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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43山谷单挑

白起狂笑了一阵方平复厉声道:“到了现在我无话可说!廉颇!快来与我一战吧!”

言罢白起龙吟剑出鞘,出鞘声闷沉而有力宛如龙吟。

廉颇也同时抽出腰间的配剑“断浪”,寒光一闪、冷气逼人。

顷刻间两个极为相似的旷世怪才,两柄不为人知的天下奇剑在这渺无人烟的异度空间里激烈的碰撞在一起。

两人这一战可谓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伯仲之间、难分高下。

白起的武艺谁比不上李、焦两位神勇大将但仍不可以平凡视之,多年来每日练剑已成为他必修的科目,剑法柔中带钢、刁钻诡异再配使上“龙吟”凶器,更是如虎添翼。

同样行伍出身的廉颇剑术也早已名遍赵国,其以刚猛力沉,快迅硬直为特点艺压群敌,更有可斩断浪花为名的“断浪”利刃为伴又是锦上添花。

深山密林、星月当空、石崖壁下、潺潺流水、二人毫无顾忌地搏命,痛快酣畅地厮杀,剑器无眼、互还颜色、血溅三尺、正进行时。

······

派出分队寻觅白起踪迹的同时,秦军正大张旗鼓的与赵军会战光狼城。

向寿虽略有统军之才但军中威信远不及白起,更何况帐下将士均已义愤癫狂,早已不听调命,各为一体全凭意愿进攻,现在的军师又怎能奈何?

李苍动员起所属部下人人身披白麻名为“丧军”复仇之火狂热。

偏将王龁的投石车大队本为协调主力之用,现也直冲在了最前方。

素有“野狗”绰号的校骑蒙骜掌管着的五百哨骑,平时是没有参加战斗记录但现如今也排在了进攻的方阵。

外形类似书生白面都尉王陵的两千督送粮草军也是头一次正面出现在战场。

甚至饲马官,火头军无一不上阵。

唯有焦横见势空前失控,强逼着自己平静了下来率所属守在军师身旁督战。

光狼城上的赵军怎见过这等阵势?不用说抵抗光是远远望去就会被吓死,刚刚又接到与廉颇设伏逃回来的士兵说起白起吃人的怪谈,更是魂飞魄散。

恐怕连廉颇将军也是难逃一死了,哪还不快逃?因此光狼城瞬间土崩瓦解,守城军士各做鸟兽散逃。

向寿眼睁睁望着没有助攻全是主攻的军队在无统一部署的条件下竟一鼓作气拿下了光狼城不由得摇头叹道:“这就是白起的军队。主将在就只有一个白起,主将不在全军就皆为白起。从古至今何时见过这等帅才呀?”

······

白起和廉颇一直由天黑战到天明互相带着对方赐予的一身剑痕仍胜负未分。

眼见两柄剑一柄如龙呤呼啸、一柄如惊涛骇浪,频频撞击,火花四溅。

白起纵身一跃,用脚去踏旁边的树干,以此作为跳板,将自己的身体腾于半空之上,与此同时挥动龙吟剑对着廉颇的头颅砍去,准备一剑便削下其的脑袋。

廉颇见利器一到不由得身体一侧,让白起落了个空,而顺势一脚正中白起后背,白起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

廉颇立即上前将断浪剑双手紧握,大喝一声狠狠刺向白起的胸口,白起来不及躲闪,情急之下使了一招“兔子蹬鹰”双脚并拢,用脚尖朝廉颇的大腿蹬去。

廉颇真没有想到白起会使这招,被蹬了个正着,上身不由得向前倾,一剑刺到了地上,没想到剑入地太深拔不出来。

白起一见机会来了翻身站起,挥剑直插廉颇的后脑,廉颇暗道不妙并不敢抬头,只是扭动身子用脚朝着白起下盘踢去。

这一踢白起就地跪倒而手中的剑却失落了出去,正好钉在了前方的大树上,也同样爬不出来了。

都没了利剑就徒手战斗起来,互相掐着对方的脖子,脚底下又相互蹬踢。

最后二人的体力也是强弩之末,跌跌撞撞地左右摇摆一个不小心他俩竟失足一起跌入一个由树叶遮盖无法辨认的泥潭中,虽入泥潭但二人仍不遗余力的拳脚往来,搞的两个大将军一身血渍之外又赠添了一身污泥,可是谁知这脚下并非一般的泥潭,却是一个不为人知的沼泽。

两人厮斗着突然发现身体竟然在慢慢下沉,转眼间就没到了腰若不赶快手停手只怕会命丧泽中。二人见到此景况也不打了,奋力将身体向上挺,欲使下身能够拔上来,可是越拔陷得越深这一折腾反而没到了胸口,这回白起和廉颇可吓坏了,急着一头汗却徒劳无功,难不成真的要死在此处?

