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那让人催心动魄的光华之下,那亚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能把眼光从她的身上撕开。然后女性的第一直觉就是,绝对不能让冒顿单于看见她。
而且送给权贵,在匈奴还有谁的权势能大过冒顿单于。在这种警惕的思想中,那亚再看向那一直摆著温吞吞的笑容,像是非常和善可亲的邻家男子。显然他虽然也是一身素色华服,面容俊雅而温柔,显得有些孤傲,有些玩世不恭。但那笑容给人的感觉,他……无害。
可,真的无害吗?他浑身刻意压制也挡不住散发出的威严,迫人不说就是那张俊美的容颜简直可以让天下女子为之失色。
那亚在心中叹气,她已经可以非常肯定,这对男女决不是平常百姓人家,至于他们说的主人和结交权贵,该是另有隐情了。
于是,那亚直接吩咐了阿妮不许其他人等进入,又在破例赐这对男女落座之后,不在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等着他们自己选择开场白。
辛追和圣在那亚一系列的表情动作之后,也开始从心底佩服她的聪慧与机智,心中的胜算率也大大提升。
毕竟和一个精明果断的人交谈,绝对可以避免对牛弹琴的无奈与尴尬。
阏氏不问我们为何来此吗?圣俊美的容颜上露出一丝感兴趣的诡笑,身体斜靠椅背,好玩地睨著那亚,一点没有百姓面对阏氏该有的卑微,而是融合好奇与佩服的神态尽表露于狂放的肢体之间。
“你们来不就是为了要告诉我你们的意图吗?”那亚泰若自然地,似乎不打算在这上面多做解释。
“恩!”圣沉思了会,又是那抹诡笑对著那亚:“我叫刘圣,来自中土,我是来给阏氏讲故事解闷的。”
那亚深深的望了圣一眼,又转头面向辛追:“你也是来给我讲故事吗?”
辛追对那亚眨了眨眼,吃豆腐一样的:“我叫辛追,早就听说冒顿单于的阏氏美貌智慧天上少有地上独一,我是来一亲芳泽给您唱歌来的。”说完一双美目色咪咪的在那亚身上转来转去,刚才的淑女形象被她成功的砸成碎末躺在地上呻吟。
那亚和阿妮被她的话语神情惊的呆了,就算她也是女子,可是这么露骨的亲昵,她也太大胆了吧。
话说回来,那亚虽惊骇辛追的另类和惊世骇俗,但被那么美的让人心动过数的美人夸奖喜欢,心情还真一下好了不少。
因此破天荒的放下身价,对着怪胎辛追说了一句让所有人摔破眼镜的话:“你也很美丽,我也很想抱抱你!”
天,这两个女人,什么和什么呀?
呆在一边直翻白眼的圣无奈的摇头,这个恐怖的辛追怎么好象病毒一样到处毒害温柔贤淑的人们,真担心这样下去,天下女子怕不都变的古里古怪。
为了天下所有喜欢淑女的男子,圣决定再次牺牲自我,以确保辛追病毒不会再次蔓延。
“咳咳”圣的咳声总算是成功的,让那两个不正常的女人一起把眼光投在了他的身上。
清清嗓子,圣不理会她们俩一脸好笑的神情,正色道:“我先给阏氏讲一个,关于君王和深宫宠妃的故事。”见那亚点头,圣微微思考接下去:“在中土皇宫每年总是有很多很多的优秀女孩,被选进皇宫。这里的优秀并不是单指容貌,其中包括才艺、性情、家世,以及很多很多让人无法想象的挑剔。
因此经过一层层的筛选,送进宫的一定都是万里难寻的人物。”
那亚听到这里好奇的接口:“比这位姑娘如何?”心里暗猜她可能就是中原皇宫佳丽中的一员。
“我属于被淘汰的,那些被选中的女孩子的美丽真的很难有言语形容。”辛追在圣回答之前接口,好象还一脸的佩服呢。
“她呀,”圣懂得辛追的意思,笑着继续:“她选不上还好点,要不没等见到君主就已经被打入冷宫了。”心说我说的可是实话呢,眼睛不由看向一旁对他呲牙咧嘴的辛追。
那亚不理会他们间的挤眉弄眼,竟自惊道:“辛追姑娘如此绝色之人,怎么可能会落选?”
“唉!”辛追叹气:“阏氏是不知道呀,选秀的时候,那些已经筛选过的秀女或气质高雅,或妩媚动人、明媚万分,或清丽动人。
真可谓是集妩媚、聪慧、静谧、活泼之大成,我在对比之下姿色才气、性情就都落在后头了。”看她那认真的表情,不了解底细的人还真会以为她参加过什么牢什子皇宫选秀,而且输的心服口服。
圣听辛追说的头头是道,可又明知她根本不可能参加或见识过皇宫选秀的场面,他可不知道这位怪胎辛追大小姐在二十世纪是写小说的,换句话说,也就是专门从事文字忽悠的。
人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在二十世纪的网络上什么资料没有呀,别说是场小小的选秀过程,就是皇上临幸宾妃的全套程序都可以一一道来。
不过为了不会刺激惊吓圣脆弱的心脏,她只是不说而已。哈哈!
那亚可不知道辛追的这些想法,因此她形容的场面让她听的一愣一愣的。
“怎么你还在为没有入选而遗憾呀。”圣看着辛追故意表现出的失望调侃道:“你就那么想进宫?”
“才不是,我是遗憾自己的美貌才气不足,至于进宫那不是自寻死路。”辛追听了圣的话,一脸微笑的说道。
“为什么?”圣和那亚一口同声,问是问了,但长期身处皇权之下的他们,心底都有些明白,只是忍不住还是要区证实而已,毕竟辛追不是深宫里的人不该知道的不是吗?
“从外面看,挤身宫廷确是荣耀显贵,金环置顶。可是认你美貌无双、才气纵横,却一辈子见不到名义上的夫君,帝君大爷的可怜女子决不是一个两个。”辛追叹息。
“见不到,怎么可能见不到!”那亚奇怪的。
圣接口给那亚解释:“因为每年选秀的女子年龄都必须是在十三至十七的未婚女子,而这样的选秀可以说每三年就会有一次,所以宫里的好女子太多,而定下名分是妃子、才人或其它封号以及很多特别情况的,算上去是要叫皇上夫君的人不在少数,因此有一辈子见不到夫君的女子也不是辛追夸大其词。”圣无奈的,望着两位女子各不相同的表情,他忽然很有犯罪感,就好象那些女人的不幸是自己带给她们的,他可还一个都没有呢,真的冤呀。
“中土的帝王也太贪心了,找自己喜欢的就好了,选那么多好女孩进宫,他又不能给个安排真是造孽。”那亚的话一点都不给中土皇帝留面子。
“也不完全是皇帝的问题,千百年的规矩,那些秀女进宫一直没有封号或被皇上临幸的,在一定的年龄会婚配出宫。”圣的面色已经涨的通红,在不做些解说,他可是要自己专地缝里面去了。
好在辛追还算有良心,知道帮他解围:“这种可悲的现象并不是只有中土才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