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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那士兵带她穿过长长的回廊,再走过一个院落,院里的几株腊梅正吐露芬芳,空气里除了雪的沁凉,还飘着几缕梅香,花瓣上挂着一串串小小的冰凌,更显得冰清玉洁,厚厚的积雪也难掩其娇人之姿,无意间给苍凉的隆冬添了一抹暖色。从来没有看到梅花在雪天里开过。因为,沁香谷没有雪,在四周的山峦都被白色笼罩时,沁香谷依旧是一片春色。原来,梅花与雪搭在一起,是这般的好看。如果是在沁香谷,梅妖现在正忙着采花准备做花露吧?桃九她们,是否都安好?……

丁香想着想着,不由得停下脚步抬头呆呆望着几株梅花出神。那士兵见丁香停下脚步,也不催促,就陪着她站在梅树下。两人不知站了多久,忽然一阵微风拂过,吹落一树雪花,洒了两人满头满面。丁香打了个冷颤,忙拍落身上的残雪,回头见那士兵也一身狼狈,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柔声道:“你,你怎么不提醒我?瞧,连累你也洒了一身雪。”

丁香的嗓声轻柔腻糯,入耳似和风拂面,犹如天籁。她虽身着男装,仍难掩其绝色之姿,那士兵见她望着自己的眼神含着无尽的关怀,心里一动。他是将军府中一介小小的士兵,祖上皆效命于将军府,却从未得到过重视,半辈子碌碌无为,除了亲人便无人如此关心过自己。如今,见丁香是将军的贵宾,却如此温言关切,一时间热血翻涌,只觉得,便是她要自己上刀山下火海,也心甘情愿。

丁香见他呆呆地望着自己,脸上一窘:“你……看什么?”

“啊……”那士兵猛回过神来,想起自己刚才的失态,直觉得那双眼睛会施咒一般,脚下竟有些飘飘然,心旌摇曳。当下不敢再直视丁香的眼睛,垂了头:“将军吩咐过,不可催促公子。”

“咳咳……我们耽误了这么久,大概你家将军也等得急了,你,快快带我去吧。”丁香当他识破了自己的女儿身,刻意压低了嗓门。

那士兵挺直腰,一脸严肃地给丁香带路。

再穿过一座假山石门,已到了另外一个庭院,布置与前一个院落无异,门前照旧种了几株梅花,那士兵回头对丁香作了个揖:“公子请稍等。”

“笃笃……”他叩了两下门环,便毕恭毕敬站在门口,一动也不敢动。

“嗯?……”里面传来一个威严而苍老的声音。

“禀将军,送令牌来的公子到了。”听到主人的声音,他忙回话。

“让他进来,你先下去吧。”

“是。”他快步走下台阶,对丁香躬了躬身:“公子请。”

等那士兵消失在假山口,丁香才拾步上前,把手放在门环上,正犹豫着,屋里传来将军的声音:“公子,请进。”

“吱……”推门而入,只见屋子四壁都让书占得满满的,包括原来用来采光的窗户也让书堵得死死的。只见屋子正中的檀木桌前,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背对自己而立,听到声音,缓缓转过身来:华发,方脸,剑眉,浓眉下,一双子夜般深邃的眼睛炯炯有神,此时正因突如其来的光亮而半眯着,整张脸除了唇与那双眼瞳,都是单一的白色,眉目间,有一股不怒而威的大将风度。望着他,丁香不由得想起匾额上“将军府”那三个苍劲有力的字。不自禁脱口问道:“敢问将军,那匾额上的字,可是将军亲自所题?”

“哦?……”将军挑了挑眉,显然没料到先开口的会是丁香,更没料到,她开口询问的竟会是这事。顿时,觉得眼前的青年人很有意思,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

“感觉而已。”丁香疑迟了一下,跨过门槛走进屋里,从怀里掏出牛皮卷轻轻放在桌上:“这是他让我交给将军的。”

“你是他什么人?”将军以袖掩手,拿起牛皮卷。

丁香只觉得眼前闪过一丝亮光,定睛一看,只见他的食指与中指间,扣着一枚细小的银针,正疑惑,见他已悄然将银针扎在牛皮卷上,瞬时明白——他是在以银针试牛皮卷上是否有毒。心中隐隐不快,嗤鼻冷笑:“我与他不识得,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连姓名都来不及相告的陌生人。”

将军见丁香识破自己的小动作,面有窘色:“我派他出去之日,本就料定凶险。他去了月余未归,知他定凶多吉少,见牌如见人,如今,他的令牌回来了,人却……我知道,多半已不在了,我……”

丁香见他心细如发,心里由衷佩服:他疑心自己是敌军派来的人也很正常,杀了他自然能取到令牌。如果他刚刚没半点防备,那只能称得是一介莽夫了。又见他面有悲苦之色,想着那人死时的惨状,心里也一阵难过:“我遇见他时,他已身染巨毒。”

“哦?公子身上,有一种让人忍不住想亲近的气质,难怪他会这么放心的将令牌交给你。”将军把手中的牛皮卷随手放在桌上,拿起桌上的令牌,凝神许久,似在端详,又似在缅怀逝者。

“其实,是我杀了他的。”丁香长长叹了一口气,那一幕如噩梦般又浮现出来:“他无法忍受蛊毒之苦,连声求我杀了他。”

将军身子抖了一下,不知是冷还是因为丁香的话,他死死盯着丁香,那双深邃的眼睛似要将人看穿一样:“他死时,可提起过谁?”

