我只让他们把凌蕾给送到一个很远的地方,应该还活着呢。”陈霁无辜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但是她的这句话真的很让人失望。
应该吧!那是多么渺小的几率呀?
他真的是没有办法了。现在他寄予的只能是老天可以仁慈一点,忽然某天醒来,让她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那该有多好呀!但是老天怎么会帮助他,他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宇文川目光呆滞,不由自主的往外面走。他向来是不相信天意的,只相信自己。但是现在他连自己都不相信,还能相信什么?还能把希望寄予在哪里?
“宇文川,宇文川!”
宇文川充耳不闻,只是愣愣的往外面走着。他还可以怎么样,以牙还牙,把她绑架,然后先奸后杀,或者是用什么更残酷的刑罚?
孤独的走着,不知道自己要走到那里,不知道什么地方才是他的归宿。只是看见路就走。
这个一向平静的小小木屋里面,把他的伤疤揭发,让他永远不想再看见这个世界。他想脱离,就算是去地狱,也比在这个世界好的多的多。这个世界带给他太多的心痛。他真的不想再承受了。他想死!
屋子里面还剩下陈霁和项天羽,共同注视着远去的宇文川。直到再也看不见他的踪影。
“他不会想不开吧?”项天羽担心的叫道。既然下跪这样屈辱的事情,宇文川都可以做的出来,还有什么他做不出来呢?忽然有了这个念头,于是就想追上去问候,但是这里还有他心爱的人,他当然不会把她自己孤孤单单的放在这里的,用目光注视着陈霁征求着他的意见。
“你去吧!”
宇文川径直往外面冲去,上了车子,刚一倒车,但是却又把车熄了火。原来是从车地后车镜中看见陈霁瘫倒在地上。
把车子熄了火,项天羽赶紧的从车上下来,飞跑着又回来了。下车的时候,朝着宇文川远去的方向看了一眼,他真的是很担心宇文川的安危。但是此时的他,更担心他心爱的女人的安危。
他把陈霁抱到车上,驾驶着他的跑车,便往市中心的医院开去,车上的陈霁在梦中断断续续地呓语。
“我真的错了吗?是我吗?”“我是不是……”
对于他们的事情,他不甚了解。他也不想去了解太多,了解太多反而会累。他想要的只是以后的她!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各有不同,只因还隔着那层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