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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金顺扳动石菱花,紧阖的石床终于再次开启,洞口一片森黑。西河岩命人取来火折子,瞬时亮堂起来,只见通往地底的石阶上已长满了腥绿的苔藓,中间有两排纷乱的脚印——显然是兰草与梅儿留下的,顺着石阶蜿蜒着向前延伸……

“这里,应该是一条暗道。”不等西河岩吩咐,金顺已攀住石床的边沿,小心翼翼地跨了进去。

“小心。”西河岩将手中的火折子递给金顺,顺势拔出剑,机警地四下巡逻,提防兰草隐在某个暗处突然发难。

金顺接过火折子,顺着石阶走了下去,对西河岩的话置若罔闻,仿佛笃定萧秋寒三人不会在地道里滞留一样。众人默然看着他越走越深,最后连火折子的光束也消失在洞口,空气里荡着苔藓的腥湿味,洞口又恢复之前的漆黑,如隐匿的幽灵豁着嘴静候猎物的到来,而金顺像已被吞噬了一样,在洞外的众人再听不到洞里一丝响动。陆续点起火把,每个人都屏住呼吸听着洞里的动静,心里都有些忐忑,生怕西河岩下一人叫到自己。顿时一片沉寂,只听见火把噼里叭啦燃烧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洞里又隐隐传来脚步声,且越来越响……等看到金顺从洞口探出半个身子时,众人皆松了一口气,已有人欢呼喝彩。

金顺将手中燃了大半的火折子在长满苔藓的石阶上摁灭,拍了拍手上的炭灰,正色道:“禀将军,确是一条暗道,路途甚是陡峭,应该是通往山脚下的路。”

“这里面可有机括?”西河岩将手中新扎的火折子递给他。

“嗯,不过都是些小小的机关,已让我捣坏了。挖这样一条地道所需的人力财力已是不菲,想来她们造道时诣在用来逃生,于困敌一途,倒不是很注重,那些机括,只要略通些奇门遁甲之术的人,一眼便可望穿。我一路走了好几丈,见没什么大的机关便折了回来。”听他这么说,西河岩松了口气,向众人挥了挥手:“追下去,要是这暗道没有打通,那可不是便宜了她们姐妹俩?活见人,死见尸,便是掘地三尺也要将她们找出来。”

“是。”众人听金顺说没有凶险后,个个精神抖擞,随着金顺陆续跨进地道。丁香与西河岩走在最后。

暗道里果然如金顺所说,狭窄而陡峭,却非常潮湿,泥土让沁出地底的水泡得松软无比,稍不留神便脚底一滑,跌个跟头,没走多一会儿,每个人都跌成了泥人。女儿家到底爱美,因为怕跌倒,丁香小心翼翼走得甚慢,西河岩走在她身后,也不催促。渐渐地,两人已和精卫队拉开一段距离。

“哧——”脚底又是一滑,丁香忙腾出左手撑在墙上想要稳住身体,哪知触手一片湿腻腻,墙上的烂泥已然被她抓下一大坨,这一撑,身子反而滑得更快。西河岩听到声音,忙从背后抓住她的肩头稳住她身子,柔声询问:“你,没事吧?”

“嗯。”微微一怔,甩掉手里的烂泥,走得更加小心。两人一前一后,不再开口,整个幽静的暗道里就听见脚踩在烂泥上“咯吱咯吱”的声音。彼此之间的淡漠,比之在将军府时的亲昵,简直是天壤之别。如果没有这趟修罗谷之行,两人……丁香暗摇了摇头,想要止住思绪,哪知记忆反而更加清晰。西河岩适才的温言软语,让她恍若又回到了将军府一般;刚思及美好,修罗谷内的所见所闻也凑趣似的跳出来,两段记忆在脑中交替着出现……一时间,如梦如幻,已辩不清哪段是真,哪段是假……

