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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谁伤害了谁

军训结束后的当晚,大一新生积蓄在迷彩服下的热情得到了火山一样的喷发。今夜被火热的岩浆灼伤的不仅仅是灵璧一个人,还有锲而不舍的丁玲玲。虽然大家都以为特立独行的玲玲很难亲近,应该很难受伤,但他却远没有看起来那么酷。确切的说,应该是玲玲伤害了别人,自己站在施暴者的一面,却也尝到了自己暴行的苦果。

玲玲这几天依然每晚坚持在校园里独行,享受着自己“阳春白雪般的寂寞”,他在学校操场上、食堂里、图书馆来回闲逛,看见有漂亮的心仪的女生,他总有方法搞到她们的个人信息,这几天各色佳丽的倩影靓照、联系方式都收获颇丰。于是回到宿舍来向梁泽科纵情展示。“你看,这个女生是我在水房拍到的,你看这头长发简直和我初中的初恋女友一样。”“这个是我在二食堂吃面的窗口拍到的,你看看这大长腿,又白又细。”玲玲那130万像素的老爷手机拍照并不清晰,梁泽科看着他对这满是噪点的大长腿垂涎欲滴,满心戏谑的哈哈大笑。

“初中的初恋女友?我还幼儿园的前妻呢!”灵璧瞄了一眼打趣的说。

梁泽科强调玲玲话里面的吃面部分:“难道美女都爱吃面?”

“这你就不懂了吧,面食可以让女人越来越妩媚。”

“哦?”梁泽科听完玲玲的奇谈怪论,第一次对这种事情表现出浓厚的兴趣。

“面食能补充蛋白质,软化血管,麦面能降低血糖,健康就会更美丽动人,你说是不是?”

梁泽科很难找出玲玲话里面的纰漏,只好点头。

“如果在夏天,一个美女感冒了,流着鼻涕,打着喷嚏,你还想去亲近吗?”玲玲继续推广自己的理论。

“不会,我本来就不会随便亲近一个女人。”梁泽科说。

“如果她去吃一碗热汤面,热的浑身流汗,再加一点大蒜和胡椒面,鼻涕、眼泪、热汗齐淌,这叫清热解表!感冒基本痊愈,回去洗个澡,清水出芙蓉!是不是又可以恢复楚楚动人的姿态?”

灵璧不得不佩服玲玲深厚的意淫功底,啧啧称奇。梁泽科不得不佩服玲玲长期浸淫此类课题得出的超凡理论,他由衷的点点头,说,这方面你是专业的,还是你狠!

要说玲玲手机里面诸多的倩影只是镜中月水中花而已,他最上心的还是一个同乡女生,名叫蔓菁,教育系新生。玲玲经过长时间在楼下仰望和星空连接在一起的那盏神圣的宿舍白炽灯之后,她总结出了蔓菁一个星期里上课下课和吃饭自习的时间表,将这个做成一个excel表格,存在手机里指导自己的围追堵截,一星期来卓有成效,玲玲总是在蔓菁下课和自习归来的这种空档时间里出现在半路上,并且表现得彬彬有礼。一根冰淇淋和一杯酸奶,一个人消灭的话,仅仅能完成大快朵颐的食欲,如果两个人一起吃的话,就很有可能催生些食欲以外的其他欲望。玲玲数次邀请她在这种空闲时间里在学校的咖啡屋里小坐片刻,渐渐地产生了效用,蔓菁对他的态度再也不像之前那样冷冰冰了,后来玲玲邀请她共进晚餐,蔓菁也欣然前来,虽然玲玲不善言辞,但他谦谦有礼的举止言辞将现场气氛掌握的恰到好处。

就在今晚,灵璧去赴老乡聚的时候,丁玲玲也发了一条短信给蔓菁:“要不要出来在操场上走走?”

稍过了一会,玲玲就得到了回复:“好的,稍等片刻。”一般这种情况只是女生的托词而已,此时应该正拿出包里面的小镜子,看看要不要再把早上刚修过的眉照顾一下,起码要洗个脸,这么热的天气擦一点爽肤水,不能满面油光的出来。玲玲当然也不能示弱,尤其他是这样一个自命不凡的男人,他将长发向后梳,弄成《英雄本色》里小马哥的发型,前额上用发蜡捏一撮头发斜搭着,偏偏玲玲的脸型适合这种大哥味十足的发型,看上去神似电影中的经典扮相。

两人在操场见面了,夏日的操场上没有灯光,但也不漆黑,得益于周边宿舍楼和球场的映照,天空中一道斜抹的红色霞光,将暗蓝的天幕涂抹的生机勃勃,还有一点风,所以不至于散步会汗流浃背,也为操场中间草坪上接吻的情侣创造了气温条件,虽然那里的草坪所剩无几,露出黄沙,但是情侣们的爱意超越了对于环境的苛求,爱能创造奇迹的理论,在任何一件爱的小事情里渗透着。接吻完了站起来,裙子上会有一层灰,连平时最爱干净的一直标榜自己有洁癖的女生亦能安之若素。