“除了将军,在忍受蛊毒之时,他还叫过一个名字:萧秋寒。”说这个名字时,丁香看到他握令牌的手又紧了紧,抬头,只见他面无表情,只是额上的青筋不住地跳动着。感受到丁香的注视,他扭过头来,笑问:“还没问公子贵姓?”

“丁。”

“丁公子一路跋涉,想来也累了,不如先在寒舍用膳歇息?”他把桌上的牛皮卷拿在手里开口询问,却完全没有询问的意思。丁香还来不及应声,他便向门外下令:“来人,带丁公子去用膳歇息。”

“是。”一个年约十四五岁的丫头走到门口,对丁香福了一福:“公子请随我来。”

那丫头默然带路,与来时已不是同一条路。丁香眼前闪过将军以针试毒的细心,也不由得长了个心眼,掏出怀中的瓷瓶一路洒下花粉,悄然记下来时路。偌大的将军府宛如迷宫一样,弯弯曲曲绕过几个院落。

两人再绕过一丛竹林,前面出现一座竹楼,旁边的荷塘泛着几张残败腐烂的荷叶,脚刚一踏上石阶,便扬起尘地,瞬间,鹿皮靴面已被尘土盖住。屋檐上,挂着几盘蛛网。四周氛围无比萧索,阴冷得没一点儿人气,显是长时间无人居住打理。

“吱……”那丫环推开门,呛人的尘烟纷纷扬落,一股霉湿气息扑鼻而来,丁香以袖掩鼻,随她走了进去。

“由于府内来宾甚多,已没了空余的客房。我见公子人品超凡脱俗,自不能和那些俗人挤一处。这里虽然清冷了些,但到底清静,公子若不嫌弃,我马上叫丫头过来打点一下。”她说完,也不等丁香应声,就往门口一站,叉腰吼道:“玛玉,娜珠,你们两个都死哪去了?也不见打理一下院子,仔细我禀报夫人,看不把你们一家全都撵出将军府。”

丁香站在门口,看着她颐指气使的样子,暗想:当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紫姐姐,您可别,我们俩知紫姐姐您最喜梅花露,这不,这两日开得正艳了,特地去摘了些,想要做成花露给您送去呢。”随着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两个身着粗布蓝衫的小女孩走到门口,模样甚是乖巧,其中一个手里拎着装满了带雪梅花的花篮,毕恭毕敬答道。

“先搁一搁,你们两个把房间打扫一下,然后好好服侍丁公子,他可是将军的贵客,不可怠慢了。”她吩咐完,转身对丁香福了一福:“丁公子赶路大概也累了,早些歇息吧。”

两个丫头手脚麻利,带路丫环语音刚落,她俩已收拾好床铺。

丁香本想送完信就离开将军府,却没想到金将军竟自作主张留下她。在书房,见他眉间悲痛难忍,再不忍为他添事,心想这等小事,让丫环代为禀明就行了,却哪知奴才和主人一般,也是个独断独行的主儿。一路走来,看似恭敬,却连话也插不上半句。那被唤作紫姐姐的丫环说完,径自走了。丁香只得作罢,暗想:幸亏我记下了来时路,一会儿等这两个丫环也走了,我自己离开就是。她倚在门口,心里盼着两个丫环快快离去,眼角忽扫过门对面,不由得惊呼出声,来时的石拱门竟然已消失不见,院里的几株梅花靠在一起,比先前密积了许多。一时,觉得这小小的院落,暗藏了无数的玄机。

“公子,怎么了?”两个丫环听到她的惊呼,忙放下手中的活儿,关切问道。玛玉见她紧盯着对面的梅树,柔声问道:“公子可是也喜欢梅花?”

丁香回头,只见她眼光闪烁——一双美目不住地打量着自己,眼神高深莫测。转头佯装淡然:“是,觉得将军府的梅花开得甚好,我长这么大,却还没见过开得这么好的梅花,家里的,总是稀稀落落开几朵,没几天,就谢了。”

“呵呵,公子……”

“你们先下去吧,我想歇会儿。”抬手支起额头,一副困乏之极的模样。两个丫头一愣,默然退了出去。丁香猫着腰走到门边,将耳贴在门上,只听见门外微弱的呼吸声,显是两个丫头不曾远去。北风乍起,门被摇得“咯吱咯吱……”直响,丁香抿起嘴浅笑——看谁熬得过谁。