或许是西河岩先入为主的好弥盖了他在修罗谷内的作为,或许是暗道中过于烦闷,又或许是想解开心中的疑惑。发誓不再理会西河岩的丁香在沉寂许久后,终于忍不住开口:“你为何非要置萧秋寒于死地不可?她,她对你,也算是痴心一片了。”

西河岩缄默不语,似没有听见她的问话一般。丁香本就没期翼西河岩会回答自己,是以见他不言语,她也不以为忤,默默走在前面。又走了许久,只听西河岩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这些,又何尝是我想为的。都,都是将军的意思。”

丁香闻言,心里暗自冷笑,思忖:他思量这么许久,却找了个棱模两可的借口来搪塞我。将军怎会加害自己的儿子?蓦地心凉,不愿再出言反驳他,自顾前行。忽而手中的火把已燃尽熄灭。顿时,又陷入一团黑暗中,两人紧紧靠在石壁上,摸索着小心翼翼地挪动步子,如此一来脚程又缓慢了许多。丁香本欲施法引出灵力照明,但想到西河岩在侧,只得作罢。

洞内伸手不见五指,靠着墙不知走了多久。皆觉得脚下已有些乏力,不约而同靠在墙上歇息。黑暗中的沉寂是可怕的,西河岩先无法忍受,试探着开口:“香儿?”

“嗯……”

“你说,我们靠火把走得都有些费劲,兰草在黑暗里抱了个萧秋寒怎么可能走得那么快?”黑暗里,他努力地睁大眼睛,似乎这样就可以看得清楚点,但一双眼睁得酸涩无比四周依旧是黑鸦鸦的一片。

“咦?”丁香侧头沉吟,眼前忽然闪过初见兰草时那丑陋的模样,脑中灵光一闪,恍然:“她盲了八年,早已习惯了目不视物,有没有光亮于她不都一样吗?再说,这条暗道就在她床榻下,应该常来吧。”

“对呀。”西河岩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心里闪过一丝疑虑:“香儿,我明明记得萧秋寒已将她一双眼睛都挖了出来,可我记得,昨天在看到她时,为什么有一只眼睛却已恢复得完好无损?”

“这个,我怎么知道?真有这样的事?”丁香闻言心底掠过一丝惊诧,怕被他看出什么端倪,假意反问。继而站直身子:“我们该走了,再这么歇歇停停要几时才能出去?”

“唉,香儿,你对我冷淡了许多。”西河岩若有所失喃喃自语,那一声叹息里竟包含了无尽的惆怅。

丁香听了身子一震,眼前闪过在将军府里的那段时光,暗想:虽然他为人算不得伟丈夫,可到底对我未使过坏,我这么冷言相向是否太过?心里隐隐有些不忍,柔声道:“你,多想了。”

“嗯,也许是吧。”听丁香说得勉强,西河岩知道再难扭转她对自己的看法,也噤声不语。

两人默默走了许久,也许是因为实在是太过寂寞,慢慢地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从半丁香都充当听众。而西河岩聊遍天文地理,各地风土人情……最后居然聊到儿时——

“初见小汐小寒时,我已及弱冠,金哲还小。将军凯旋归来那天,我们在城外相迎。她们姐妹当时的狼狈让金哲心生怜惜,见她们饿得面色青白,取出干粮援手,却没想到被小寒狠狠咬了一口。也就是那一口,让他将这个女孩牢牢记在脑子里,一直念念不忘,吵着问将军讨那两个女孩,想报那一口之仇。而我在回去之后四处打听,已得知她姐妹二人的身世……”西河岩顿了顿,似乎已陷入昔日的回忆里。

丁香趁西河岩停顿的当口,忍不住问道:“那时,你得知萧秋寒姐妹二人的母亲是苗疆第一巫蛊师后,她们就是你的心目中的棋子了?”

