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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没人要的野孩子

2003年的秋天,转眼”樱雪'已经快十岁了,白皙的小脸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在巷子口不停的张望,很快就是自己的生日了,奶奶说过,也许有一天,妈妈会回来,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离开,在脑海里却模模糊糊的有那么一段记忆,也是这段回忆,让樱雪几次被噩梦缠绕哭喊着惊醒了,在梦里,妈妈拿着行李不管自己怎么喊叫,怎么哭泣,妈妈始终都没回头望自己一眼,'妈妈会回来吗?'女孩喃喃自语着眼里竟是失望,也许,妈妈早就把我忘了吧,只要想到这里,女孩更加难过了。

秋天的街道,红黄的树叶落了一地,丑陋的树干,歪歪扭扭,仅剩的一部分树叶,被微风吹着或摇或摆,时而从空中盘旋跌落下来几片,任凭清洁工阿姨怎么扫都扫不干净。

“小雪,回家吧,奶奶给你做了好吃的,来,,过来'看得走神。竟不知奶奶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自己身后,奶奶看着苍老了许多,背稍稍驼起,一脸的慈祥,微微发白的头发,只用简单的小布条束着那一捆头发,”奶奶,,,'看着奶奶,小雪心里有些苦涩,奶奶省吃捡用都是为了为了自己,如今,爸妈不在了,奶奶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了,“奶奶,我们回去吧'小雪虽然年纪不大却很懂得照顾人,用手轻轻的搀扶着奶奶不舍的转身,'妈妈还会回来吗?'是啊,,,妈妈还会回来吗?都这么多年了,也许,”奶奶,您慢点,'“唉,小雪,真乖'看着一老一幼,慢慢走着,背影怎么看着是这样的让人揪心呢?经过这么多年的老房子早已经是陈旧不堪,破烂的门窗,仿佛一阵风都没办法为祖孙俩挡。

当年,爸爸出事的时候,因为好赌欠了一笔巨款,而赔偿的钱财几乎都还了外债因此也所剩无几,这几年要不是街坊邻居接济,怎么能熬到现在,后来,政府知道也会时不时的送来一些日用的吃的喝的,如今奶奶已经年迈,重的体力活没办法做,去店里做工也没人敢聘用,记得有一次,邻居家在街道上新开了一家店因为人手不够忙不过来,奶奶去给熟悉的人家帮忙洗碗,一百多块钱天,结果不小心把腰给扭伤了,因此烙下了病根,一到南风下雨天就痛得直龇牙,现在一天的开支就靠奶奶接点手力活糊糊口,日子别提有多不容易了,一天也才能吃一顿肉,每次奶奶都会让小雪多吃,还老说”奶奶不爱吃肉,小雪,这么瘦,多吃点长高个,奶奶看着你吃可高兴了‘其实小雪知道,不是奶奶不爱吃肉,而是奶奶舍不得吃,每每想到这里,小雪都会低着头默默的流泪,看着奶奶来了,小雪也暗暗发誓我,一定要好好学习将来好孝顺奶奶,让奶奶过好日子。小雪的学费有些都是奶奶从邻居家借的,也有些是好心人寄来的,因为小雪的成绩很优秀,再后来学校考虑到樱雪的特殊情况,基本都给免了,在这一点,小雪真的是很争气的,人又很懂礼貌,遇到认识不认识的都爱打招呼,可能也因为这个,街道的人也会乐于去帮助这可怜的祖孙俩,小雪也成了奶奶心里的骄傲。

“奶奶,我回来了”小雪兴高采烈的奔回家,连书包都来不急放下,只见她双手背在身后,一副喜笑颜开的摸样,“奶奶,你看,这是我得的奖状,二等奖呢”小手缓缓的从身后抽出,小心翼翼的把奖状拿到奶奶手里边“呦,,,我乖孙女又得奖状拉,真乖,让奶奶好好看看,回头,帮你贴在墙上,好好挂着啊”看着孩子高兴,奶奶也更加高兴,“奶奶你放心,这次第二名,下次一定考个第一回来给奶奶看”会好好努力的,恩“好好,奶奶呀!就等着”望着墙上大大小小奖状,奶奶乐得都合不拢嘴了,忙把手里的奖张用浆糊粘贴起来,一遍有一遍的抚摸着,倍感欣慰“奶奶我出去玩会可以吗?”“好,去吧,别走远了啊”没等奶奶说完,小雪就已经迫不及待撒欢儿跑出去了。

