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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小小道,通庙野?

于今臣果然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说话,也懂分寸。一张嘴哄得黎涛羞愧且感激、很快放下怀疑忧虑,安心离开了王府。

夜陌庶出皇子,负使臣之责外出云亲王的自治国。德佳王妃属外命妇、已嫁公主,两人身份地位差别微妙。遵着法礼,聚宴念亲情,可聚可避;循着情理,夜陌的养母伊妃与德佳关系要好,夜陌总少不得要去请问一声安好。

而夜离殇虽性子顽劣恣意,却也是个能弯能折、能屈能伸的。这边冷眼瞧夜陌撂架摆谱、装聋作哑,立即便故意给他个烫嘴堵喉、又不得不强咽下的憋屈受着。可那边众人刚回到自个的别院,他又已遣人给皇帝派的人员上至使臣夜陌、下至各大小官吏,一一送去瞧着心思精巧又不甚贵重的礼品。一个不落,也难评出有哪个薄厚不当。派来的这仆役奴才也都谦卑识趣、嘴巴讨喜。礼品合宜可收,谁也不敢拿着那套假模假式去驳云亲王府的面子,都纷纷道谢收下。

夜离殇遣派给夜陌送东西的为首那人依命暗带去了话,话意不外是“悔恨失言,未避惹更多烦扰,在公只得请共作不和之态,于内再私话兄弟情谊。”庭宴才结束,夜陌椅子还没坐热,这夜离殇便遣人送礼献好、态度截然转变了。

夜陌水土不服、身子不适,当时庭宴上又被夜离殇一双眼盯得头直晕眩,最后脑袋没转明白,倒反给自己惹了麻烦,早就后悔得很了。这会儿耳边听得微愣,气笑不得,一时简直不知该作何神色。些微生气,一笑泯怨?自尊自傲,轻蔑哂笑?亦或打官腔、说排场话,只敷衍着不作理睬?

看着各样朱漆礼盒,夜陌不由就想:“小子,你这刚打我一巴掌又立马巴巴地送来甜枣。些微小恩小惠,呵,夜离殇,你把我夜陌瞧作什么了?”随即又想到也确是自己先推三阻四、不肯给人台阶下的。

夜陌有难言之隐,他懂得进退轻重,也真不想为皇帝公事再得罪人。听完来意便把茶碗搁一边去,面上无甚表情,只一边垂眼铺纸写字,一边淡淡道:“燕谨公的好意,小王心领了,东西却不必留下了。算着随来的奴才也就一点人,实在用不着这么多,收拾起来更添麻烦。”

那人见夜陌嘴硬不松动,油盐不进地不肯收下东西,本来十分着急不安的,一听这话,想了想,脸上便即笑意得更开,忙赔笑道:“殿下及随行大人们都是来瑾州的贵客,世子喜欢,哪个都不肯怠慢了。可眼下情景又特殊,唯恐一腔好意倒反给诸位大人招来误会、惹了麻烦,便都只送去些特产玩意儿逗君一乐而已。殿下再看看,这些东西哪里就搁不下了呢?小的愚笨,这几日又事多,也记不清什么,再给我家公子误事耽搁就罪过大了!”

夜陌听完瞧他一眼,神色不动,侧头拿眼神暗示小厮到别处悄悄打听,听回禀说果真如此,这才微然笑了。转眼又瞧一眼礼品单并无甚不妥,便叫旁边奴才收下。

夜陌见这个仆役机灵懂事、又生得气质不俗,倒像个富家公子。一面心叹“云亲王府里连个仆役都这样出众、有眼力劲儿”,一面不由多看了他几眼。夜陌微笑道:“小哥叫什么名字?有劳小哥了,代小王谢谢你家公子的好意吧。小王素来懒怠多思,也请他不要多想、安心才好。”

那人闻言登时面露喜色,随即躬身拱手道:“不敢!贱名有污清听,小的姜昕定将殿下的话一字不落地给公子带回。”姜昕是从小就贴身伺候燕谨公的,能跟在世子身边,自然是要有些伶俐的。同来这几个奴仆见完成了差事、上下也没受谁刁难,很恭谨欢喜地行礼,随即都退出院子复命去了。

察言观色、揣测人心也不是哪个独有的,夜陌因为夜离殇言语而态度转折回缓,早有人在肚肠里拐拐绕绕、猜疑算计好几道弯了。这些人、这许多心思,夜陌搁朝堂上人轻言微、背后又无所借势,更经不得人心猜忌、人言可畏。夜陌连着几日疲倦,却不得不再强振精神。

