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忍不住夸奖他,“真棒!”
将杯子药盒重新放入托盘。
“你先去床上睡会,出出汗最好,吃饭的时候我来叫你。”喂完药,简单心中奇异的产生了满足感,说话也分外轻快。
林笙低低应了声,随简单出衣帽间,走下台阶,躺到床上,简单给他盖好被子。
“不走。”
明亮的光线从衣帽间的门透进一道剪影到卧室,
简单正要去拉上窗帘,就听见林笙说。
她应道,“好,我先去拉上窗帘。”
夕阳已经沉沉西下,落地窗外有两只鸟儿飞快掠过,简单将窗帘留点缝隙后回到林笙床边。
对睁着眼望向她的林笙说,“快睡吧,我不走。”
林笙听从的闭上眼睛,不一会就睡着。
感冒药有安眠的成分。
简单听见了浅浅的呼吸声。
看着模糊不清的林笙的脸,她微微出神,思维漫无边际。
先是想到陈言良。
尽管嘴上说要放下,可五年的感情,真的不可能说忘就忘。
记得,陈言良也曾有过一次重感冒,她那时候刚到北京,清晨听到消息后二话不说就跟公司请假,倒公交换乘十号线到他那儿,买药量体温,将他的衣服洗干净晾好,熬粥做菜,细细照顾,到了晚上终于恢复,又匆匆的赶晚间地铁回地下室。
陈言良叫她留下,可她一直害怕会擦枪走火,嘱咐好几次后还是没有同住一起。
她真的是个特别特别保守的人,亲吻时陈言良搂住她忍不住时都是她及时阻止才没有走到最后一步。
外人或许会说,正值热火年华的青年,总吃不到女朋友确实也够难为他的。
可简单能因为这个就原谅他劈腿吗?
虽然她立志做个软妹子,却也掩盖不了女汉子的内心。
他陈言良一个男人,管不住下半身又管不住那颗淤积的脑子,今日还这般惺惺作态,难道是以为她会从此一蹶不振吗?
简单在心里冷笑,亏得他还曾信誓旦旦地保证会好好珍惜她,珍惜他们的爱情。可现实呢,一巴掌甩在他脸上,另一巴掌何不是甩给了简单自己。
既如此,怎么也不会觉得这样的分开是可惜。
只有,愤怒而已。
又想到家人。
简单爸妈同龄,今年都是四十八,他俩是地道的农民,此刻家里还种着三十多亩的地,养了口水塘,放了几头牛,去年做的三层半楼房,为做房子,简单将所有积蓄全部寄了回去。他们身体倒是没什么大问题,农闲时偶尔出去做点工,挣些零花。
弟弟二十一,性格比简单温和多了,没考好,花高昂的学费在天津上本三,现在是二年级,偶尔房间来北京玩,简单陪着他去爬了长城,逛了颐和园。总会拍很多照片,发给家里的邻居,让他们给爸妈看,爸妈特别高兴她姐弟两能和和气气的。
再想到工作。
先前被辞退,其实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解决,工资还没结清,五险也要转出来,最重要的是,一定想办法让赵梓蔓对自己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