“算是吧。毕竟救她们姐妹俩,是我怂勇金哲去闹的,我告诉他,如果小寒姐妹二人就这么被砍头了,他就没法报那一口之仇。这个从小便养尊处优,为所欲为的大少爷何尝受过这种委屈,只三言两语就将他说动。我让他站在刑台上以命相挟,誓死要救下那两个女孩。那时将军功高权贵,金哲又是他唯一的独子,虽然他下令不必理会,可他手下的人早已禀明圣上。圣上向来对金哲宠爱有加,何况他讨的不过是两个小女孩,剿灭大庚余孽的喜悦已让他没了顾忌,一时龙颜大悦,便应允了金哲的乞求。”

那个昔日三千宠溺聚一身的小霸主怎么都没有想到,日后竟会死在他拚死相救的女孩手里吧?眼前掠过他垂死前面目全非的脸,心里一阵阵发冷,颤声道:“你,真的很可怕,只是,我一直都不明白,将军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加害金哲?”

“哎。”明白她已知道一切,也不打算再继续隐瞒。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隐约有退缩之意。似乎要在外人面前剖析自己,需要莫大的勇气和决心。如经年蜷缩在阴暗屋子里的人,忽然面对阳光时的仓皇无措,略停顿了一下,又接着道:“从我娘的血滴在我脖子里的那一刻起,我就想到了报仇。我要让自己强大起来,我需要权力,富贵。而这些,都是金哲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以得到的。是的,虽然我比之金哲稳重聪明,很得将军赏识,可血浓于水,将军的心里始终向着金哲,纵他有万般不是,也不会动摇将军子承父位的决心。我,不过是将军手里的卒子。金哲是我仕途上的绊脚石,我时常在想,如果我爹不死,我将来也会是夜郎国的身份尊贵的将军。可他偏偏被奸佞之徒所害。我常常有种错觉,我爹也许是被与他齐名的金烈害死的……这种错觉,随着我的年纪,一天天长大,根深蒂固,催促着我,怎么样教唆小寒布下如此周密的计划。小汐太依恋金哲,而小寒则不同,那个女孩的眼里,常常闪过和我一样仇恨的目光……我觉得小寒才是蛊,我养的蛊,有她在,我什么事都可以办成。她推着我,一步一步走向目的地……”

丁香听得出神,没留意到冷湿的暗道里忽然飘过一阵淡至若无却怪异的香味,直慑人心魂。她虽然有些神智不清,却依旧本能地屏住呼吸。

他喃喃自语似的叙述如施咒一般,让她脑子一片混沌辩不清是非,似乎他所为的一切,都理所当然。心像被什么箍得紧紧的几近窒息,被牵制着,挣脱不出。竟莫名悲悯起他来,眼角酸楚,几欲落泪。脚下一滑,一个趄趔险些跌倒,忙伸手撑在壁上稳住身体,等手心触上湿濡濡的壁上,混沌的脑子忽然清醒过来:“你,别说了。”

“……”黑暗里的西河岩忙噤声。此时,二人才发现,地道前方居然出现微弱的光亮,脚下的路也不如之前那般陡峭,想是已快接近洞口。昏暗中,西河岩脸上的诡笑还未褪去,眉眼间掩不住的失望。那垂在身侧的左手掌里,赫然握着一块白色的绢巾。

“适才,是什么香气?好奇怪。”身为沁香谷的花妖,对香味有着比常人更为敏锐的嗅觉,哪怕只是一缕,也难逃她们的鼻息。丁香不住地耸着鼻子嗅着。借着微弱的光线,四下寻找。

“啊?哪有?”西河岩慌忙将手背在背后,双腿微曲,假意脚下打滑跌倒在地,一双手顺势撑在地上,立刻糊了一手的湿泥。原本拽在手心的绢巾也被他顺势按进了烂泥里。

“好像是迷迭香,不过又比迷迭香浓郁,应该是三种以上的花混在一起的,只是配的量不对,以致于压住其余几种花的气味。这,几种花的花期绝非同一个季节,那么,那香味不是人刻意调配出来的?”丁香歪着头冥思苦想,以致并未瞧见西河岩的小动作。

“香儿,你好像对花有些见数?”西河岩唯恐给她看出端倪,忙岔开话头。

“呃……我家……的花园里聚天下奇花异草,我又极为爱花,所以自然懂得多些。”

西河岩张嘴正欲再问,只听洞外响起金顺的声音——

“将军,丁姑娘,你们到了吗?”