街道巷子口,只见两个孩子正有模有样的玩着过家家“我是爸爸”小男孩拍拍胸脯“那我是妈妈”红衣女孩说着“咦,小雪,要和我们一起玩吗?”红衣女孩看到小雪正往自己这边一蹦一跳的跑来,她叫唐嘉馨,这还是爸爸取的名字呢,嘉馨和樱雪是邻居也是很要好的朋友“小雪,快点,和我们一起玩过家家吧”“好呀!那我做小宝贝好吗?”樱雪有些腼腆,很喜欢和小伙伴玩游戏,每次都会扮小宝贝虽然这只是一个小游戏,可樱雪还是很享受在游戏里那种被宠爱的幸福感“好吧,小杰你觉得呢?”“嗯”“那我们开始吧”俏皮的小眼睛笑起来就像夜晚半挂的小月牙,那样皎洁又有些莫名的感伤“小雪你坐这里,现在妈妈要去做饭了哦”嘉馨拿着从家里拿来的一些小零食和一些小餐具,把吃的零食慢慢倒在玩具小碗里,摇呀摇呀一会又拿小勺子拌一拌,模样真的很有妈妈的味道呢!“我回来拉”此时,拿着一个小袋子的男孩喊叫着,朝她们走过来“妈妈,爸爸回来了‘'我们吃饭吧“放下小袋子,男孩也跟着坐了下来,把小碗一个一个摆放在跟前,倒入之前碗里吃的小零食把它们分成三份”呵呵。呵呵,,,’三个孩子你望我我望你,不禁大笑起来,”好吃吗?“”恩恩“”可好吃了“孩子们的笑声,在巷子里听着是那样的舒心,和快乐,”你们在干嘛“声音来自一个身穿蓝色格子的男孩,他是这个小区的小霸王,家里比较富裕,是那种被宠坏的坏小孩,大家都不爱和他玩“我们在玩过家家‘”拿来“格子男孩一把夺过嘉馨手里的玩具狠狠摔在地上还用脚狠狠的踩来踩去”呜呜,,,呜呜,,,你为什么要踩我的东西?那是我妈妈给我买的,呜呜'嘉馨觉得委屈,哭了起来“你为什么要欺负嘉馨,你这个大坏蛋”很生气,樱雪站到男孩面前指责起他来“快道歉”双手叉腰,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可男孩似乎并不买账“我才不要,你算什么东西,不就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哼,我才不要道歉呢,男孩的话让樱雪很恼火,她是没有爸爸妈妈,可她不是野孩子,更不是没人要的野孩子“你说谁是没人要的野孩子”“就是你,你就是没人要的野孩子,野孩子,野孩子,没人要的野孩子”“我才不是,你住嘴,我打死你”气急败坏的樱雪一把揪住男孩的衣服,又打又掐的,两人扭打在一起,旁边的孩子吓得忙哭着跑开了“妈妈快来呀,有人打起来拉,妈妈。”嘉馨哭着喊着,往家里跑,一边跑还时不时的望了望在地上滚成一团的两人,“樱雪你等我,我去帮你叫奶奶““咚咚咚咚“一串串的脚步声,急急忙忙的使劲往樱雪家赶,此时的奶奶正在赶昨天还没做完的手工活,大老远的就听见有人在叫”奶奶,奶奶“还以为是小雪回来了,忙把手头上的活放在一旁,急匆匆的走了出来”怎么拉,嘉馨,看你跑得一头大汗的'奶奶慈祥的把小女孩额前的头发捋捋,擦了擦脸上的小汗珠“奶奶,,您快去看看吧,有人欺负樱雪,都打起来了”一路小跑过来的嘉馨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哟,,,快去看看去”奶奶赶忙走着,心里很是担心,樱雪这孩子是从来都不会去打架的,今天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就打起来了呢?“呜呜。。呜呜,,”一老远就听见有孩子在哭,奶奶的心有些揪了起来,只见巷子口,一个满身泥灰,头发脏乱的女孩靠坐在墙头放声大哭着,”我不是野孩子,,,“”怎么啦?“奶奶皱眉”这是怎么啦,给奶奶好好看看伤着没有?“仔仔细细的从头到脚好好端详了一遍,奶奶提着的心才稍稍放下心来”奶奶,我不是野孩子,我不是没人要对不对?呜呜,,”面对樱雪,奶奶也很无奈,心里很是心痛,一转眼,小雪都这么大了,想起那是小雪才四岁,就失去了爸爸妈妈,唉,,,可怜的孩子'小雪不是还有奶奶吗?”奶奶轻声的说着,抚摸着女孩的肩膀可也好似在安慰自己一样,眼里也积满了泪水,想着,如果那天自己不在了,这孩子该怎么办,到时候不就真的变成一个孤儿了吗?恨,真的好恨,恨儿子的不中用,恨媳妇的狠心,如今,,自己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了,还是得早做打算才是。女孩用衣袖把眼泪擦拭干净,不再发出一点声响,因为她从奶奶眼睛里看到了泪光,她不想让奶奶伤心。'奶奶,我们回家吧”哼,我才不是没人要呢,我还有奶奶,才不是野孩子呢,搀扶着奶奶樱雪也不再那么难过了,'嘉馨谢谢你“”不可气,我们是朋友嘛“嘉馨客气的说着,两人相视一笑。谁也没再起想刚刚发生的不愉快,左一个右一个扶着奶奶,消失在小巷子了”去我家玩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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