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轻扶她柔顺的发丝:“我怎么能放心,把你孤独一个留在这完全陌生的世纪。”
“大哥,你怎么从来都不为自己想。”辛追扑在利苍的怀里哭的换不过气。
“我的辛妹不也是这样的人吗?”利苍的眼圈也红了:“你不是也为了爱的人快乐,把自己放逐到这里来了。”
“那不一样的。”辛追哭:“我是利苍哥拜了天地的妻子。”
“爱不是占有,在感情的世界,不论古今中外都是一样的。”
利苍笑的好温柔好安慰:“做了辛妹的夫君,即使只是名义上的,也是我最大的快乐。”
“说古今中外一样,可是很多人为了爱可以反目成仇,得不到宁愿毁灭。”
利苍让辛追想到了很多,更学到了很多。他是那么的博学、那么另人敬佩。
“爱恨一线,走进一步是升华,走出一步是毁灭。
在毁灭别人的同时,自己也必将在痛苦的深渊挣扎。”
利苍摇头,对着辛追眨眼:“你大哥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犯那么低级的错误。”
天,这个时候,这要命的人还有心情在这里开玩笑。
不过,是不是所有的聪明人都和他一样的大度,一样的让人钦佩。
在皇宫内院之外,有一个正在挖空心思想要挤进入的人,她也正站在爱与恨的那一线上。
不过,细心的很从她天仙般的美貌和能勾魂摄魄的媚笑里,能看见一死阴毒及深深的怨恨。
她是不是也已经在爱恨一线间,做好了最后的选择。而她走的方向,是恨、是毁灭。
“苏小姐,你这样在这里转一点用处都没有。
你们的皇帝陛下是不可能象普通的老百姓一样,自己跑出皇宫在街道上闲逛的。”
洋法师这段时间自己也想不出,为什么要陪着这个狠心,又有些神经质的东方女子。
真的是因为想要荣华富贵?
天知道,对那些他有多大的兴趣。
唉!这个漂亮性感的东方美人……
对人虽然狠毒,不过她是自己来到这个国家后,对自己最好也相处的最自然的人了。
他实在很讨厌那些看见他就尖叫,甚至夸张到逃跑的人。
“除了这样,我还能做什么?”
苏娇娇可怜兮兮的声音里没有平日对人的跋扈,听上去让人心底痛惜的感觉无休止的泛滥。
“一定要进宫吗?”
洋法师可是听说进了皇宫的女人,有的一辈子都见不到皇上老爷的影子。
“进了就没有任何反悔的机会了。”
“不进宫,我们大老远的跑掉半条命,来这里干什么?”
苏娇娇睁大一对媚眼,迷惑的看着法师。
非常有执迷不悟的天真。
“你要是这样进去和别人一样当宫女,和那么多的美人在一起,在遇见个脑子和你一样的主子。
见不到皇帝陛下,还可能丧命在你自己的美貌之下。”
他心里已经开始关心她了,好象她是自己的亲人。
“那洋法师”苏娇娇的话才开始就被挡住。
“以后叫我约罕好了。”他已决定全力帮她。“即使是一条不归路。”
“恩,约罕法师,你有什么好办法。”苏娇娇的聪明可不是白给的。
“前些天有告示,说皇宫要找法力高强的法式入宫,为战场上死难的将士超度亡魂。”
约罕闭上双眼,他知道这位坏脾气的东方大小姐要是独自进宫,死的可能大过受宠的机会。
“大师要去吗?”
苏娇娇兴奋的跳脚,双手紧紧的抓住约罕的双手。
“你进去就可以带我进了对吗?”
“一般真正的高人异士都不会愿意进宫,让自身沾染过多的红尘俗事。”
约罕没有抽出自己的双手,任苏娇娇抓着。“所以我一定能得到你们皇帝陛下的重用。”
“然后呢,然后呢。”
苏娇娇急切:“什么时候带我进去?”
“你不能让我带进去的。”约罕对这个忽然天真、忽然阴险的东方大小姐没办法。
“小姐要是和洋法师一起进宫,不是也成女和尚了。”呆听了半天的木丫忍无可忍,忽然冒出一句。
“你说什么?”苏娇娇怒,这个丫头是要跟她来,出她的丑的吗?
“我也不是你们国家的和尚。”约罕看着这对怪异的主仆,好无奈。
“您也不能是尼姑呀?”木丫在小姐杀人的眼光下,声音不在理直气壮,喃喃的。
“你,懒得理你。”苏娇娇放弃对木丫的教育,继续面对约罕:“那我怎么进宫。”
“过段时间我会找个理由让皇帝陛下去寺庙祈福,到时候我会给你安排。”约罕考虑好了一个完整的计划。
苏娇娇能不能进宫,进宫后会对辛追和利苍做些什么,都是后话。
可是,阴影已经再次笼罩在他们的上空。
皇宫内院里勾心斗角,在苏娇娇进宫后又会生出什么样的故事呢。
先看看那个对我们的主人公辛追,朝思慕想的圣皇子回到宫廷之内所发生的吧。
这日清晨时分,圣想起和苏娇娇对辛追的各种手段,以及自己和辛追相遇相识的点点滴滴,心潮翻涌。
于是独自在花径徘徊。
不知不觉,穿过假山石洞,来到了玉花园深幽之处,眼前林木葱郁,奇花烂漫,清流在花木深处泻于石隙之下,两边飞楼插空。
唉可惜,圣幽幽叹气:“在美又有什么用处,欣赏美景总要有个好心情吧。”
一时间心头愈加气闷,于是转身朝来路走去。
此时心中脑海只有一个念头:“要是辛追能在身边……”
呆想间,脚步也停了下来。
然后,在花园深处忽然有音乐声远远飘来。
圣只觉琴声一片凄苦情调,正和了自己此时万般的思念,千般的忧郁。
不禁呆呆的和着音乐而歌:“爱恨一线间,伤痛的画面不断重复,一幕幕都是你,苦涩的坚强,还是转身的冷漠,可怜我爱你那么多,却换不来真心的微笑,弯弯的月下,孤单单的躲避,流泪看你们,相拥消失在神秘的诱惑……”
圣的声音才起,抚琴之人犹豫间稍稍停得一停,琴声又起,只是和着圣的旋律其声凄苦,比前更甚。
这边的圣边唱边循着乐声走去,绕过几处假山,荷塘,在池搪上千百朵红莲中只见一男子白衣如雪独自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