两人遁声而行,再绕了个弯便找到了洞口,金顺等人已静候在洞口。这条暗道果然是相通的,只是洞口在修罗谷相临的一座山脚下,这样一来,旁人怎么也不会料到这个山洞居然是通往修罗谷的。此时天已近黄昏,原来在洞内走了居然大半日,萧秋寒一行自然是追不上了。召集好留守在修罗谷的士兵,派出四队人马,分四方沿途打探萧秋寒三人的下落。率余下的士兵回朝。

这一途倒平安无事,而西河岩似乎也归心似箭,一队人马日夜兼程,不过用了十余日光景便回到了夜郎国。如此算来,在去修罗谷时,西河岩显然是带着她兜了个大大的圈子。

丁香刚一下马便急着要金将军带自己入宫。左等右等了三日,才等来夜郎王召她进宫的诏书。

她心急如焚,也没心思欣赏皇宫内庭的景致,只催促着宫人快快去麻夏的行宫。

待到了麻夏的行宫,门口的宫女对她福了福身:“请姑娘稍安勿燥,我们这就去回禀娘娘。”

她也不理会,直接便跨了进去,刚一抬头,不禁愣在当地——只见檀木椅上,一个中午男了正躺在上面,怀里偎着个身段窈窕的女子,一头瀑布般的长发披在脑后,脸埋在他的怀里正对他喁喁低语。而那个中年男子眉间含满笑意,甚是欢愉。丁香窘得脸一热,进退不是。

门口那个宫女也追了进来,扑通跪在地上:“禀陛下,娘娘,丁姑娘来了。”

“啊?”那个女子惊讶地叫了一声,抬起头来,等看到丁香后,立刻跳下地,张开双臂向她奔了过去:“姑姑,你终于来了,可想死夏儿了。”

丁香一恍神,觉得眼前这个妩媚的女子好陌生,本能地侧了侧身子,却还是让麻夏紧紧搂住。

感觉到丁香的不适应,麻夏仰脸望着她,浅笑:“姑姑,才短短几月,都不认识夏儿了吗?”

“你,变了许多,姑姑都快不认识了。”丁香望着她的脸有些茫然,环视了一圈也没看到兰草的身影,忙问:“夏,夏儿,兰草呢?”

“还是兰姨对姑姑重要些,你也不问夏儿这些日子过得好不好,刚来,气还没喘过来就问兰姨。”麻夏小嘴一瘪,怏怏不快,却还是转身吩咐门口的宫女:“你们快去把兰草姑娘接过来。”

“是。”

“夏儿,你总不会有什么事的,我,我放心得很。”有她种的那个护身符在,她怎么可能会有事?

“夏儿逗姑姑的呢,姑姑,快来,快来参拜陛下。”麻夏拉过丁香向躺椅上的那个男子走去。丁香抬眸随意扫了一眼,觉得还算是个英俊的男子,随麻夏走到他跟前,落落大方地对着他微微颔首,却并未行大礼——她心中的王只有桃九,除了在她继位时必行君臣之礼外,平日都姐妹一般的相处。连桃九尚且如此,又怎么可能对外人行大礼?

麻夏与夜郎王都一愕,随即相视而笑,似乎已见怪不怪。

这时,门外响起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丁香不由自主转身望着门外——逆着阳光,只见门口一个长发及踝的白衣女子亭亭玉立,虽然逆着光看不清她的脸,可同修五百年,那身形,气韵,已再熟悉不过。两人目光相撞,彼此都一震,同时开口:“兰草”“丁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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