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送林福走到车前，林福站着不上车。
“我想今天在家里过一夜，可以吗？”声音的低细显示了苏云在林福面前感到自己多么地低微。“今天是我错了，对不起。”
林福说道：“不行，上车！”语气很烦恼。
“我去和我爸爸说一声。”
“打手机吧。”林福说着上了车。
苏云站在原地冷了一会，顺从地上了车。
打过了手机，苏云低着头。林福看着苏云沉默的样子，笑了，说：“今天去我的房子。”
苏云“嗯”了一声。
一路子上，苏云保持着沉默，林福也沉默着。
回到房子里，林福脱了外套，走到苏云面前，逼着苏云倚到了门上。他问：“你当自己是什么？”
苏云沉默。
“是什么？”林福低沉地问。
“丫鬟！”苏云哭了。
“什么样的丫鬟？”
“卖给你的丫鬟，卖给你了，我知道。我只是想看看我爸爸妈妈，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你为什么这么无情？对我这么无情？”
林福冷笑着问：“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为什么不问你自己？”
“我不知道！”苏云疯狂地喊了一句。
林福挥手抽了苏云一个耳光，问：“你说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苏云哭着喊，“你说，你说我做了什么我这么该死！我以前都没有见过你。我对你做了什么？”
林福愣了愣，笑了，转过身去，转过身，右手给了苏云一记耳光。他抬起左手打过去，苏云抓住了他的手腕。
她泪流满面，说：“别打我！”他笑了，挣脱手，没有成功，右手挥动，抽她的脸。他却被她一拧一推，倒在地上。她愤恨地看着他：“别打我！”
倒在地上的他愣了下，笑了，问道：“你敢打我？你疯了吧？”他爬起来，瞪着她。
她哭着说：“你可以让我做任何事情，但是别打我，更别打我的脸！”好像马上就要崩溃了。
他干脆坐在地上，问道：“是不是你觉得你们一家都安全了，没有必要再忍我了？你这样想我一点也不意外。”
她摇摇头：“你别抽我的脸，别打我。你让我做什么我做什么。”
他爬起来，抓住了她的头发，她抓住了他的手。他低声说：“我可以救了你爸爸你弟弟，我也可以接着毁了他们，你不信就接着和我动手。你敢试试吗？敢不敢？”
她松开了手，他马上又抽了她脸。他扯着她的头发把她摔倒在地上，上去对着她一顿乱踢。
无论他踢的再狠再疼，她都没有哼一声。他累了，坐在沙发上喘着气，骂道：“贱·货，你敢揍我！疯了吧你！”
她从地上爬起来，问道：“够了吗？”
他又笑了，说道：“不够，你过来。”
她看着，没有行动。
“没够，你过来啊。现在乖乖地听话，我只针对你。”他淫笑着。
她走过去，站在他面前。他轻轻地说：“跪下。”她就跪下了，闭上眼睛。他又开始淫笑，撕开她的衣服。
性别的天然让她在耻辱中闭着眼流泪。之后她听到了拍照的声音。她的心已经破碎，觉得一切都没什么重要的了，关于她自己。她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化成了灰，一阵风吹来，什么都没有了。她什么都无所谓了。
结束的时候，他再次重重地打了她两记耳光，如同在敌人的尸体上有补了两刀。
拖着疲惫疼痛的身体，苏云回到了林贵的房子。看着照片中林贵的样子，她心痛得哭不出来。世界原本就是这样的吧，她就像草原上被野兽咬死的一匹马，一头牛，一只羊，正在被野兽撕咬分食。唯一的区别就是她还有生命，还可以体会，还会思考。
仅有的安慰就是泪水。泪水像丝丝泉水缓解着心痛和耻辱。苏云窝卷在沙发上，就在客厅里睡着了。
林福那时就在楼下的车里，看着屏幕里的苏云，面无表情。他看着苏云在客厅里睡着了，又拿出了钱包，看着林贵的照片，轻声问道：“你看见了吗？你的一片心真的给了天下最没良心的人。你死的多么不值得，你明白了吗？”
凌晨两点的时候，林福还在看着电脑屏幕。他觉得那一夜苏云唯一的安慰就会出现。可是屏幕中的苏云还在熟睡。他切换了监控，看到苏云家里，也是一片黑暗。所有人都睡着了。他自问道：“在哪里？”
这是手机响了。林福一看，是林颖。
“你还没睡？”林福问。
“刚刚赶了一段文字。睡不着。”林颖说，“你在楼下是不是？你在车里干什么？抽烟吗？你好奇怪，就在楼下也不上来。”
“你回来住了？”林福心里一惊，心道：“她发现苏云了没有？”
“今天一天在这里，心里有点烦。你干嘛呢？没干什么好事吧？半夜不睡，非奸即盗。”
“呵呵，你现在在干什么？你下来，我们俩聊聊吧。”林福说，“好久没聊聊了。”
“好吧，等着我。”林颖说，“多亏你还记得我这个妹妹。”
林福看着林颖上车来，问道：“喝酒还是吃东西？”
“吃点东西，晚饭没吃。”林颖看着林福，审视着，“你是不是在偷偷摸摸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吃什么？”林福问。
“随便。”林颖伸了个懒腰，“谢谢你。”
“什么？”林福说，“你谢我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别自作多情！和你一丁点儿关系也没有。”
林颖笑了，开心地笑了，说道：“你不是信誓旦旦的不帮忙吗？”
“你还是离他远点！”林福怒道。
林颖笑着说：“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的事我也不管。去吃什么？快点开车。我吃了回来好好休息。”
林福启动了汽车。“你一天没出门？”
“嗯。钟点工来了一次，我没理，反锁了门，她也没进去。”林颖说，“我房子的钟点工退了吧，我不需要。”
“好。”林福说，“成全你的勤劳。”
林颖笑着问：“你怎么又想帮苏老师了？”
林福没有回答。
林颖看着林福的脸色，接着说：“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得偿心愿了，你别摆脸色！”
林福冷冷地说道：“你永远别想了。”
“没有永远，只有这一生。”林颖轻轻地说，“你呢，你和宋恩铭怎么样了？你是男人，怎么着也得给咱家留个后吧？”
林福笑了，说道：“还有林祥。”
林颖笑了，说道：“他和你一样不靠谱。好在你们的时间还很长。不过你要是选了选了哪个姑娘，你要对人家好一点，别像爸爸一样，一点爱都没有。”
林福突然问道：“你是不是有恋父情结？你对苏磊是真的爱情吗？你自己别搞不清楚。”
林颖说道：“我的心理很健康，我看是你的心理不健康。我从来不搞阴的，只是在静静等待，自己的心态很好。不在一起我不在意，我只在意自己爱着，就足够了。”
林福嘲笑道：“你真伟大！在下敬佩！”
林颖高兴地笑了：“有一个爱的人，人才会永远善良。”
林福问：“是么？”
“不是么？为了那个爱的人，自己也不会想干坏事。只为了美好的自己留给最爱的那个人。”
“他真的那么好吗？”林福笑问。
“这不是好不好的问题了，问题是我爱！”林颖打开了音响，“其实我还是很坏的，想过很多次王萍的病不会好。呵呵，真是可笑。”
林福不耐烦地说：“行了，别说这件事了！总之，你没有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