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何少炎用力在她的颈项上一吮,便听到她吃痛地吟哦一声。他坏笑着看了看被自己吮出的红印,感觉那就像是一颗相思子。他再次埋下头去,想这样把对她所有的相思都寄给她,一颗,十颗,一百颗,一千颗,一万颗,直到透过骨,穿过肠,永远印刻在她的灵魂之中。
何少炎觉得自己的头嗡嗡作响,有豆大的汗珠沿着脸颊不断滴落,落在身下已经满是****的泛红身躯上。他撑起身体,用带着颤抖和沙哑的声音小声询问:“阿缘,可以吗?”
他不知道如果缘君拒绝的话自己会怎么样,他甚至问完这句话都有些后悔,既然是做梦,干嘛还要忍得这么辛苦?可是如果重来一次,他也许还是会这样问,不管是不是在梦里。
缘君被他这么一问,脸上又添了一抹绯红的艳色。她抿着唇不回答,最后羞涩地闭起眼睛不去看他,只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他。
这样无声地默许对何少炎来说简直是莫大的鼓舞。他想都没想便直接进入了她的身体。
“啊……”缘君痛得喊了一声,眼泪也沿着眼角流淌下来。她双手用力抓在何少炎的肩上,想要把他推开。
“还是,不行吗?”何少炎不再动作,只是一脸受伤的表情看着缘君。
缘君被他这样的表情弄得心有不忍,她缓缓松了手上的力道,一寸寸缩回手臂。她不知道自己想怎么样,她只是因为疼痛而拒绝,而不是真的不愿意。
看着缘君楚楚可人的模样,何少炎心里一暖。他俯身下去轻轻吻****的眼泪,然后再次覆上她的唇,一遍遍汲取她口中那淡淡的桂花香。感觉到她再次因为意乱情迷而放松了身体,他才缓慢地开始律动。
“嗯……”缘君还是觉得有些痛,不觉皱起了好看的娥眉。可是这次,她没有再抗拒。渐渐那种痛楚消失,转化成一种奇妙的快感,让她不断沉醉其中。她不知道继续下去会怎样,只是隐隐觉得这样下去不对,她想叫何少炎停下来,可是一张口又是让她难为情的娇喘。
她将腿盘到何少炎的腰上,想用压力迫使他停下来,谁知反倒起了推动的作用。她抬手将手指插入他的发间,也只是让他将自己抱得更紧,身体的律动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慢……嗯……慢点儿……啊……”她终于断断续续吐出几个字。
“呼……呼……慢……慢不……下来了……”何少炎用力将身体一顶,缘君的眼神便涣散了,只能无力地配合着。
最后,何少炎释放在了缘君体内,整个身体也瘫软下来。他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渐渐淡去,虽然心里告诉自己不能就这么睡过去,可还是无法摆脱晕眩和脱力感。他开始看不清缘君的脸,但是却知道她哭了。他想抬手替她擦干眼泪,可是手臂却没有一丝力气。是不是这个梦就要醒了?是不是自己再也看不到她了?即使感觉如此真实,他也认为这是一场自己幻想的美梦。他真的很想就这样一直活在这个梦里,永远都不醒。
在意识消失前,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凑到她耳边说道:“阿缘,其实,我一直……一直……都……”很爱你啊。可是话没有说完他便陷入一片黑暗,不知道她到底明不明白他的心意。
缘君的手轻轻抚摸着何少炎的脸,指尖划过他坚毅的眉峰,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她的眼泪又像是决堤的河水一般止不住地流下来。从他在她体内释放开始,就有许许多多的画面涌入她的脑海,全部都是她之前丢失的那些记忆。
原来,在他爱上她之前,她就已经动情了。她的爱虽然内敛却一点儿也不比他的浅。她知道他就是被她一线牵错姻缘的何少炎,她知道他就是她需要用“暝夜”送回去的何少炎,可她还是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
以后,该怎么办啊?
洛庚阳和萧云翾在山下的茶摊等了何少炎他们很久也没见他们下来。
“都已经两个时辰了,他们不会在山上找我们吧?”洛庚阳抬头看了看已过了中天的太阳,对萧云翾说道。
“不知道。那你去找找他们好了。”萧云翾手指沾着杯里早已凉了的茶水在方木桌上画着圈圈。
“那你在这里等我们回来吧。”洛庚阳也不想带着他上山,怕他突然又说走不动反倒是个麻烦。
“嗯。”萧云翾低低应了一声,头也不抬地继续画。
“那我走了。”洛庚阳说了一句,起身便走,突然袖子被萧云翾拽住了,他回过头看了看神色怪异的萧云翾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萧云翾抬头正对上洛庚阳探究的眼神,吓得她连忙转开视线摇头道。
“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难道是吃多了肚子不舒服?”洛庚阳这样问着,却伸手去摸萧云翾的额头。
萧云翾将他的手拨开,摆着手道:“你才吃多了呢!赶紧走,赶紧走,别站我这儿讨厌。”
洛庚阳不再说什么。走了两步,回头看看萧云翾还是坐在桌子上画圈圈,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就也没太在意。
上山的时候正巧遇见一队人马从山上下来,全部是护城军的打扮。领队的人约十六七岁,手持长弓,身姿挺拔地骑在白马上,颇有儒将的风度。他见洛庚阳看他,便朝他微笑一下,倒像是认识一样。
洛庚阳一直瞧着他们走远,也没想起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那个人。是认错了吗?但是也确实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他摇了摇头,继续朝山顶方向寻找何少炎和缘君二人。
快到山顶的时候,洛庚阳远远看到地上躺了几个人,竟然全都是护城军打扮。他赶过去仔细查看,发现那些人全都是被一招毙命,致命伤便是颈部一道细细的剑痕。
洛庚阳又四处看了看,忽然在距离悬崖四五步远的地方看到了淳子婳送给何少炎的哨笛。他心里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何少炎他们出事了!
洛庚阳捡起那个哨笛,将软剑与那几人的伤口稍加比对,便知晓定是方才那队人马所为。他匆匆追去,却早已寻不到人影。他又急急忙忙地想把这事告诉萧云翾,可是回到那个茶摊的时候,连萧云翾也不见了人影。
“老伯,你有没有看到方才跟我坐在那边喝茶的人?个子小小的,大概这么高。”洛庚阳心里有些慌乱,担心萧云翾也遭到那些人的毒手。他抓着卖茶的老者焦急地询问着。
“哦,你说那位小公子啊?他方才留了一封书信让我交给你,然后就走了。”老人赶紧从怀里掏出信来,可是洛庚阳却一步窜到了外面,想去寻找萧云翾的身影。
“唉,别看了,早都走没影了。”老者追出来,将书信塞在了洛庚阳手里,转身便回去招呼客人了。
洛庚阳傻傻地拿着手里的信,他现在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怎么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剩下他一个人了?他也没去拆那封信,随手往怀里一揣,便骑马朝着卜厘城的方向狂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