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及此,丁粟一脸尴尬的上前一拜,便急急的到“多谢这位公子,不知公子住处在什么地方,公子若信的过我,我这便回去取钱还于公子。”
那掌柜眼轻轻的往丁粟身上一瞟,看送钱的公子脾气想来不好,悄悄把钱装入口袋也就未在多言。
廉纪很高兴,因为他察觉了丁粟身上极其淡薄的木灵之气。心里不尽感叹啊,有心栽花花不开,这无心插柳到栽活了棵大柳树啊。又觉得还是那掌柜的那番讥讽帮了自己啊,若不是自己还有那好奇心,也碰不到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了。
听到丁粟的招呼,心里的喜色一收,遂上前来到“无须客气,出门在外谁还没个意外啊。何况这点钱在我眼里不值一提,到是我看小兄弟钟灵毓秀,看来与我颇为有缘,不如我请你对面酒楼一坐,可好。”
丁粟低头沉吟迟疑片刻,说到“今天公子帮我,本该我请公子。不如公子稍等片刻,待我回去取些钱了,还于公子也顺便请公子一番。”
路旁掌柜的听这话眼神就更轻蔑了,只是忍着也没在言语什么。钱都收了,还有余,没必要多事惹那公子不痛快了。
廉纪此时哪还会放他走,他是不是骗子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天终于又成果了。廉纪是水木双灵根,修得道基,筑得道体,若有灵根自己近距离便也能查清楚。只是刚才并未由心,无意之下竟也能感觉到那微不可查的木灵之气自丁粟身上发出,心中是惊喜万分啊,猜想可能这小子是个罕见的单木灵根,这样即便找不够五人回到师门也不会被罚了。
想着哪肯再放丁粟走,拉着丁粟便向酒楼走去。
心想一会我和他酒席间,就可仔细看看他的灵脉了,说着心里又是一阵突突的猛跳,只是佯装有些生气的拉着丁粟便向酒楼走去。
话说这次紫阳宫出来的众弟子,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快的现在已经找到了一个或两个,但大多和廉纪的命运一般,至今只有辛劳不曾有收获。廉纪还多少现在找到了一个,也算是幸运了。大多数还在各显身手的,在茫茫人海中捞那比针还小的灵根之人。
近了酒楼看了一眼一身朴素,甚至简陋的丁粟,又看了一眼廉纪,觉得定是那人的穷亲戚,看廉纪那模样想来也不缺这点酒钱的。便也没也没拦,点头哈腰的迎进了酒楼。
廉纪拉着丁粟二楼坐下,要了好酒好菜,便于丁粟攀谈起来。开始只是无意的闲聊,若“家乡何地啊”“今年贵庚啊”“家中父母可好啊”等等,问的丁粟是摸不着头脑。就想,难道大城的的人都这般好客吗,又一想也不对刚才路边那掌柜就不客气。但听着廉纪这么没目的的瞎聊,也是十分认真的作答。
其实,单论年纪的话,修道确实有点稍晚了,但并不是太晚。年龄大也有年龄大的好处,经历的多,感悟上要稍强点。但世间哪有那般尽善尽美啊,真若那样廉纪也不会这般苦恼了。只要这人是单灵根,所谓年龄也就不计较那般多了。
年纪小好处就要多很多了,心思单纯本就合于天道,先天之胎并未退尽。本身暗合大道之始,加上师门指引,恰如随道而生,后劲无穷。若再有一颗赤子之心,倘若大道有成的话,一举一动一喜一怒,莫不如大道显化,端是无可琢磨威能莫测。不过这仅限传说,估计几百年上千年也难有一个吧。
一番闲聊,廉纪也总算知道丁粟身上那点无不可查的木灵之气的由来了。自幼深入深山老林,又是医者,多接触草木。草木本就是许多灵气盎然,这小子本身就有木灵根,身上带点木灵之气到也可以解释了。
说话间,廉纪又偷偷的探查了下丁粟的灵脉。探查后廉纪又是有些沮丧了,丁粟仅年纪略大,这不是什么问题。门派比其年纪大,入门的也有,这只会影响他以后的修行吧,到也不影响自己的任务。
只是原本想自己捡了宝,可是经自己仔细探察,发现其还有土灵根。这就让他原本以为找了个不世天才的美梦一下成空,虽说自己也是双灵根,可自己是自幼修行,这人却不是。要是硬是带回宗门,到也可以交差,只是自己心里是要找个不世的天才,再师门众师兄面前显摆一下。探明情况后,兴奋劲下降了许多,有点悻悻然。