其实,夜陌刚回主院便即遣役暗地打听了随行人的言辞,得知些消息,又刚好需要同皇城随行的官吏交涉商议回去事宜,夜离殇的仆役走远,他便命阿宁转到别院逐批叫人过来坐坐说话,在言语间或以利或以威暗示哄人回转放心。前面的都还好说,最后那个张泾却让夜陌狠坏了心情。龚宇才离开去取件东西,他倒趁机显势作脸起来。

张泾因着做端王妾室的姐姐兜兜转转才谋得采办的好肥差。平日没少捞油水、被人谄媚巴结,这脑袋怕也因此不大灵光了。这次跟着他上司官员龚宇过来,除却借势沿途捞些油水、敲敲竹杠,原本也不做他念的。后看夜陌事有蹊跷,他竟然跟阎王借胆、猪油蒙心般也想敲夜陌的竹杠,顺带着还表明是自家亲戚,这肥水也没落在不相干的人手里。

夜陌从没见过这般愚蠢可笑却不自知的,微一怔愣,随即只觉得十分恼怒作呕。眼瞅着张泾洋洋得意的肥脸,夜陌这个温厚人也动怒了,转眼瞪着跟来的阿宁,皱眉道:“你又是做什么的?怎么,难道还要本王跟个蠢奴才吵嘴吗!”

张泾听得脸上一呆,尚且不及张嘴,阿宁便上前狠狠戳着他鼻尖,劈头盖脸地一通臭骂:“凭你是什么东西?你一家子仗着的小妾姐姐见到殿下还不敢大声喘气呢,你又算什么狗东西?我家殿下跟端王殿下是同胞兄弟,客气了叫你姐姐一声‘如夫人’,讲难听了不过是端王殿下手里头一个歌伶玩意儿,也能让你来不知尊卑羞耻地乱攀亲戚!”

夜陌再不多留,挥挥手要撵人。张泾被骂得脸上黑沉,自觉没趣没脸儿,只在后面阴沉沉道:“殿下尊贵,小的不敢高攀了。只是殿下是海里龙子,要是在阴沟翻船就不好了!”夜陌闻言大怒,这次不待夜陌发话,阿宁抬手几个嘴巴狠甩在张泾脸上,直打得他身子转圈坐倒。犹不解气,又上去好一番连踢乱踹。

张泾直被打晕拖下去。夜陌的小厮早早便出去把院子的人都撵跑肃清了。便是有人听到凄惨哭叫,怕也是不敢进来询问上一声的。

夜陌脸沉着。经张泾这一闹,夜陌已存狠决念头,想了想叫人把张泾上司催回来。

龚宇不知缘故,急忙跑来。他很圆滑世故,听完已是一头的冷汗,讷讷惶然得不知该如何张嘴言语。

龚宇明白账在夜陌自个的地界是很难查出实证的,便真查出夜陌把赈灾款子做他用了,所失最多是声誉民心与君王爱重,终究不能其动摇根基,可他们事后却不可再翻身。夜陌不是不知道随行人做腌臜不堪的丑事,只冷眼旁观、不曾点破揭穿,二者又尊卑势力悬殊。这次他自己的事,夜陌能提前跟他们有所暗示已是很客气了。

龚宇哪里想张泾这蠢货肥壮胆子、竟想敲一敲夜陌的竹杠,险些坏大家的要紧事!他清楚夜陌把自个叫来是在等他意思,便忙立即表态,恭敬道:“张泾这厮一向跋扈可恶,殿下放心,这一桩桩一件件的罪孽,搁身上怕是想好死都难!”夜陌不说话,片刻抬眼定定瞧着他,忽地发出声冷笑,道:“本王如何待人的你们也知道,平日不求与人交好、只管相安无事。只是有一件,别叫本王真恼了,只怕到时候谁都不能安生了!”

龚宇后背冷汗连冒,衣衫黏贴着身很难受,也不敢伸手揭下下摆,只是垂手干干赔笑道:“这个谁也不想的。郡王仁慈,咱们都清楚,也不敢、不愿让殿下真恼了!张泾这厮,殿下只管放宽心,不能得好死的!”

夜陌哪里是龚宇这等官吏的只言片语便可说动的?当下重重哼了声,起身伸掌在桌上不轻不重地捶落两下,眯眼沉声道:“但凡伸手做贼的都有三言两语。张泾是话太多,而阁下却又是话太少了,一个个都得叫本王拐着弯才可想明白呢!”