窗棂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去,丁香见二人不曾有离去之意,索性倒在床上。锦被上绣着五色凤凰,扣着纱帐的银环已被一层浅浅的灰尘蒙住原本的光泽,抬手,拂去上面的灰尘,那银环不住地跳动着,似被什么牵扯,撩起掖在床头的纱帐——银环上系着一撮小小的茧丝,一直蔓延到床底。好奇心顿起,使劲拉了几下,“啪……”地一声,床塌下陷,丁香还未来得及反应,已落入一团黑暗中。

等眼睛适应了黑暗,才看清,这是一间坚石彻成的屋子,墙上凹凸不平——你是被人常久用什么雕琢而成,丁香抽出腰中的软剑,将剑尖盖上去,看着剑尖完美地镶在凹陷处,看来,这应该是一间功房。忽然,一股浓郁的腥味开始在密室流动,丁香正想一探究竟时,“格格……”只见头顶上的石板正缓缓地并拢,丁香一跃而上,倒转剑柄,双手抵在石板上……渐渐,双手越来越酸软,石板一寸寸向她挤过来,最后已抵在她腰间,空气越来越稀薄,两手已再无力气挡住石板——忽然,右手食指上的指环射出一道粉色的光,推动着石板,一寸寸往后挪,快速跃起来,“格……”身子刚沾上床塌,石板已弥合。

丁香惊魂未定,缓过一口气后,抬起右手,食指上的指环早已敛起粉光,灰蒙蒙不见原有的光泽。试着施咒凝法,可还是纹丝不动,似之前那道营救自己的无穷力量只是幻觉。

这时,天已完全暗了下去,丁香悄然走到门边,拉开门,只见回廊里空荡荡地,早没了那两个丫环的影儿。她正欲跨出门,低头,只见一根黝黑的丝线横亘在门口,天黑,如不是细瞧,极难察觉。原来二人耐不住寒冷,却又怕丁香擅自出门而招主人责骂,才想了个两全的法子,哪知被丁香轻易识破。丁香轻笑,跨过丝线,向院中走去。闭上眼,顺着空气里浅淡的丁香味一路走出去……丁香花的香味虽然浅淡,却是丁香的本命花,就算完全没有香味,丁香也能嗅出它的存在。不知弯弯曲曲走了多久,等前方没有香味时,丁香睁开眼,依旧雪花纷扬,梅香四溢——正是将军的书房。

她沿着记忆里的路走出去,不多时,便到了正门口。午间带路的士兵如石雕般伫立在那里,听到脚步声,回头见是丁香,又挺了挺背脊:“丁公子要回去?”

“嗯……”丁香垂头,快步走出将军府。

刚走到门口,右边那尊石狮传来一阵虚弱地喊声:“姑姑……姑姑……不要……不要……离开我……”

心被什么重重地锤了一下,不由自主向石狮走去,只见雪地里,白日里那个衣衫褛褴的小乞儿瑟缩着紧紧地靠在石狮上,紧闭着眼,腮边挂着未干的泪痕,嘴里不住地叫着:“姑姑……姑姑……”声音那么柔软而熟悉,丁香颤颤地伸出手去,一脸的不可置信:“夏儿?”

听到声音,那小乞儿猛地睁开眼,一双漆黑的眼瞳迷离地望着丁香,一把捉住她伸过去的手贴在脸上,迭声唤道:“姑姑,姑姑,姑姑,你真的是姑姑吗?夏儿不是在做梦?”

触手火一般的炙烫,丁香见她惊喜的模样,也忍不住落下泪来,将她冰冷的身体拥在怀里,哽咽着:“是的,真的是姑姑。”

“姑姑,再也不要离开夏儿了,夏儿好怕好怕。”双手环在丁香的腰上,月余间所遭受的委屈如找到了渲泄口。

“姑姑再也不会离开夏儿了。”得到承诺,紧绷的心弦才松驰下来。丁香感觉那双环在腰上的手猛地松开,轻轻地推开她,那双眼早已阖上,柳眉紧紧地拧着,身子不住地哆嗦——这丫头,看来是病了。打横抱起她小小的身体,心里有些茫然不知该往哪一方走。

“丁公子,这么快就走了?也不打声招呼,要是给我家将军知道了,又得责怪我待客不周。”回头,只见紫玉俏生生地立在门口,冲自己笑着。丁香努力扬起一抹笑,转身欲抱着麻夏离开……

“呀……丁公子从哪里捡的乞丐?可当真是好心,这城里的乞儿那么多,丁公子捡也捡不完。”眼前紫影一晃,紫玉已悄然无息立在自己跟前。暗赞:好功夫。抿嘴一笑:“这是与我失散的侄女,身患风寒,还请姑娘让个道儿。”

“啊?原来是丁公子的亲戚。你知道哪里有郎中吗?天色已晚,不如在将军府歇下,请郎中瞧瞧。”

是啊,自己到哪里去寻郎中?可想到将军府内的诡异,心里打了个突儿,疑迟着……怀里的身子又剧烈地哆嗦了几下,煞白的双唇上已冒起几个水泡,双眉拧得更紧,努力地忍受着痛楚。丁香咬了咬嘴唇:“那就劳烦紫姑娘了。”

紫玉转身,一抹得意的笑在唇边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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