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宁静的黄昏,西落的斜阳向大地播撒着最后的余晖。
山洞口昏死的李元庆慢慢的醒了过来,无力的撑起身子的李元庆敲了敲自己的有些疼痛的脑袋。
咕噜咕噜……李元庆的肚子传来一阵声响。
“我这是睡了多久?哎哟,怎么这么饿啊。”李元庆摸了摸发出抗议的肚子,张着龟裂的嘴巴自言自语。
起身快速的翻出自己的包裹准备找些东西果腹,却只倒出了一点点已经干瘪发霉的食物,“不会吧,一天时间居然也能发霉了,太邪性了吧。”
丢下发霉的食物,李元庆气愤的咒骂起来。不过说太多无用的话是填不了肚子的,而且只会让他感觉更加口渴,于是趁着还有些亮光,他离开山洞寻找吃的去了。
迷雾森林里长满了各种高大的树木,这里属于云雾山的外围区域,好斗的大型猛兽不多,所以植被长得茂盛,走出山洞的李元庆随便就找到了一些充饥的野果,狼吞虎咽之后终于心满意足的拍了拍有些饱胀的肚皮。
看了看天色,再次回到山洞的李元庆顺势捡回来了一大堆的木柴,虽然天气不冷,但是生些火照明倒是很有必要的,搞定完这些事之后李元庆在洞里生起了一堆不算太旺的火,火光驱散着四周的黑暗映着李元庆的脸。
“上次没死,不知道身体怎么样了。”百无聊赖的李元庆坐在火堆边决定再次观察一下自己的身体,毕竟上次如此凶险,虽然侥幸不死,他却也害怕身体落下什么残疾。
慢慢的放松了身心,脑中一片空明,灵魂脱离意识的束缚呈游离状进入身体,看着蓬勃跳动的心脏,李元庆心里稍安了一些;不做多想,灵魂直接来到了气海位置,那颗依旧不大的晶体静静的浮在气海之中,白色能量有条不紊的围绕着它进行循环。
“一切还好,看来第一步是成功了,以后就得慢慢修炼了,只是这修炼之路也不知道具体是个怎么回事儿。”没有发现任何不妥的李元庆彻底放心下来,只是他有了新的苦恼,没有人指导没有人给他普及一些修炼知识,他只能是摸石头过河。
“哎,不管了,先这么着吧。”
收起心里的苦恼,李元庆开始吐纳天地能量,一缕缕白色气体随着他的呼吸进入他的身体,然后再沉入他的气海注入那颗小小的晶体参与到身体的内循环,一股暖暖的感觉从气海传遍了周身,好似沐浴在温润的水里一般舒爽,李元庆收回了灵魂力量,继续保持的空明的修炼状态直到第二天。
一大早李元庆从修炼中苏醒过来,伸了个懒腰,呼吸着山林里清新的空气,一股想要大吼一声的冲动爆发出来。
“啊……”
喊声响彻了整片山林,李元庆微笑的看着林中惊飞的鸟儿心里反而升起一片宁静,“多么美好的生活啊,只是太安逸了些,我还不能就这样享受啊。”
吃些野果,李元庆决定到山里走走,雾影山脉的凶险他是知道的,所以他不敢现在就穿越这里西去。他心里的盘算是在这里好好修炼一段时间在决定下一步打算的。
眼前是荒无人烟的山岭,只有高大的树木和偶尔窜出的小动物,李元庆不管不顾的继续走着,他也想寻个水塘之类的地方洗洗澡,这几天他一起觉得自己身上时长飘起一阵难闻的馊臭为。
太阳已经照在了头顶,已经不知身处何方的李元庆终于发现了一个湖泊,看着碧波荡漾的湖水,满心欢喜的李元庆一边跑一边脱完衣服就窜到了湖里。
把身上的衣物先弄到水里洗净,然后看着周围没人,李元庆又光着身子把洗好的衣服晾了起来,做完这些,终于一个人痛快的在水里游动。
正午的太阳很开烘干了李元庆单薄的衣物,洗完澡的他穿上衣物就惬意的躺在湖边一块裸露的岩石上晒起了日光浴。
“小子好享受啊,你是干什么的?”正李元庆迷迷糊糊之际,一道惊雷般的声音传入正趴在岩石的李元庆耳朵里。
有些修为的李元庆听到说话一个激灵就弹了起来站在石头上拉着架势朝着他走过来的人看去,一个看上去很平凡的白胡子老头子拄着拐杖走到了他的面前。
老者穿着一件宽大的长衫,手里的拐杖重重的钉在地上,一脸薄怒,吹胡子瞪眼的看着李元庆。
“哟呵,练家子的?想欺负老头子吗,我年轻的时候也练过几年。”老头一看李元庆的架势,卷起袖子准备跟他干架。
李元庆尴尬不已,连忙收住架势,挠着脑袋说到:“老人家息怒,我是路过此地的,无意冒犯尊驾,请您见谅。”李家虽落魄了,但李元庆在家里还是接受过很好的贵族礼仪训练,当下他很礼貌的解释着先前的冒犯。
“哼,算你小子识大体,老头子我就不计较了,看你小子也就会点练了点皮毛,以后可别动不动就一副架势,要不是碰上我这么好脾气的人,你小子估计已经被人收拾了。”老头就坡下驴,同时还得意的给自己脸上贴金,弄得一旁的李元庆一阵无语。
“小子,这荒郊野岭的你修为这么差不好好呆在家里,跑这来送死吗。”老头一脸疑惑,很不客气的问到。
听到家这个字,李元庆神情黯了黯,旋即很开恢复,他看着老头说到:“老先生,我是家逢变故流落于此的,本欲西去,却因修为低下而不敢独自穿行迷雾森林,所以逗留此间,希望修为精进再做打算。”
李元庆表情的变化虽然很细微,却也被这个不知来历的老头捕捉到了,听了李元庆的话,老头摸着胡子沉思。
“你这修为过山确实只有死路一条,这些年比你修为高强无数倍的强者我都见过,他们有些都是信心满满的进去,伤痕累累的出来,先不说那些了,你叫什么名字。”老头语气和蔼了一些,看着李元庆说到。
“我叫李元庆,斗胆问尊驾如何称呼。”李元庆通报了自己的名字,躬身问起了老头的姓名。
“我?老头我叫孟长空,你跟我来吧,这里太晒,换个地方说话。”老头说完转身就拄着拐杖走了,李元庆老老实实的跟在身后走了过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沿着湖泊饶了一段山路,老头子轻车熟路,李元庆却不得不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毕竟一个陌生人的出现已经让他意外,更何况这个陌生人居然还说他在这种危险的地方生活了一些年头。
走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一幢有些年月的小木屋出现在了眼前,屋前是一块精心修整过的宽阔草坪,草坪上还摆着一套石制桌椅。
老头走到石凳边坐了下来,把拐杖抱在胸前的他又扬了扬下巴示意了一下,李元庆也跟着坐了过去。
“不知道孟老先生带我到这里有何指教啊。”不待孟长空开口,李元庆主动的发问。
“小子,先收起你的戒心,老头子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再有你可以叫我孟老爷子或者直接叫孟老,老头这岁数自己都记不清了。别总是老先生、尊驾这样叫,文绉绉的听着浑身难受。”孟长空看着坐在自己身边一板一眼的李元庆,调笑的说到。
“小子遵命。”李元庆依旧客客气气,生怕自己不小心再次冒犯了这个古古怪怪的老头子,他虽然年纪不大,见识不多,但也不会傻乎乎的把一个能在这里独自生活的老人当成好对付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