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小男宠明月成为慕王,还是慕王成为小受受明月呢?
大家都怕的主儿,正是这个臭屁明月?
我有点糊涂。
“王爷,请喝茶。”所谓新仇旧恨——不过我温柔和蔼大方,如果他把这一杯漏水的茶喝下去,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一笔勾销。
他透透月色的眼眸稍微看了我一眼,没有表情,突然指着旁边:“坐下!”
“哦。”
“这个是什么?”
“豆腐。”
“吃。”我黑,他兔崽子冷冰冰、拽拽的语气,好像我是他脚边的这一条狗。
“王爷,吃你豆腐不好吧?”
“本王叫你吃!”他突然抬头,暴动,就一手扣住我可怜的后脑勺,我的可怜可爱的小脸就立刻同那一窝雪白的豆腐来一个亲密的Kiss.我的嘴巴是豆腐,我的鼻孔是豆腐,眼睛看到的都是豆腐!
我“被”吃人家豆腐!
我觉得自己继承中国几千年传统“腐女”的美好气质修养已经到了爆发的极限,差点要将“腐女”专业名词爆出口。
******——“慕王,不要浪费粮食。”
我正要发作,突然听到一把冰凌、冰冷的声音封住了窜流于任、督二脉的真气,算明月他兔崽子命大。
明镜心无疑是面瘫帅哥一枚,但是美男不能天天见,所以,我选择不见,免得大家相见泪眼伤心伤身。
趁着他们说话都不留意到我这个小宫女,我就偷偷从桌面上滑落冰冷的地板中,乌龟一样趴在光滑的大理石,细细皮肤的手掌中还不忘抓了一把嫩滑的豆腐,痛苦地摸在我娇俏可爱的脸蛋,一边默默念着:看不到我,看不到我——趁着他们说话都不留意到我这个小宫女,我就偷偷从桌面上滑落冰冷的地板中,乌龟一样趴在光滑的大理石,细细皮肤的手掌中还不忘抓了一把嫩滑的豆腐,痛苦地摸在我娇俏可爱的脸蛋,一边默默念着:看不到我,看不到我——“弱肉强食而已,是不是,皇帝哥哥?”啾,明月是明镜心的弟弟?可两兄弟一点不像啊,明月说话还是那么拽,拽得好像要谋朝篡位。
明月银白瞳,明镜心蓝瞳。
我哀叹,皇族血统真******杂——种。
明镜心的靴子就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他走到了其他位置。
“皇帝哥哥,你真的要杀清宫那个小太后?”
“慕王,有问题吗?”
“不是。本王只是提醒一下皇帝哥哥,要动手就要快一点啦,最好今晚动手,因为那个人已经赶回来。”明月那个雷劈的兔崽子,还怕老娘死得不够快。有朝一日老娘发达了,成为一品夫人的时候,你兔崽子就给老娘倒洗脚水!
“慕王的消息不如朕灵通,言大将军已经去了清宫。”
“本王说可不是言大将军。”
“哦,是她?”
“头痛吧!”
“太后死了,对慕王你有什么好处?”
明镜心好样的,我死了,对明月有啥好处?
“本王只不过喜欢看人类互相残杀。没有争斗的地方,实在太无趣了。”我黑,明月兔崽子是腹黑王子。
“有时候,朕真的很怀疑,慕王是不是人类!”
明月兔崽子分明是非人类!
言诺小太后死得真干净啊。我觉得这个充满火药味道的地方非我等久站之地,人家都说深宫深似海,我一定会死的很惨。
不管是权力争斗,还是保家卫国,我都没有兴趣。有时间我宁愿泡泡茶、晒晒太阳、睡睡懒觉,骗骗政府退休金。
我捡着冰冷光滑石头地板的豆腐散落的葱花,随便就贴在脸上,最简单的伪装就完成了,我慢慢爬出去。
我隐形,我娇小,我玲珑,我平胸,我细腰,我小腿,我透视,我是幽灵,我红颜薄命——呸,老娘不是红颜,也不会薄命。
“哗啦”一声。
我趴着,姿态绝对标准。
话说,这个标准的姿态,导致我收藏在怀里面的东东全部掉落在地上。
玉簪。
我冷汗,做人真的贪心不得啊,妈妈。
我四肢趴在地上,看着怀里掉下来的财宝心痛心酸,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认命,我革命没有成功,成为第一个牺牲者。即使我牺牲了,还是千千万万的后继者,想到这里,我就勇气十足,视死如归。
我伸手把几个玉簪从新拢在衣袖里面,妈妈说,财不可以露眼。
明镜心看着我,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还是将这个贪财偷窃的小宫女认出来,说:“太后娘娘?”
“你认错人了。”我叹气。
“太后——”明镜心一点也不被忽悠。
“我不是太后!”我抵死不认,革命的精神就是不怕敌人的威迫利诱,坚持自己的信念:“我不是太后,我是太后娘娘的絮儿。天天对着太后,所以样子免不了同太后有点像。连我妈妈都这样说。皇上,叫我絮儿可以了。”
“絮儿?”
“如果皇上不喜欢絮儿,叫美女也行。”我脸皮厚。
“太后娘娘,在这里干什么?”明镜心他妈怀着他的时候,一定是住在雪上冰窟的,才能将他生得缺少幽默。
“我这个样子,你都能认出我?你过不过分啊?你就不能当做不认识我吗?你就不能闭上眼睛吗?”我火气上来,站起来,插着腰,挺胸。但是袖子一拉起来,藏在里面的簪子就哗啦华丽掉下来。
我恨,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明镜心看着地上的贵重簪子。
他冰雪一眼的目光,居然出现一霎的失神。
神也有失神的一瞬,宛如凡人,带上凡人的感情。
原来神,也有不明白的惊讶。
我嘿嘿笑:“我以为我的化妆已经完美无瑕。”我摸索着脸上布满的豆腐葱花,一张小巧亮丽无敌的脸无法伪装了。
“太后娘娘穿成这样是兴趣吗?”
我靓丽的目光扫射明月。
我不同明月这种小屁孩搭话,我只是奔向国家领导人,伪装成可怜的受害者:“皇上,我要投诉,狐狸男要毒杀我。”
明镜心一副终极法院不予受理投诉的表情。
“赐太后娘娘毒酒,是皇帝哥哥的仁慈。”明月兔崽子,我不去找他麻烦,他先要找我茬儿。
“啊!不用那么狠吧?”我郁闷,只不过“啾”了明镜心两口。
“如果是本王,本王一定将言家抄家。”
我词穷,我号称中国文坛的美少女,居然也会词穷。我恨有财有势的人,抄一家少一家,无所谓。我脖子痒痒的,再摸一下就是一块该死的白色豆腐,我就放入嘴里,吞下去,淡而无味:“这个豆腐太差劲了,没有豆腐味。”
明镜心同我的共同语言来源于一块豆腐,稀奇吧。他蓝的比海还要深、比天还要高的双眸扫了一眼,冷冷矫正我的错误:“这个不是豆腐,这个是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