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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暗夜 (下)

两个月后,一向尽心尽意为齐军打草、喂羊等脏话累活而毫无怨言的韩祥,找到了一个绝好的机会。一名齐兵放马归来,一匹马闯进了韩祥的羊圈,韩祥捉住了去牵送给那名齐兵。

几天后,那匹马又开始捣乱。别的马进了营,只有它这匹领着另一匹使劲在外面转悠,就是不进去。那齐兵叫来韩祥帮忙,韩祥出了营,慢慢靠近那匹马,突然抓住它的鬃毛,一个翻身上去,一拍马背就向南方狂奔,听凭背后的齐兵大呼小叫理也不理。

一口气跑了半个时辰,韩祥下马进了一个树林,让自己和马都歇息一下,一边仔细听后面的动静,看是否有追兵。

不多时,他起身牵着马穿过树林,远离大路,向西而去。虽然离家会越来越远,但他断定追兵肯定会向南向东追捕自己。

经过两个月的东躲西藏,他终于回到了长安。他唯一的伙伴他的依靠他的救命恩主——那匹在无人的时候他叫它亲亲的马——也已在十天前被饥饿、寒冷和劳累击垮,它曾经是多么的健壮,称得上一匹十分完美的战马,却倒下了,再也没有站起来。

韩祥呆呆地盯着它水汪汪的大眼睛,感受着它鼻孔微弱的喘息,彻底绝望了。这匹马是他的希望,是上天派来拯救他的。对,肯定是这样。天下是没有这么巧的事,在他正想逃跑的时候,就正好来了一匹能带他脱离险境的马。他还指望它能把自己带到最近的一户人家,自己确实饿的不行了,甚至挪不动步了。刚才从马背上滑下来就觉得自己完了,可能自己再也没有力气上去了。然而,它却倒下了,自己最后的希望也没了,难道上天也抛弃了自己,让自己饿死冻死在这荒无人烟的山谷里?

望着这个相依为命的伙伴,韩祥突然想到了一个邪恶的想法。这个想法太残忍了,韩祥甚至以为是恶魔的主意,而不是自己的想法。

韩祥用捡来的刀刺穿了马的喉咙,喷出热腾腾的鲜血。韩祥再也等不及了,像饿狼一样扑了上去,拼命地吸允,直到自己的肚子再也盛不下了。恢复了气力的韩祥又剥了它的皮,做了一件简单的皮大衣。把它的肉烤熟了,吃了自逃亡以来的第一次饱饭。然后用石块和树枝简单地埋了自己心爱的马,在地上虔诚地磕了几个头,带着十几斤熟马肉就走了。

长安就在眼前,家就在眼前,韩祥却不敢进去。因为他知道韩祥已经死了,现在进去会被他们当作逃兵抓起杀掉。

韩祥看到了在城墙脚下的一堆乞丐,有了主意。

他去一个老乞丐处,乞求他给自己点吃的,说自己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老乞丐见他着实可怜,就从包裹里取了半个窝头给他吃。韩祥吃完了千恩万谢,说愿用身上捡来的大衣感激老乞丐。老乞丐执拗不过只好收下。见韩祥衣裳实在破烂不堪,就拿出一套衣物叫韩祥穿上。韩祥脱了早已看不出颜色的氐人军衣,穿上老乞丐给的衣服,立马像个不折不扣的乞丐了。旁边的乞丐也打趣着地说,让老乞丐收了韩祥当义子,以后生病了还有个照应。韩祥立即跪倒在地就向老乞丐磕头,老乞丐也就笑呵呵地答应了。

韩祥身上已经看不出任何军人的痕迹了。晌午到了,乞丐们动身,韩祥扶着老乞丐,紧紧地跟着他,慢慢随着众乞丐向城门口挪去。

一直挨到天黑,韩祥才敢到自己家所在的村寨附近。还好,村寨口竟然没人守卫。韩祥在黑暗中躲着灯光摸回了自己的家。

一家人从吃惊、喜悦、心疼、痛哭,最后到了害怕。韩祥爹阴沉了半天才说道:“祥儿,你不能在家待着。逃兵的罪名可不小,不仅你会被杀,你爹娘也会被充边。这样,祥儿他娘,你赶紧去做顿好吃的,再多炕些饼给祥儿带上,你连夜就走,再也不要回来了。”

祥儿娘一听顿时泪流满面,祥儿祥儿的叫个不停,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祥儿爹催她赶紧去,她才依依不舍地忙活去了。

“祥儿,你不要怪为父的狠心!”

“父亲,我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一个人在外,要照顾好自己。”

“父亲,儿子不孝!”

“别担心爹娘。如果老天有眼,我们还会有相聚的那一天。”

爷俩开始你一句我一句唠起来家常。韩祥发现平时不爱说话的父亲这次讲的特别多,不仅要把他们在一起十九年的所有事都有重提,还把自己大半辈子的人生所得、经验教训都要在这一刻交给这个天一亮就再也见不到的人。

两人吃饱喝足,又收拾好衣物干粮。趁着祥儿母和儿子说话的时候,祥儿父从箱子底拿出一个布包,递给韩祥,说道:“祥儿,这是咱们家所有的积蓄,你拿着吧。别担心我们,我们还有官府以及左邻右舍都可以依靠,你一个人在外,就全靠自己了。”

韩祥重重地点点头收下了。忽然想起自己最里层的衣服内还有一件东西。于是,对父亲说:“我还有一件虎子兄弟的遗物要交给他们,不知道是否可行?”

