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经纪人难以置信的瞪着浑圆的眼珠子看着迟裴昕,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迟裴昕不过独自一个出了趟国门去度了回假,回来就性情大变,莫非脑袋在飞机被机舱的门给挤坏了?才会做出如此不经大脑思考,不知轻重的草率决定?
迟裴昕羞眸一笑,长而微卷的睫毛下,一双闪烁着灵动眸子的媚眼不敢直视经纪人那双怒火中烧的眼睛,她刻意避开她那兴师问罪的样子。
迟裴昕那天庭饱满的额头眉目微蹙,她背对着经纪人,用那尖如笋的芊芊玉手堵住即将经历一场腥风血雨的耳朵。
然后她不急不缓的说道:“把我近期所有通告都推掉,我要去尚德当个勤奋好学的莘莘学子。我已经决定好了,现在只是来通知你一声的”
在她的话语刚落,经纪人撕心裂肺尖叫声响彻整栋大楼,连路边停泊的车子都被震撼的发出警报器。
经纪人崩断了最后一根理智的神经,她走上前,对着迟裴昕一顿妙语连珠的炮轰。
“我的小欣肝,你这是打算要干妈的老命吗?你说你去年拍的(不够爱你)一炮而红,现在的事业蒸蒸日上,你为何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息影,难道你和初睿假戏真做,银幕上的凄惨唯美的爱情决定搬到现实中来?”
面对经纪人的口诛笔伐,迟裴昕面无表情,既没有矢口否认,也没有任何变态。
可这在和她朝夕相处的经纪人眼里就是默认了,她心急如焚。以往无论大小事务,只要是她迟裴昕的事情,她事必躬亲,而迟裴昕对于她所做的任何举措毫无顾忌,唯独此事,看来迟裴昕这次是打定主意了。
“小欣肝,你知道吗?干妈规劝你是为了你好,是想在你思绪紊乱,头脑发热的节骨眼上拉你一把,你现在一意孤行的决定对你的事业有很大程度的影响,干妈希望你三思而行。”
对于迟裴昕执拗的态度,经纪人无可奈何,除了苦口婆心的劝诫,剩下的她也无能为力。
她不希望迟裴昕在演艺事业游刃有余之际去尚德是原由之一,另一个让她心悸不已的事情就是她假戏真*******上初睿的事实。
女生在爱情里是盲目的,她们通常不够理智,为了爱情甘愿飞蛾扑火,把自己搞得伤痕累累,支离破碎。
经纪人知晓初睿的一切,所以她不能让迟裴昕沦陷到初睿温柔的漩涡中,久久不能自拔。
可她又不能明言,这让她苦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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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尚德掀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潮热,国民女神迟裴昕大驾光临,所有对她爱慕倾心的痴男怨女们把尚德的大门围堵的水泄不通,迟裴昕带着炫酷的墨镜,棒球帽,一身运动休闲服,使素日里美艳绝伦的她看起来清纯动人。
伴随着粉丝们高。潮起伏的尖叫声,迟裴昕从经纪人开的豪车里走了下来。经纪人再三叮嘱。虽然她暂时息影,可是千万不要做让媒体捕风捉影的事,以免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迟裴昕漫不经心的附和了一声“嗯!”然后她的嘴角挂上一股淡淡的微笑,墨镜里她明眸善睐的眸子四处闪烁,似乎在寻觅着什么。
“迟裴昕,我爱你,迟裴昕,我爱你。。。。。。”!蜂拥而至的铁粉们不约而同的呐喊着,声势浩大,直冲云霄,震耳欲聋。
她高调的出场方式吸引了众多粉丝,比初睿初来尚德时更加隆重。
她来尚德之前并没有提前给初睿打预防针,这让初睿听到这个消息吃惊不已。当然吃惊的不止初睿一人,就连冷亦寒,南宫筱萌和司徒静蝶都咋舌不已。
午后,司徒静蝶终于找到可以接近迟裴昕的空挡。
“裴昕姐,你怎么出现在这里?你打着念书的幌子该不会。。。”说到这司徒静蝶欲言又止,神秘兮兮的盯着迟裴昕,上下打量了一通。
迟裴昕被她盯的浑身不自在,她心虚了,不会吧!她有这么招摇过市吗?她来尚德不单纯的目的有这么明显吗?
她有点搪塞,不知所措。只见司徒静蝶收回了来回打量她狐眼,十分诧异的脱口而出道:“你该不会是姐派来的间谍吧?”
听到这个结论,迟裴昕是哭笑不得,于是她笑而不答。
司徒静蝶心想:果然如此,姐还真是够下本,居然能动辄裴昕姐这个忙的不可开交的人来监视自己,看来自己以后得提防着她点,免得她和姐交头接耳。
看着司徒静蝶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迟裴昕心想,这单细胞的丫头对于自己断言的结论看来是深信不疑咯,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妥,省的她刨根问底,追问个没完没了,要是让司徒静雅知道了,那还得了,她一定会怪自己不够仗义,什么都不告诉她。
于是,这两人各揣小心思,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咯!