丁粟只是觉得眼前这公子话语忽然少了,也琢磨不明白,边小心的坐着,等着这公子再向自己发问。等了半天,也没再问什么什么,只是看难公子有点微微的愣神。他也不便多说,静静的坐那思考今天发生的事。有点暗暗的觉得是实在是侥幸啊,说罢又感激的看了廉纪一眼。
廉纪沉吟了半响,心里叹了口气。暗想不妨先给他留个信物,剩下的时间我若找到合适的,这信物便算给他的纪念也好,相识一面也算有点道缘。若找不到或凑不起,到可以回来再把他带走,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如此,太多的话也不便与他多讲,以免这小子胡乱说。给的信物不能太贵重,若给他块宝玉,只是怕这人哪天没钱了给当了,我到时去哪找人啊。
想罢,慢慢的自怀种掏出一竹符来,向前递给丁粟。
“这位小兄弟,我一见你便觉有缘,我这有枚自制的竹符,也是我的一个信物。不是什么值钱之物,送于兄弟就当认识一番,也是个缘分,留个纪念吧。”
丁粟一听不是值钱之物到也没客气,伸手去接那枚竹符。但觉竹符已入手便觉丝丝清凉之意,当就甚是诧异的又看了下。但见竹符翠绿欲滴,不知是何竹所制。正反两面都甚为光滑,明明是竹子做的,但是怎么看又不像竹子做的。要是有人告诉他这是某个不知名的宝贝,丁粟到更容易相信。这竹符即使只是摸了摸,就觉得心里忽然安静了来,像忽然回到了那翠竹幽幽的竹林了。竹符正面还刻画了一副松间对弈图,图虽小,但栩栩如生。心里诧异莫名,现在这会想拒绝了,又有那么一丝的不舍。
丁粟的表情,廉纪看在眼里,心里舒服了些。这不过是自己闲来无事,用做完茶具的废竹随意所做。只是瞎弄着玩罢了,竹子也确实是灵竹,但不过是一般的灵竹吧了。这种竹子,宗里有的是,不过在这凡俗却也不是一般人能看到的。
“这东西有些贵重了,实在受不起,还请公子收回。”丁粟脸上开始不舍,说出了话又有点释然了。
“小兄弟这是什么话,这对我来说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来的小物件吧,收下吧。缘分难得,这些俗物要多少有多少。”
丁粟也不好再推辞,怕人家公子成心送自己,自己再拒绝的话惹恼了这位公子。伸手把竹符小心的收入怀里,妥善的放好。想着这东西可比哥哥那个金锁看着强多了,以后自己有了孩子也可以做个传家宝留给后人。
就这般两人各自想着自己的事,嘴上一问一答的到也有话说,到不显无趣。
说了一个多时辰,丁粟觉得实在是没什么话说了,便起身要告辞。
廉纪也没多做挽留,起身送了一下丁粟便又回酒楼继续喝起了酒,筹划着以后路,想来这中谷城是没希望了,真没想到这么大个城连一个合适的都没有,好不容易碰上个了又是这般情况,实在有些无趣。
这中谷城是没必要呆了,看来还要再到别的地方去试试了。说着又喝了口本就觉得寡味的酒,便更加的没有味道了。
谁又会想到丁粟的这次意外,居然在以后彻底了改变了自己。不过现在丁粟还是为以后的生活谋出路。
丁粟到住处取钱本欲再回酒楼还那公子,岂料等他匆匆赶来的时候廉纪早就走了。问及那小二,小二说店里客人实在是有点多,不曾看到那位公子几时离开的。丁粟问这公子常来吗,可知道他住处。
小二说不是常来,至于住处更是不得而知了。
听罢,丁粟也多少有些无奈。这中谷城自己也人生地不熟的,实在是无从找起,想了下,便把这事放心头。以后反正自己也会在这中谷城混生活,说不定哪日便能再遇上。只是刚才自己心神不守的,到也忘了问及公子姓名,暗道自己确实有些糊涂。
这城是在太大,人海茫茫有心寻找,奈何实在是难办啊,这事看来只能慢慢寻找了。
回去时已没了来时的匆匆忙忙,慢慢向住处走去,只是这一来一回确实也耽误了些功夫,回住处时,日已及近落山了。在外随便买了点吃的带回房,吃了两三口,便再无食欲了。想想今天是倒霉中带着庆幸,只是一直猜不透,那公子帮自己的理由。只是把这份人情放在了心里,也许是走了一天的,又经历那么多事确实也是累了,匆匆擦洗了一下,倒在床上不一会便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