想到此白起竟无意中发现身边有一根树藤,这另一头正绕在不远处的大树上,与此同时廉颇也发现了这棵“救命稻草”伸手就去抓,白起怎会让他得逞纵身阻拦,两人推推攘攘、抢来抢去活想个两个耍闹顽皮的孩子。

就这样这两人还是一同拽着树藤爬上了岸。

这下可是累到一丝力气也没有了一夜的激战又渴又饿,终于双双累倒在地喘着粗气动弹不得。

这时天已经大亮初冬的天气虽冷但免不了有丝丝金光透过云层斑驳的撒在他二人身上,良久他二人才缓过这口气。

对白起而言这场决斗视乎又重新找回了他对战争的那份热爱从而享受着深深地长出了口气。

廉颇也好像托别已久战场的气味,闭着眼睛苦笑摇头。

此时二人已毫无战意一身伤痕和污泥且慵懒舒服地躺在地上,就像这场战争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最后白起和廉颇相视一望忍不住大笑,相对着慢慢起身。

廉颇道:“今日能与大名鼎鼎的“人屠”一战,在下一生无求啦!”

白起见廉颇话锋明显平和索性也放松了警惕朗笑道:“能与廉将军如此畅快一战实乃我之幸也!”

白起说完随手拔出钉在大树上的龙吟佩剑双手托着向廉颇道:“廉将军今日你我难得一战,却不知下次相遇是何时候。如不嫌弃我愿将跟随我多年的“龙吟”与将军的宝刃一换。”

廉颇闻听又是一阵大笑。“承蒙“人屠”看得起那我,就将我的“断浪”交予你保管了。待你我二人有朝一日再次相见我定用你的“龙吟”斩下你的头颅。”廉颇说着也将自己佩剑从地上拔出双手奉上。

白起一笑道:“好!我正与将军想法无二!”“哈哈哈哈哈!”二人仰天长啸,快意泯恩仇,转身各自离去,从此一抹私情暗交。

······

秦军在光狼城上看见了白起拖着一身疲惫和伤痕回来不由得狂呼万岁!,只见李苍头一个哭着奔下城来对他是又捶又打,害的向寿又是好一顿喋喋不休地唠叨,焦横仍是一言不发但看的表情是不难看出那份安心。太多的没想到此时都已尽在不言中。

······

国中传讯楚怀王之子楚顷王芈横利用秦国正向赵国发动战争之际大举进军上庸。军情紧急秦王恐有漏失下令暂且取消对赵国的攻势调回白起立即回兵赶往上庸救援。白起与向寿等人商议后立即排布留守,整军杀回,不敢再有半点耽搁。

“国尉司马错求见大王!”随着侍卫的一声禀事,正在大殿与百官商议上庸战情的秦王赢稷犹然一喜忙道:“宣!”两侧百官闪目观瞧只见从正殿大门走来一人,这人虽已满面银髯,皱纹堆磊但那对细眉仍然骄傲上挑,一双细长的眼睛依旧精神百倍,整身厚重铠甲和拖地征袍仍显得他威武不减当年。

“老臣司马错拜见大王!”司马错拱手道。

秦王双眉舒展笑道:“免礼!楚地一有兵患就知道老将军会从函谷关赶来!”

司马错视乎十分焦急声色道:“不知大王准备选派谁救援上庸?”

秦王赢稷一听笑道:“孤已命大良造白起从赵境返回前往上庸!”言一出只见司马错面如死灰登时满脸沮丧。

赢稷见状问道:“老将军为何面色如此难看?”

司马错闻听立即跪倒道:“大王!臣已年近六十了!一直功绩平平!臣只愿有生之年能为我秦国、为大王立下千秋功勋已报大王之恩。眼下上庸之乱分明就是臣最后一次机会了。”

司马错言之恳切,情之感人说到动容时忍不住声泪俱下。

赢稷坏笑了一声道:“老将军请起!孤还没说完嘛?白起去救援上庸只是孤的迷惑楚兵之计,其实孤真正的意图是楚地的“黔中”,此地乃楚之根基,兵粮重地,军事中心。

欲破之必南下巴、蜀迂回到其后方一击中第。你不是说过“得巴、蜀可得楚”这句话吗?现在巴、蜀也让将军得了,那黔中也看你的了。”

司马错闻听秦王一席话后,倍感王恩浩荡更是老泪纵横,

当即承诺道:“老臣发誓!死也要为大王拿下黔中,不枉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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