两人聊了一些童年的事情,玲玲本来就是一个不太善于言语的人,再说他心猿意马,心思本不在聊天上,几个回合之后再无故事可以渲染。蔓菁也只好掰着自己的手指头,和玲玲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在稍微左后方一点的距离走着。玲玲在不说话的时候,就好像蔓菁是以空气形式存在的一样,他一步一步的走着,想象着《灌篮高手》里面流川枫的冷峻步伐,双目保持着凌厉的平视,两人就这样一步一步走着。

玲玲的心里面渐渐的泛起一阵微浪,这段时间他为身后这个女人做的功课不少,所有的小姑娘、女生在他眼里都可以称之为“女人”,这么大岁数了,都是可以追逐、得到和享受的,“不要说男人是喜欢猎取的动物,其实我知道她们一样渴望我。”玲玲心里的轻波逐渐泛滥成激浪,转身跟她直说吗?“怎么样,做我女朋友吧!”,这他妈一点男人气概都没有!直接拥吻她?不不不,这有点疯狂……我需要彻彻底底把她征服!

大概三四圈之后,在操场靠山脚的那个角落里,玲玲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蔓菁,借着从宿舍楼映照下来的遥远的灯光,蔓菁的脸色有些羞怯。

“怎么不走了?”她微笑着说。

“打定主意就上,迟疑是懦夫的行径!”玲玲上前一步,抓起她的手,蔓菁愣了一下,甩开了玲玲的手,她只是轻轻的甩了一下,将手往身后稍微别过去,不足以打击玲玲的决心,玲玲再上前一步,使了更大的力气抓住了她的手,蔓菁挣扎了一下挣脱不开,也就什么也没说,微低着头。

丁玲玲如此近距离的面对着蔓菁,蔓菁身上的异性味道让他猛地一阵大脑充血,仿佛吸入了致幻药物,玲玲盯住了蔓菁半开半合的嘴唇,这是他进攻的控制点。她芳香的体味在夏天躁动的空气里,让他一阵接着一阵晕眩。他脑海里像万花筒一般,紧张和欣喜交加。

“怎样,还不是被我攻克。”玲玲极度兴奋的想“一开始还扭扭捏捏,成了我的女朋友.你该知道什么叫做男人.。”强烈的占有欲已经撕碎了他一贯保持的彬彬有礼的面具,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在和自己身上生发的某种冲动作斗争,剧烈的喘着粗气。

“你弄疼我了,抓疼我了。”蔓菁轻声焦急的说,她依然低着头,玲玲急于要去逼视他的眼睛,蔓菁不抬起头来,丁玲玲一把将他揽进怀里。蔓菁低声的惊呼一声,另外一只手去推他,急促的说,不要这样,你.怎么能这样。她的反抗更加激起了玲玲侵犯的兴奋夹着报复的心理。玲玲突然看见她的胸口因为被挤压和紧张剧烈的起伏着,黑暗中那道饱满的沟线深深地镶嵌在脖子下面的领口里,他像疯了一样用头去拱蔓菁的额头,想让她把头抬起来,去寻找她的嘴唇,另一只手粗鲁地一下钻进蔓菁宽松的V字领长裙领口里,劈波斩浪般的分开内衣,一把捏住她的峰峦。

“啊!”蔓菁大声叫了出来,玲玲的头脑突然像被一把刀猛地一戳,那些膨胀的热血哄得开了闸,玲玲吓得一愣,手上松了劲,蔓菁趁机一把推开玲玲。丁玲玲愣在原地,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头脑一片空白。

蔓菁急忙将衣领拉好,脸色憋得通红,因为恐惧迅速不由自主的抽泣起来,玲玲惊慌而歉意的上前一步,准备去牵她的手。

“你疯了”蔓菁的低吼坚定而充满厌恶,扬起一巴掌打在玲玲的脸上。这一巴掌让玲玲感到极大的耻辱,“死要面子装清纯的臭****!”他摸着半边发麻的脸心里想着,怒吼道:“装什么,你才疯了!”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衣冠禽兽!”蔓菁咬牙切齿的退后了几步,她抽泣的样子仿佛忍受着很大的痛苦。说完这句话,她抹着惊恐的眼泪快速向操场出口跑去。

玲玲呆若木鸡,站在原地。“操!”他怒吼一声,奋力踢飞了脚边的石子,脸上被抽过的地方还在火辣辣的疼,不知为什么突然一阵酸涩涌上喉头,倒像是他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抓着自己的头发蹲在跑道上哭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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