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个叫小荷的丫头已经开始怀疑了，君黛打量她，觉得这丫头笨笨的，索性从她嘴里一次问个明白。
“小荷，你跟我说说，为什么我十七岁才肯接客？”
就算她在夜总会做小姐，也知道前辈的事情，古时花楼里的女子，不是十三四岁就破身，到了十七都开始为自己寻退路了么？
“那还不是因为姐姐心痴，总惦记中意你的李公子，妈妈一让你接客你就寻死觅活，还以为那个李公子能来娶你，结果——”
“结果那李公子娶了别人吧？”这种事君黛见得多了。
“那倒没有，只是他中了状元，假装不认识姐姐了！”
真是白痴哪都有，混在风月场，还惦记什么真感情呢！
她现在只惦记自己难得宝贵的处女身，一定要守住，一定要逃出去，随便嫁个什么男人，也过两天让人瞧得起的日子。
男人嘛，其实都一样，她只是想光明正大嫁个男人做个正房，哪敢奢求什么感情呢。
“你帮我去跟妈妈说，明天我也不接客。”
“什么？姐姐你怎么又反悔了！”
君黛冲着暖暖的太阳伸了个懒腰，“反正客我不会接，她要想拿我赚钱，干脆把我卖了。”
……
妈妈脸上的粉，足有指甲那么厚。
“冰月，你又跟我耍花样！我养你这么大，什么事不顺着你，你可真不知道报恩呢！”
君黛挑着指甲冷笑，少用那些假惺惺的人情话来哄她。
从小到大顺着她，她信，谁让她长得这么闭月羞花倾城倾国呢？
方才君黛已经偷偷照过镜子，这“冰月”和“君黛”长得十分相像，若要硬说有些什么不同，那就是冰月比君黛的嘴唇略微薄了点，不过古人审美都比较含蓄，太性感的他们接受不了。
总之冰月也好，君黛也好，都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艳压群芳。
单凭这副容貌，她就能混进皇宫魅惑君王，当然，只要给她一个机会。
小小的望月楼，养着她这样的大美人，凭什么不顺着？
“你养我，不就是图我能给你赚钱么？”君黛青葱细指敲着桌面说。
妈妈一愣，丫鬟一愣，除了她君黛，屋子里的人全愣了。
这是冰月说的话？
那个娇滴滴的冰月除了哭天抹泪，不就只会寻死觅活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