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剑强迫的闭起眼睛,他怕看到柳萧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看到君子剑模样,柳萧心里偷笑。想到,要是真不把这事解释下,到时候,君子剑把自己恨上一辈子可就惨了。
“我说,你别这样,你难道没发现嘛!”柳萧心里的气得到了发泄,心里一阵舒坦,眉开眼笑,手搭在君子剑肩上,拖着他在桌边坐下,现在该好好开导下君子剑了。
“发现什么,我什么都没发现。”君子剑没点好气一撇头,回答着。“啊,你没发现燕儿在生气吗?”柳萧故意夸张的吃惊道。
“当然发现了,这还不都是你,我好不容易才让燕儿对我有点好感了,可是现在却全被你给毁了。”想到这,君子剑又气不打一处,狠狠地瞪着柳萧,还好目光不是实质的,不然她早成马蜂窝了。
“不,你错了,我是造就了你们,而不是毁了你们。”柳萧摇摇头,一副你不懂地神情。
“哼!鬼扯!”君子剑想不通,这是哪门子的造就,火大,明明做错了,还不承认。不承认就算了,居然还说一大堆说是帮了个忙,我到要看看你是怎么个帮法。
“你看,燕儿为什么会生气?那是燕儿在乎你,喜欢你了,在吃你醋,我这一搅和,不是让燕儿知道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你仔细想想,我说的在不在理啊?”柳萧狡颉的眨眨眼,看着君子剑,等着他夸她太有才了。
“哼……”君子剑冷哼一声,没说话,心里却在分析着柳萧说的每一句话,思来想去,觉得有点道理,但就是不想让柳萧太过得意,嘴硬道,“一堆胡说八道。”然后猛然起身快步离开了柳萧的房间。
柳萧没有偷偷跟着,她知道,君子剑肯定是去找燕儿了,他相信了自己说的那些话,其实柳萧自己也不太确定,她只是按照一般情况分析。
苦了君子剑,在燕儿房门口苦苦等了半天,里面的人却连吱都没吱声。
柳萧分析出燕儿喜欢他,却不知其实燕儿是爱上了他,所以对于柳萧说的君子剑要娶柳萧的话,心里既是难过,又是恼怒,恼怒君子剑居然骗她,才会任君子剑宰门外如何温言软语,她一律堵耳不听。
直到门外一片安静,燕儿才伤心的打开房门。望着君子剑离开的背影,落寞而悲伤。
“燕儿姐姐。”柳萧不知从何处蹦出,惊醒还处于人魂两分状态的燕儿。看到柳萧,燕儿尴尬的笑道,“萧儿。”
“你不开心吗?那我就跟你讲个开心的事吧。”不顾燕儿写着一脸的我没心情,我不想听,柳萧不请自进,找了个位置坐下,继续道,“刚才君子剑说了,他决定向一个人提亲。”
“他要向一个人提亲了。”燕儿喃喃自语,心里不禁想到,刚才他是来跟我道别的吗?越想越难过,眼泪也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多久了,不管受到怎样的委屈,她都咬牙坚持,不让自己流下一滴泪。
这次是伤到心了。看到燕儿突然哭得梨花带雨,一副楚楚惹人怜爱的模样,柳萧心有不忍,是否自己做的有点过了头了。
“燕儿,君子剑说,他要像妈妈提亲,他决定娶你。”柳萧不想看到燕儿难过,她知道这种感觉有多痛苦。
可是燕儿是幸福的,他有那么爱她的君子剑,可是我呢?想到这,柳萧心里就跟针扎般,刺痛。强忍着心中的悲伤,不断告诫自己,放弃我是他们的损失。
为了掩饰心中的痛,柳萧大笑。看到柳萧突然的大笑,燕儿升起疑惑,这是什么状况?“你……”
“我很好啊,恭喜燕儿姐姐。”
燕儿脸上浮现一片红云,心里乐开了花,拉着柳萧进房间,欢快地弹琴,表达着心中的喜悦。曾几何时,我也有过这么快乐!如今都成了回忆。柳萧黯然神伤,不等燕儿弹完,也没告声有事,直接奔回自己房间,栓上门栓,一个人躲在被窝里默默地流泪。
