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点意思呀,政王府建的倒是费了一些心机。”大师三人从乾门进,经坎门,震门,离门,最后到府院中间的坤字房。
“师傅,‘坤’本应位在西南,这里却建在中位,独空西南,有什么讲究吗?”郑良问师傅。
“这个嘛..应该没什么说法吧!!..当初之人估计也只是一时之意,凡事不一定非要拘泥成规,嗯,这应该是随心之举。”大师被问的一脸黑,心里也在琢磨:难道有什么讲究吗??我也不知道!但郑武康等人也在旁边,说自己不知道那多掉架子,就也随口一说。
“大师说的好,这确实是当年老国师的随心之举。”政王刚好过来听到。“此处以前是我父皇继位前的府邸,我小时候就喜欢这里,后来就赐给了我做政王府。”
“还好老子机灵!”大师听后暗叹。“政王,弯弯公主呢,我就不跟你客套了,还是尽快去看下公主的病。”
“好的,大师请。”
一行人进到一个里屋,看到了床上的小女孩,背对着众人躺在那里,没有一丝动静。“诶,不是说只是不能走,不能视吗,怎么感觉也听不到呢?”大师轻声疑问。
“最近这一年除了她母亲来叫她,其他人来,弯弯只当不存在,即使我来叫她,也只是哼一声!”政王显得很无奈。
“难怪了,一个孩子遭此痛苦,这么多年!政王能否叫下夫人,要不我怕很难为公主诊治。”
“婧英最近几天刚好不在,我去叫下弯弯吧。”长孙婧英,弯弯的母亲,据说能文能武,也是一代才女。
政王走到床边,坐下来拉了拉弯弯的小手:“弯弯,知道谁来了吗,是郑良,郑良来看你了。”
“郑良。”弯弯嘴里嘀咕了一下,又不动了。
看到这里,大师皱了皱眉头,想了下,示意让郑良过去。“弯弯,我是你天良哥呀,天北郑府的郑良。”
“天良哥..”弯弯似乎思索了一下,然后就转身坐了起来。弯弯除了长了几岁外,变化并不大。
看到弯弯无神的双眼,和熟悉的面貌,郑良虽只是个孩子也激动了起来:“弯弯,你这是怎么了?”郑良从小潜心于医途,弯弯绝对可以算是多年来最亲近的一个女孩。
“天良哥,真的是你来看我了!”弯弯脸色终于有了喜色。政王在旁边看到女儿几年来的第一个笑容,心中万分欣慰。
“天良,你先跟弯弯公主说会话。政王,你来跟我说下公主的情况吧,详细说说最好了。”大师对于政王这个太子从来都是以对等的身份,并不像郑武康是以一个下臣的身份。
“好的,大师。”政王起身和大师到了门外。
“弯弯是从..所有人都找不出问题出在那,也曾开过一些方子,但都无济于事..半年前我还曾请杨太医又来看过一次,杨太医看后说的一句话我一直记得,他说他情愿认为弯弯是自己不愿下地行走,而不是不能下地行走。事后我也觉得杨太医说的有些在理,这有几年了,弯弯的腿疾看不到任何外伤,也并没有因长时间卧床而有内部坏死的迹象,依然和常人的双腿一样弹润。所以我亲自试了几次,抱弯弯下床试图让弯弯行走起来,但是都失败了,我看的出来弯弯并不是故意的,而是确实走不了..事情大概就这些了。”
“嗯,..我了解了。我们去看看公主。”大师和政王来到弯弯床前,“天良,你现在帮弯弯公主把个脉吧。”
郑良又和弯弯说了几句,便开始把脉。
“怎么样,脉象如何?”过了一会大师问到。
郑良若有所思的回答到:“脉象正常,但是又似乎有一丝微弱。”
“小小年纪,常年卧床,不行气血,定然虚弱。天良,你能看出弯弯公主的眼睛有什么问题吗?”大师又问了下。
“看不出来。我刚才问了弯弯,她说没受到过一点外伤,这样的话我也想不出什么病因会同时让双腿和双眼出了问题,而其他地方又一点影响都没有的。”
“再看下弯弯公主的双腿吧。”
“师傅,这个..”郑良泛起了难。
看到郑良尴尬脸红,大师大笑调侃到:“你们两个小毛孩子怕什么。”
政王听到这话,马上也说到:“郑良,你不用有顾虑,之前我看太医也是要按压弯弯的双腿查证。再说了其实我一直就有把弯弯许配给你的想法,也跟你母亲提到过,只是被这病耽搁了。”
“奥!哈哈,天良,那你可要加把劲呀。”大师痛快的笑了起来。
弯弯听到此话怔了一下,郑武康也跟着愣了一会。郑良的脸一下子更红了,然后‘哦’了一声,硬着头皮在弯弯双腿的几处穴位处按压,但是没多久脸色就正常起来,看是进入了状态,为人诊病的状态,杂念尽除。“弯弯,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好像有点,又好像没有。”
“这里呢?”看弯弯没反应,又换了几处穴位,接着大腿大筋也被捋了一遍,弯弯都没感觉。郑良想了一会看向大师。
“按一下双脚。”大师指挥郑良。
一段时间过去了,郑良收工,大师则在弯弯头上按了一通,而且毫无章法。看得政王心惊肉跳,貌似和头关系不大吧?另外和郑良的专业比起来,大师的手法简直不忍直视!这真是一对师徒吗?!
大师按完弯弯,站起身摸了摸胡子,又摸了摸自己脑袋..接着竟然打了一个哈欠!刚好政王在看大师,此哈欠神威颇大,差点击溃了政王脆弱的心。这家伙靠谱吗??
“嗯..”大师看似要发话了。
“大师,弯弯的病?”政王疑问。
“很不寻常。”大师义正言辞的回答到。
“..”政王当即脸色变了,心中怒到:老子早就知道了不寻常!还用你说?
“政王,能不能准备一截蜡烛点燃,五个小瓶子盛满水。”大师说着还在怀里摸索起来,好像找什么东西。
政王真被搞晕了,又要干吗?可此时远不到撕破脸皮大骂江湖骗子的时候,只能硬起头皮。“..当然可以,我吩咐下。”
接着看到大师摸出来两个小瓶子,又小心翼翼的拿出来一个小盒子。打开盒子看到里面有六根细针,倒是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我扎的很快,应该不会疼,公主不要害怕乱动。”
“大师要施针?”政王问到,针灸一般要留置一段时间,扎的很快是什么意思?实在想不通此大师这一切。
“嗯,会见点血,不过不会疼的,很快。”
看到弯弯点头,大师等到要的东西送过来,然后以飞快的速度分别用六根针在弯弯身上六处各扎了一下,又很快拔出依次放在盒上。接着只见大师打开两个小瓶,一个是白色粉末,另外一个好像也是白色。分别在五瓶水中倒了一点,各有一瓶水中只倒了其中一种粉末,其他三瓶水则是浑了两种。又等了一小会。大师拿起一根针在烛火上烤了烤,放在了一边,其他五根针则直接都分别放进了水瓶中。
一刻钟过后。大师依次看了六根针,然后都在烛火上烤了烤,重新装进了盒子,收好东西,冲政王十分正经的说到:“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