夜陌就是这样的性子,做人一向还宽厚,可一旦着了怒狠下心,言语手段不是夜离殇这少年人可堪做到的,也更是龚宇能承受得了的。耳边虽听他骂得狠,可眼下龚宇却哪里能想到生气?只讪讪地急忙继续往下讲,说道:“殿下,下官让张泾一家子和他姐姐做银钱堆里头的大耗子可好?几个人把一些事推他头上,自己能卸些麻烦,自然也都会尽心尽力。”

夜陌闻言转眼瞧他,到底脸色缓和了。他垂下手又坐回椅上,想了想,不愿掺和进这些的算计里头,阖眼慢慢道:“你们自己的事,本王懒怠细问。可是暂且先别牵扯到他姐姐,端王兄的小妾,得问过王兄后再作计较。你们也别本来咬着张泾,突然发疯乱咬上别的主子。”

龚宇一听这话,在心里略一过味,脸上立即变色,噗通一声跪倒叩下头去,一叠地颤声道:“殿下,下官绝不敢的!必不会,必不会!”

夜陌听见了声响,抬眼瞧瞧他,不变脸色,不多言,只叫阿宁扶起龚宇。后面看着龚宇实在是瑟缩颤抖得不成样子了,到底是出言宽慰了他几句,又表示此事一过便再不会提及。龚宇得到了夜陌这句准话,精神顿时为之一振,脸色才始有人色,行礼后笑着出去了。

夜陌更加派人、暗地抓紧盯着别院那些人。接着忽然想起来了,又忙让人递帖给德佳,说皇命在身不敢耽搁,即将要离开瑾州,请示德佳次日的内堂拜见。

德佳曾给夜陌递去过暗示,嘱咐他虽不能耽误正事和解,但定要想法子给夜离殇大办难堪。得知了夜离殇事情办得顺利,还长了脸,瞧着更得夜云杉喜欢了。德佳这满肚子的气,想着夜陌没依话行事,心里早已不痛快了,又看轻夜陌是庶出、不得重视的郡王,也无甚前程,便只命人敷衍推脱道“一逢上快换季,身子便诸多不适,这几日不舒服,实在难以起身见人”等等,拒绝了夜陌的面见问安。

夜陌早在宫里时就摸清楚了德佳的脾性,当下了然,也不生气,和众人安排好路线行程等事宜,准备次日再做尝试,真不行了也只能启程回去复命。没曾想,嫡公主姑母不肯见他,次日,夜离殇倒是打着姐姐夜衣岚的旗号来见他了。

夜衣岚明白弟弟私底下不好直接和夜陌会面,最疼惜夜离殇,又受不得他使劲儿的撒娇讨喜,心一软,她便以自己的名义让人给夜陌传话说想“同辈相聚一絮亲情”。夜衣岚性情温柔体贴,在同辈里向来好人缘,夜陌听了只道是夜衣岚哄劝得姑母回心转意,而姑母一时又拉不下脸面就假借了女儿的名义。夜陌大喜过望,当即便一口答允,然后很快携礼过去了。

夜陌没想到居然是夜离殇想见他,而事实上,夜陌也没想再跟夜离殇犯犟闹不快。

当然,这也是次日的后话了。

夜里起雾了,过了会儿云层渐聚笼,瞧着是雨水将近了。小厮照旧收拾床铺被褥、放下珠帘缎幕、在银兽头香炉里点上惯用的熏香,夜陌也歪榻上喝了补药,大概是雨前心里不爽快,夜陌没一点睡意。

夜陌索性便直身坐起,手指敲着桌案边,心头盘算着近来的事,不由忖思道:“王道之等赋,政事,财万物,养万民,主三者也。如今国家政治上溢而下漏,天灾频发、财政受挫,民多有怨言,危机渐显却不加理睬。朝上便是有人提及,也终会给大事小论。马惊骇于危石,士便不能安坐马车;庶民惊骇于政事,士便不能安坐职位,可现实这样,眼里却只见愈发的繁盛太平、笙歌欢笑,如果只一方势力来遮避耳目,决不能做到如此缜密。迷离美梦下少有清醒人语,所欲欺瞒的,大多都是那一人吧。分崩大局已成、倾覆灭亡之势坐而可等了!既然这样,只有早作打算。局势瞬息万变,晚了,只怕便不堪存活了。”

月州势弱亦无后助,夜陌因此于朝野政治里所能察觉的有限。他资质在皇子里最拔尖,却多年受轻蔑忽视。从不得皇帝疼爱重视,夜陌也没存半分“忠君爱国、誓死守国护君”的念头,只求能凭己政治敏感可趋利避害、与人结交、保全自身。

