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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离家

又过了两天,丁粟收拾妥当。也与相熟的商人约好,天刚刚亮,便辞别哥嫂,跟着那商人的队伍向中谷城去了。这商人是收皮货的,曾来大哥这看过伤,偶尔没事路过时,也进来攀谈两句,和丁粟到也算相熟。

丁谷看着远去的一队人,眼中多有不舍。自己的父母早亡,自己比丁粟大的多,对父母印象还算深刻。可丁粟是自己和爷爷从小看长大的,俗话说长兄如父。看着弟弟的远行,自己还是有些担心。

哎..

叹息一声,强自扭头回了药堂,只剩下几个小孩子满脸向往和不舍的望着叔叔的背影。

丁粟也多有不舍,只是不敢回头,怕看到哥嫂和几个孩子神情,会让自己更加不舍和难过。

慢慢的走出小城,丁粟的心里的不舍慢慢的换成了淡淡的憧憬和惶恐。毕竟这也是自己第一离开那小城,对外面的世界知道太少,很多消息都是从过往商人的言语中自己猜测和臆想的。但猜测毕竟是猜测,臆想是臆想,总是会和现实有太多的差距。

看来在路上还要多想这商人大叔学习请教啊。

跟着这小商队,行进并不是很快。车子多是用来装货,少有能做人地,丁粟自幼进山倒也不觉得多么辛苦,加上自己带的东西本就不多。少年心性又第一次出远门,对周围的没走过的山路、树林、小河甚至一些山里没见过的作物都充满了浓浓的兴趣。

少年心性,多是活泼好动。在队伍休息吃饭时,丁粟也多去观察,只是不敢离商队过远。走的这日子里,虽是辛苦,但浓浓的新鲜劲到也不觉的累。闻着树草清香,看着蜂飞蝶舞,心里到也比前些日子欢快了许多。

日前,天降大雨道路泥泞,商人怕皮货受雨酒停在了山边破庙歇息。大雨磅礴今天看来是不方便外出。不过好久没这么安静的欣赏雨景了,雨使人安静,也使人忧伤,还有些许期盼。

看着满天的雨帘,丁粟想起了哥哥一家,虽说走了没几日就不自觉有点想家的感觉了。想着嫂子做的美味,想着侄儿们的欢闹,想着自己那张温暖的小床,想起了于姑娘,想起了山里的见闻,也想起了那些与自己相熟的邻居..。

大家一边烤着自己衣服,期盼天快点好起来,好尽早上路。到了日暮,雨渐渐的停了下来,大家趁着天还没全黑下来去寻了点能用的树枝,还有几个猎户出身的雇佣想打点野味,不过这天野味也不怎么好打。丁粟本也不擅长狩猎,索性就随着大家捡了些树枝,顺便捡了点树旁的野山菇,便回到了破庙,等待狩猎的人归来。

傍晚大家又聚在了一起,打的野味确实不多,凑合着添了点山菇熬些汤。大家也也算吃了口热乎饭,出门在外能吃口热乎的本就不易,大家也没擅长烹制食物的,所以尽管滋味一般,大家也吃的津津有味。

吃完大家各自找了个干净地,合衣躺下便轻轻的睡去。

这一夜丁粟睡的并不那么香甜,经常出入山林到不是无法睡去,只是大概是山里睡习惯了吧,在外边即使睡觉也不会睡沉。一夜都是迷迷糊糊,时常听到进出小解的声音,清脆的虫叫,和各种呓语磨牙声。想来这些经常外出的人都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在野外能找个这样的地方睡就不错,至少能挡风避雨。

天一亮丁粟就起了,看到大家都还在睡着,便走到破庙不远处一个小河旁想洗把脸。这个季节的天,早晨不太冷,草上挂着小小的露珠。丁粟洗完脸,用身上的衣袖擦了把脸,吸了口气,本想看看这小河有鱼吗,可河实在是太小太浅了,洗把脸还行。找了一会丁粟就放弃,索性锻炼起了身体。

医者多重养生之术,丁粟也学过,但不过是些强生健体的简单动作。闲来没事,便在小河边练了起来。练了半个时辰大家就陆陆续续的都起来了,到小河边洗脸来了,大家看丁粟在那活动,大多点个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出了一身细汗,也停了下来,又简单的洗了下,便回到破庙中。不知谁煮的热水,自己也掏食物吃了点,掏了点热水喝了下。便起身帮着小商队收拾起行装了,大家一会便准备妥当,看了下再无遗漏便也起身上路了。

前日刚下过大雨,道路泥泞比往昔难走了许多。但利之所向,也不得不尽快赶路了,只是比前些日子慢了半许。大家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阳光也慢慢的撒在了大家身上,大家也有说有笑,没把脚下的泥巴当回事。