冷宅。
冷亦寒满脸愁容的站在天台上,听着不远处鸟儿叽叽歪歪的唱着无厘头的曲儿,他的思绪更加紊乱。
他深深的倒吸了一口气,抬头望向晴空如洗,万里无云的天空,湛蓝的天空没有夹杂一丝浮絮,天空是那么的透彻,干净的就像一张淡蓝色纯粹的卡纸。
为什么心情不能像这个风和日暄的天气,总感觉自己是在庸人自扰。
三个月短促的就像三天般,还没来的及好好相处,还没来的及摩。擦出幸福的火花她就要悄然离去了。
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是一层不变,在学校纯粹的师生关系,在家主仆关系,仅此而已,可是这不是冷亦寒想要的结果呀!
一想到她与孙一涵这个小鬼的契约马上就要到期,他心里就莫名其妙的烦躁起来。
就在他一筹莫展,唉声叹气之际,周不理的电话划破了这个暗自伤神,霸道却患上忧郁症,快要偏离自己人生轨道的绝世王子多愁善感的片刻。
冷亦寒慢里斯条的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周不理用一副兴师问罪的口吻说道:“亦寒,你最近怎么了?我怎么觉得对于你近来的踪迹我和钱多是一无所知?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找你刨根问底问个明白,今儿俱乐部见,别想打混过去,不让我手里有条关于你的小道消息,非同小可,我也打算坐视不管。你看着办,一会俱乐部见。”
还没等冷亦寒吱声,周不理便匆匆忙忙就掐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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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亦寒下了楼,看见孙一涵和南宫筱萌正吃着略有进步,但依然没有色香味可言的早饭,他们嬉戏打闹着,南宫筱萌似笑非笑的朝孙一涵挤眉弄眼,孙一涵撒娇的倚靠在南宫筱萌的身上,画面和谐,让旁人见状不由自主,油然而生出一种幸福的微妙感。
看来喜欢这个家伙的不仅仅是只有自己一人,连孙一涵这个外貌协会的家伙也都对这个相貌平平的家伙穷追不舍,黏的就像一只乖巧温顺的小猫。
孙一涵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冷亦寒,他脸上天真无邪的笑容嘎然而止,他轻轻戳了一下南宫筱萌,两眼安生秋波,他给南宫筱萌使了个眼色,南宫筱萌这才注意到了站在那多时的冷亦寒。
她很自然的收起嘴角边上淡淡的微笑,不卑不亢的询问道:“冷大少爷,您老久候多时,我没察觉,真是我的疏忽,我给你备筷,你的早餐马上就来了。”
冷亦寒收起所有焦躁不安的坏情绪,他的嘴角边挤出一股邪魅且玩世不恭的笑容,他放荡不羁,一脸无所谓的说道:“算了,你们吃吧!我的胃经不起你辣手摧花的蹂。躏,我有事先走了。”
说完,他迈着大步流星的步伐,头也不回的夺门而去。
孙一涵这个见风使舵的家伙冲南宫筱萌耸了耸肩表示无可奈何。
南宫筱萌却望着冷亦寒渐行渐远的背影若有所思,近三个月的朝夕相处,她发现冷亦寒也并不是那么不近人情。那日在婆婆家,她见冷亦寒亲力亲为,放下大少爷的架子帮助婆婆打下厨,婆婆对他赞不绝口。她还发现冷亦寒和孙一涵其实都是单细胞的生物,并没有表面上的那么水火不容,出国旅行的时候他再三叮嘱家里的人,给孙一涵请个临时看护,不论他有任何请求,哪怕是无理取闹的要求都要尽量满足他。可见他这个冷酷无情的哥哥并非真的铁石心肠。只不过他不言于表,不善于用温暖的言辞以表兄弟间的手足情深。她发现孙一涵虽然天天嚷嚷着捉弄冷亦寒,可到头来他却因为哥哥住院而难过的躲在被窝里痛哭流涕。
契约到期,自己自当离去,当初来这打工的初衷变成了可笑的善意。司徒静碟并不是个负债累累的丫头,而是大企业家的外孙女。虽然她南宫筱萌并不知晓她欺骗自己的初衷是什么?也许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亦或是什么难言之隐。能让一个千金小姐被几名壮汉架着走,事情就已经不单纯了。
可她自己现在无暇顾及她人,这段太过安逸的日光让她把回国的正经事抛到脑后,差点忘得一干二净。
期限一到,自己就会和这里的人或事分道扬镳,而自己也要去揭开那层迷雾重天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