月州地域距瑾州不算太远,故而,比起皇帝的喜好眼光,夜陌更想得到瑾州的青睐有加,而德佳是云亲王妃。

既然有心示好,那么自己所做定是不能有损瑾州、王府的利益,不能与云亲王、燕谨公对立,却也不决可得罪德佳。

德佳此妇人,谋智不足,心肠却甚狭隘阴毒,可她又是国家嫡公主、瑾州王妃。德佳虽与养母伊妃交好,但夜陌知道她的翻脸覆掌也只是瞬息的事。夜陌不想埋下个隐患威胁,次日,准备再苦苦做一番努力。如果实在不行,皇命在身不能拖延,便只好日后再求弥补了。

这夜里,夜陌心思重重、眉头深锁,想着事,久难入寐。夜离殇却得以解气开心、喜悦而眠。

办完事了,夜离殇其实一时也睡不着,便带着小厮一溜烟跑去府里后花园玩耍,结果就看到了王妃。夜晚,德佳的杏黄衣裙在一堆衣衫里十分显眼,可见其身份尊贵与刻意装腔作势。里头不见夜衣岚,夜离殇并不奇怪,姐姐不像王妃,生性不喜人堆儿热闹,想来又是躲了人场上哪里散心去了。

德佳常常喜欢邀女眷来玩乐。曲流缓溪边,奏丝竹管弦,花树下摆上庭宴,女眷聚着嬉笑玩闹。女眷们都是瑾州高门的夫人小姐,个个笑声腻甜、巧舌吐莲,暗自都争攒着劲儿想得王妃欢心。德佳明镜似地清楚,可她得意受用,便只笑假装不知道。

夜离殇瞧得反感皱眉,怕被德佳瞧见转身忙想走开,可还没来得及跑掉就被瞧见、已溜不了身,只得顿住脚、讪讪地上前躬身行礼。

女眷没见过夜离殇,看过来了个俊雅少年人,一怔愣下都止了嬉闹,侧转过头疑惑地嘀咕议论。看王妃的婢女跪请“世子”安好,这才纷纷忙展颜笑了,盈盈娇美地敛衽行礼。

而德佳转脸瞧见他,脸立即沉下来,勉强掩饰了,干干假笑几声,心情却坏得十足十。当着女眷的面,德佳不好直言嘲笑、拈酸暗讽,便索性做足“慈母”疼惜怜爱的模样,直嗔怪他“春季夜凉,怎地不懂得照顾自个身子。”还骂跟着夜离殇的小厮没伺候好主子。夜离殇盯着德佳,许多的难听、办难堪的话就堵塞在喉咙口,憋屈得难受,他却只能抿唇闭嘴、不能吭声。

再听着有人溜须拍马地赞美,夜离殇眼珠滴溜转了一下,嘴弯微扬,随即又忙掩去神色,接着竟跟着人堆满笑、一叠声地夸赞起来。他口齿伶俐,较旁人更能声色俱佳、吹嘘妙语接连不断,大作亲情温睦。德佳不明白夜离殇怎地就突然转性去附和奉承,可这些话也不能揭穿询问。不一会儿,夜离殇趁着这股亲近劲儿忽地在人前出言求德佳允准几件府里事。

德佳正搁人面前好好地做着“慈母”,两眼慈温宽和,假笑得面皮直颤,听到话虽然登时醒悟继而恼怒,但哪里就能立刻翻脸?事听着在理、世子也瞧着极其真诚、明显有求恳之意。德佳假笑一呆滞,知道中了夜离殇打的小算计,恼恨得牙痒,可眼里一扫旁人脸上,也只好继续面上温和而笑,然后点头应允了。

夜离殇看着德佳暗恼隐恨的模样,笑得愈发眉眼弯弯。可看进德佳的眼里,却是别番滋味。德佳更愤恨恼怒,却不好说。而夜离殇可心情大好了,他知道以德佳的心性,以后定有报复,但此刻也懒怠多想日后的麻烦,便即不再逗留,随意胡编个托辞、请礼离开了。

夜离殇刚回到房里,便轰隆一声雷响,紧接着下起了大雨,猝不及防。夜离殇自个庆幸之余,突然想到了王妃的庭宴,再忍不住甩鞋滚上床榻,直乐得大笑打滚。胸腔里那些气闷消散得干净,身子又早乏了,泼盆大雨砸落在地上,淅沥的雨声。夜离殇慢慢地眼睑酸沉、睡着了,面上带着笑意。

晴日微风时,阡陌小路,艰涩却可通。然,宗庙路、庶民道,千万条亦难相疏相通,谁都难一力进退。只差一场暴雨撕开这条口子,且看吧,这场雨定是要砸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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