丁粟不曾外出过,多是听大家说,很少插话,偶尔大家问他伤痛的方面的问题,也简单回两句。静静的听着大家谈着,把觉得有用的活新鲜事放在心里。大家也习惯个这个平时安静的小伙,看其年龄不大又会医术,到也尊敬。这世上医者不是什么多么好的职业,但兴许大家都还会用到,平时能关照的也都关照几分。

“二虎你听说我们兹国来了个活神仙吗,听说相术好准啊。”

“怎么没听说过啊,我认识一个商队的伙计还告诉我,他们掌柜的找那活神仙算过,可准了。听说前段日子还整日给算的,不过这些日子听说每日算的没以前那么多了,但依旧奇准。”

“也就是这样的活神仙算的如此准,还能不计收入,我还听说许多达官贵人要给他大把银钱,为其建观传道统呢,听说活神仙都不屑一顾呢。”

“人家都活神仙了岂在乎这些俗物。”

“那到也是,我也想找活神仙问问我家那娃以后能有出息吗,说不定活神仙一高兴恩赐一二,我那娃也能有个好盼头啊。”

“去你的吧,活神仙有那功夫给你忙活啊。”

“你个混蛋,我那娃长的眉清目秀,谁人看到不稀罕啊,说不定还能收我那娃当徒弟呢。”

“做你的梦去吧..。”

两人吵吵嚷嚷的话落到了丁粟的耳朵里,丁粟这是第二次听到这所谓活神仙的说法了,微微摇了了下头,想来又是骗人的,只是骗术高明罢了。

又走了两日,到也一座比方江城大了许多的成,看着高高的城墙,往来的行人,丁粟觉得这肯定是做大城。问了下那商人,是不是到地了。

“莫急,前两日赶路有些累了,我们先在这小城休息一晚。”

丁粟回头头看了看城墙,复看了看城门,又看了看四周的街巷房屋,久久无语。实在是不明白这样的城也是小城,那什么是大城。此城比自己自小生活的方江城大了几倍不知,再看看四周的房屋,忽然觉得自己以前生活的地方和这比就像山里和山外。

遂不在言语,跟着安顿的住处,便也不顾这两天的劳累,起了四处逛逛的心思。丁粟自幼学医,是家学,所学多是祖辈总结,等不得大雅之堂。看到这样的城,便想着寻摸基本医书也好多学些东西,以便更好的多救些人。

和那商人打了声招呼便四处闲逛了。

这街上叫卖东西甚,有许许多多都是自己以前从不曾见过。好多甚是喜欢,不过又想自己这次所带的钱不多,还是先寻妥基本医书再说,何况还有更大的成呢,想来好东西会更多。我若喜欢便买了只怕钱是万万不够。忍不住又看了街上的东西几眼,便神情一正,寻书坊去了。

这小城丁粟多有不熟,向几个路人问几次,大多根本不知哪有书坊,去了几处也多是卖些科考相关的书,医术是不曾寻到一本。看来这确实是做小城,不然自己怎么会寻不到医术呢。想到此便也放弃了继续寻找的打算,寻着来的路慢慢的走回住处。恰也张灯十分,找了点吃的便匆匆回屋睡去。

朦朦胧胧自己做了个梦,梦见了我都一座真正的大城。梦里的大城果然比这城又是高大了些许,自己站在城下望城头,就像山脚望山头,着实深深的震撼了自己。进城后看到过往行人大都穿这自己从没见过的华服,还有骑着高头大马的。感觉大家看到自己都像是看乞丐是,令丁粟梦里有些不好意思。还梦见,城中有个人忽的飞了起来,四周的人都跪伏下大呼神仙。自己想难道那就是二虎他们说的活神仙吗。

只见那神仙似的人,大袖一挥,天上忽然密布乌云,电闪雷鸣的,一会便也下起了大雨。过了茶盏功夫那神仙又是大袖一挥天便又晴了。梦里自己想过去看看那所谓的神仙到底长的是何模样,可是人是在太多,自己怎么挤就是挤不过去..

自己挤啊挤啊,忽然就听到旁边店铺不知为何,响起了敲鼓的声音,自己还纳闷着,自己想让那鼓别敲了,可是刚要说,忽的一下就醒了。

仔细一听是商队人叫自己,说商队过会要走了。没见自己就过来看看,问自己是不是前两日累了。

丁粟一边应着,说自己一会就到。一边拍了拍脸,让自己更清醒点,丁粟做在床上一愣神,想着自己这些天是不是太累了,还是听他们说那活神仙说多了,怎么会做了这么个奇怪的梦啊。

应该是太累了,便不在多想,匆匆洗了把脸收拾妥当,早饭在不吃了,所幸中午一起吃吧,说着就去前边找商队去了。

休息了一晚大家都精神抖擞,丁粟打了个招呼,也跟着商队开始了继续行进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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