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的表情此刻变化无常,云希不知道要不要把最近听来的宫中传闻告诉她。毕竟陌軒曾经也是她们家的管家,而如今却被人劫走了又不知道救他的人是他的朋友还是敌人,唉真不知道该不该说。“还有什么事?”见云希有话却不说,潇潇不免的问了出来。“陌軒被人劫狱了,人现在不晓得在哪。”一种,不晓得如何表达的感觉,让潇潇只是哦了一声便没有下文了。也许现在的陌軒对她来说也不过是故人吧,他不再是以前的陌軒而她亦不是从前的潇潇了。
明明曾经如此靠近,而如今故人两字便已是全部。惨淡的词语,却是此刻最能表达的了。
“云希,你今天是去哪了?”而原本以为这样就万无一失的云希终究还是看低了阿谷达,一回到住所却发现他正把玩这手中的戒指有一眼每一眼的瞥着云希。“我帮主公带了点核桃酥,你看。”核桃酥?这个玩意阿谷达很明显就不会去尝试,可是云希太紧张了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明明知道阿谷达不会尝试却还是这般说出来,“好吧,你拿过来我尝尝。”而以为阿谷达不会这么说的云希又是一愣,他根本就没有去买核桃酥此刻哪来的核桃酥呢?额头上的汗水因为紧张而一颗颗冒出来此刻不光是手心,背上还是额头满满的都是汗水。阿谷达正等着核桃酥呢,云希作势手伸进自己的衣服似乎要拿核桃酥。然而几秒的时间便已是逃开了好几米去。可是这终究是抵不过魔头,下一秒他已是抢在了云希的前头。“想跑,云希你能跑到哪里去?”步步紧逼,如今云希已是被他抓着脖子一路压到了墙上,“说,你到底去了哪里。
”下巴被捏的生疼,却又喘不过气顿时满脸通红血气上涌,“说,那个女的到底是谁?”顿时一惊,鲜血毫无预兆的吐了出来。他怎么会知道潇潇,难道说从他出门开始就早已被看穿了动机?“如果你想要那个女的活命,就告诉我她身份来历不然会发生什么事情你应该会知道。”是啊,他怎么能不知道。只要是云希反对阿谷达,那么被害的便会是云希想要保护的那个人,而如今轮到的居然会是潇潇这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的事情但它偏偏就发生的这么仓促来不及预料。“她叫潇潇一个平民而已。”潇潇,这名字似乎在哪里听到过,“而已,只是这样?”“对,只是这样。”真的只是这样么,可为什么那个潇潇不光是名字熟悉而相貌也是如此熟悉,更诡异的是跟着云希出去见到潇潇的那一刹那似乎好像见到了那个白发女子。可是这两女子的性格外貌差异那么多怎么会有一瞬间的看错呢。可是那个叫潇潇的姑娘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如果只是平民那么简单为何会让云希去操心?沉睡了这么久,很多事都不记得了。也许过几天等恢复了记忆便可以回来了吧。
“好吧,你的人头暂且搁这。”一放手,云希便撕拉一下滑到了墙角粗喘着气。
为什么阿谷达不对云希下手?很简单,如果这么便宜的杀掉云希,只怕很多事会变的简单但是也可能变得更棘手。究竟他背叛到什么程度,而自己下一步棋又该怎么走这是当下最该思考的问题。所以当听到这句话的云希并没有感觉到些许的轻松反而脸色越加的难看了。阿谷达从不相信别人,做事多疑切莽撞。这次云希能够死里逃生也算是运气好了。但是他当下在阿谷达毫不信任他的情况下要面对的事情则要更加繁琐难度更加的大了。谋讲究一个忍字,而云希这一次走的棋也为时尚早相对来说阿谷达反而显得小心翼翼,这是很反常的这跟他体内的那股劲儿有时使得出来有时却好像力不从心的感觉
意识正在模糊“—莫—辰—莫。辰!”仿佛耳边有那么一个声音从近到远正在召唤着他,可是眼睛却怎么也张不开,四肢无法伸展只得这么无力的抱着膝。感觉漂浮在一个无底的深渊既掉不下去也到达不了想要去的地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不知道为什么无法动弹。而四周除了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便再也没有别的声响而刚呼唤他的声音却也消失了。也许并没有什么声音想起过,这也可能是他自己想象出来的。是啊,这便是莫辰灵魂所在处哪会有其他声响?时而呻吟时而皱眉,此时的莫辰正在被阿谷达的意识所控制着所吞噬着。在这里没有黑夜白天没有光明黑暗有的只是无止境的漂浮而已。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
莫辰的记忆像倒带一样的快速往回退,每一个片段都纷纷化为碎片消失不见。依靠着的则是若有似无的呼唤声,那声音像是穿过耳膜直达脑海不能就这样消失,潇潇还在等着我。我不可以有事不能有事,如果连我都离开了她,那潇潇就真的一无所有了。至少可以让她恨着我,这样有了目标就有活下去的动力。怎样都不可以有事,我必须活着努力的活着就是这个信念让莫辰他一直坚持着没有放弃,但是努力终归是努力莫辰他没有反抗的余地。而此时此刻,莫辰的灵体也变的极其微弱,偶尔透明偶尔闪现白光看来他是撑不住几日了吧。
怎么办,要在这几天之内就让莫辰的灵魂归位的话或许太自信了一点。
而当下最大的敌人应该就是阿谷达了,他现在注意力在白发女人身上而潇潇不知为什么便成了他注意的对象了,那个白发女人到底是谁?为何他会觉得潇潇很熟悉,的确他们在几年前的确是见过面的,但是这似乎并不是真正的原因,到底问题出在哪里他又打算做什么?还是说他嗅到了潇潇的身上藏着那块灵石?这当中的猫腻看来不止是这么一两点。
。庙里的木鱼声,嘟嘟嘟不快不慢恰有节奏的敲击着。“南无阿弥陀佛”念着经文低着头的那个身影便是法号为一空的新来小和尚。可是他的背影为何如此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