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哦不。”习惯性的想叫席谨言,好在刚一出口,顾小小就赶紧止住了,席谨言已经挑到一半的眉毛才慢慢的放下来。
“是不是,只要和别人叫你的不一样就可以?”
“恩,差不多。”
“如果我想好的称呼,你不喜欢,怎么办?”
“只要是你想的,什么都可以。”
顾小小等到就是这句话,两只眼睛瞬间就亮了。有了这句话就好办了。
“那我以后就叫你大师兄啦!是不是从来没有这么叫过你?”
席谨言嘴角一抽,为什么不是老公,亲爱的,这种好听的名字?大师兄?他长得像猴子吗?
“你刚刚答应我的,什么都可以,你不可以反悔!”
席谨言还能说什么,他怎么会想到,小小会想出这么一个奇葩的名字,可是话都已经说出去了,还能怎么办?
只要她喜欢就好了,这也算是两个人之间的小情趣了吧。
不用看席谨言的表情,顾小小也能猜到,这个称呼席谨言一定不喜欢,可是她却觉得很好。
从他说起一个人在森林里生活的时候,顾小小就想叫他大师兄了。
他身手有那么好,能开车还能开直升机,好像还没有什么是他不能的,这么全能,叫他大师兄一点都不夸张。
最关键的是,这绝对是只属于她顾小小一个人的,不会再有别人这样叫他。
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给他起外号了,顾小小觉得席谨言一定是听到了她的心声,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来。
心情大好的顾小小,也不去管胜利女神面前已经里三层外三层,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挽着席谨言朝着下一个展厅而去。
席谨言看着手里的展馆地图,向顾小小提前介绍一下里面都有哪些值得看的,那些是没什么意思的。
顾小小一边听着,一边欣赏着长廊上方彩绘图案。卢浮宫里,除了它的藏品堪称经典,作为建筑物本身,也是一道风景。
路过展厅之间的长椅的时候,顾小小转了下有些僵硬的脖子,却无意间看到最角落里的长椅上,坐着一位穿着奇怪的人。
那人穿着一件军绿色的长款风衣,衣角因为她坐在椅子上,被随意地拖在地上。宽大的连衣帽扣在头上,将整张脸都遮在阴影里,辨不清长相。
若不是下巴上那张涂着猩红色口红的嘴唇,顾小小还以为他是个男的呢。
不过在巴黎,只凭一张嘴就确定性别,其实也为时尚早了点。
最让顾小小不解的,是他脸上超大号的墨镜。
顾小小从来没见过那么大的镜片,足有碗口那么大,两张镜片成一定角度,通过中间的镜梁连在一起,完完整整的遮住了整张脸,看起来有点像大街上人们带着的那种防尘口罩,只不过两边都是圆的。
那人虽然打扮的怪异,却并不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
左肘倚在椅背上,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根雪茄,手腕抵在额上,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的姿势很随意懒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