第二天,柳萧起来,整个人又笑眯眯的了。做完每天的必修课,练琴练舞练嗓子,无事,不想一人待在房里,只好在大厅里晃悠。
来风花楼也有一段时间了,老鸨却从没跟柳萧说过什么时候开始登台,也是,柳萧现在什么都不会,就连卖身女子最基本的服侍男人的本事都不会。之所以留着她,是碍于她的身份。
一连半个月,老鸨都对她不闻不问,柳萧只好自作主张,自己出去招揽客人,可是不知什么原因,所有人都避着她,唯恐她是瘟疫似得。
柳萧的自信心再次受到打击。我就不信我真那么差,再不行我就使绝招了,我就不信那些男人还能对我不闻不问。
这天柳萧又在大厅招揽客人,依然没有个人理她。而刚从燕儿房里出来的君子剑,一眼就看到垂头丧气的柳萧。
忍不住,君子剑跑过去打趣道,“原来我们的花魁这么不受欢迎啊。哈哈哈……”君子剑狂笑,其实这一切都是他暗中做的手脚。
表哥回来,要是知道萧儿在风花楼里被那啥了,他不气得平了这风花楼。如今他把这一切弄好,就当柳萧在这玩了半个月吧!君子剑心里安慰道。
“是吗?”柳萧魅惑一笑,接着捻着手指,慢慢地拨开外衣,让香肩慢慢露出来一片雪白。
君子剑吓得不顾手中滚烫的茶,箭步冲到柳萧面前,拉起柳萧衣服,扫视一圈大厅,呼出一口气,还好,没人看到这一幕。
“你说,你这样,有几个男人可以受得了呢!”死死抓着柳萧双臂,君子剑愤怒道。
被君子剑阻止,柳萧一点也不恼,反而笑得更欢了。眼里尽是勾人魂魄的娇媚。
“求你了,你别这样行了吗?不就是个刘宁吗?为了他,你这样值得吗?”君子剑哀求中带着责骂。“为了个移情别恋的男人如此作贱自己。”
“这怎么是作贱自己呢,这是体验人生,你不懂!”柳萧似在说君子剑不懂生活,更是在心里为自己找借口。为自己颓废的人生找借口。在君子剑原来位置坐下,端起他还未来得及喝的茶,轻抿一小口,细细品尝,掩饰内心的心虚。
“你何必呢?”君子剑找了另一个位置坐下,撇嘴不屑,此时他异常看不起柳萧,为了刘宁居然如此颓废,她不是一切都能看得开吗?她不是平时讲的时候,一箩筐的大道理吗?难道她说过的一切都只是嘴上说说而已?自己也做不到吗?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许只是发泄吧,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发泄方式,而我偏偏选择了这一种被人所不齿的方式。”放下茶杯,叹道。想到最近的反常,柳萧就一阵恍惚,眼神空洞无神。是因为太悲伤了吗?也许!可是更多的是气愤,气愤他们都不要她了。
君子剑望着柳萧,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想着问了会不会再次勾起她心中的痛,但最终还是问了出来,“你真的很爱刘宁吗?”
“爱他又怎样,现在问这还有意义吗?”柳萧收起平日的嬉笑,模糊地回答。想起与刘宁一起嬉闹的日子,明明是快乐的,可现在想来却更让人心痛难忍。
“哎!”君子剑叹口气,看着柳萧的表情,就知道答案了。看了眼柳萧,摇摇头,静静的坐在一旁。要想她离开,只有找刘宁,或许他有办法,其实还有个人也可以,那就是表哥,可是他远在边界,赶不回来。
“叹什么气啊!”柳萧气恼道,此时心中很复杂,第一次对这几天的异常行为产生了一丝疑惑,这样是为了什么?为了让那些不要她的人后悔?还是为了其他?
第一次,她无助地问道,“我这样是不是特别傻?你是不是在心里鄙视我?你会不会也像他们一样不要我了?”
“不会不会……”永远不会,就算全世界都离开了你,我也不会离开的。君子剑在心里大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