韩祥爹看着韩祥好一会儿才说:“不要怀疑你韩叔叔。我们有几十年的交情了,他不是那样的人。有什么话,你直接给他说吧。”

不多时,祥儿母领着韩雄进来了。

“韩叔叔,这是虎子身上的东西!”韩祥把那个香囊恭敬地交给韩雄。

韩雄颤抖着手接了过来。粗眼一看,是一个水瓶形的香囊,上面浸透了血。韩雄的眼睛模糊了,对手里的这个物件也看不真切了。“他,勇敢吗?”

“虎子兄弟很勇敢……韩叔叔,你不会看不起我吧?”

“不不不,祥子,叔叔可没这意思。其实不管怎样,能活下来总是好的。”

“虎子兄弟是我亲手埋的,我给他裹上了布。”

“好,好,好祥子!”

韩祥一下在跪倒在韩雄面前,哭道:“叔,祥子还要拜托您件事!”

韩雄一把扶住,说:“快起来快起来孩子,你尽管说就是。”

“我还是跪着说吧,这件事必须是跪着说的。这三年来,您对家父照顾得无微不至,我无以为报,我磕个头吧。”说完韩祥就连磕了三个头,接着又说道:“祥子不久就要逃亡了,没办法再照顾双亲了,还请叔叔不要嫌弃家父,继续给予照应。祥子给你叩头了。”

“好了好了,叔答应你,答应你。快起来吧。”韩雄把抹着泪的韩祥扶了起来。“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早上城门一开我就走。”

“要小心一些,少见人。”

“嗯!”

韩雄迷迷糊糊地往家赶,到了家门口一下惊醒了。于是假装镇静地开了门,看看韩缨娘俩都睡着了,轻步去另一里屋睡觉去了。

躺在床上,韩雄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满是虎儿的影子。韩虎这小子,从小就不听话。让他读会儿书,总也坐不住,一不留神就跑出去和别的小子们疯玩,为此韩雄没少打骂他。韩雄经常随军营出征,对韩虎有些力不从心,幸得妻子开明,常常以自己不识字向小韩虎讲述目不识丁的难处,唬得小韩虎上了几年私塾。村寨内没有私塾,小韩虎每天去寨外的私塾都老大不愿意,幸而私塾先生和韩雄妻看管得严,小韩虎才没有半途而废。先生也教的用心,那些娓娓道来的历史典故、风云人物深深吸引了小韩虎,这点燃了小韩虎识文断字的欲望。回家后,他把先生说的故事讲给小伙伴们听,小伙伴们都崇拜极了。韩雄妻看在眼里,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韩雄有自己的打算。军户们的生活要比外边的好,地位也比普通的晋人高。虽然打仗有伤亡,但韩雄的职业可以避开这些危险。他让韩虎识字,就是要他以后能继承自己的衣钵,做一名医工,不比那些长大后就避免不了充任士卒打打杀杀的同伴们。

没想到韩虎对医书丝毫提不起兴趣,反而对历史人物很是痴迷,小小年纪就把先生家的史书翻了个遍。虽然有些还不大懂,但对太史公书(即史记)最爱不释手,有趣的故事甚至连看数日不厌而自得其乐。长大些就常去校场去看操练,还兴致勃勃地和其他同伴一起拜了个师傅教他们枪棒弓马。韩雄有时不自觉地哀叹,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个儿子,和自己差别这么大。当时就想到韩虎可能会有这样的结局,但它真真切切地来到眼前,心还是会疼得如同刀割。

韩雄起身,给长明灯加了些灯油。回里屋的时候看见了锁书的柜子,想起来周夫人的书。于是开了柜子,取出了那本书。韩雄惜书如命,抱住那本书久久不愿释怀。

韩雄踱步到正屋,拎过一只瓦盆在灵牌前的地上放稳。又从身上摸出那个不知是那家姑娘绣得香囊,小心地放在灵牌前。这才蜷起腿坐在瓦盆前,把书撕下一页,凑着长明灯的火,烧着了放在瓦盆里,看着火焰翻转飞腾。

韩雄边烧边喃喃自语:——咱俩可是前世的冤家,今生的对头?你一生吃我的饭违我的意,如今我还要给你烧你最喜欢的书,我那保命的书——保你一生吃穿无忧的书——你是半本也没看完。你老父我一生兢兢业业小心谨慎熬到今天,只想给你们铺一段易走的路程。我这路还没铺完,该走路的人却没了。你不知道我觉得有多失败!我是比不上书里的那些王侯将相,但那些不是咱们的生活。没有你父这些例钱,你就是王侯的命也得饿死!说这些有什么用?怪就怪在你投错了胎,你老父亲的路你看不上,你自己的路也走得太糟。说多了你烦,说少了你当耳旁风,你从来都不认真思考我话里的意思。你不知道这平时的闲言碎语是多少辈人传下来的经验,你以为你光听了字面意思就明白了里面包含的生活道理?其实还差得远呢!你没有什么生活阅历,对这些自然没有什么感觉,更谈不上有什么体会。本想着等你再大些,你会明白为父的这些心思……——韩雄哽咽住了,好一会儿才继续下去。——如今你是不能再嫌我烦了,我就多说一些。老子养你这十几年,不知花了我多少银子,你小时候调皮捣蛋,不知费了我多少心血。结果,你这一走,所有的这些都白费了。老子赔了这么多可不是个小事,不要老想着王侯将相们的事才是大事。哪个老子愿意干赔本的买卖?赔了钱可以慢慢挣回,但赔了的心血、赔了的年纪可是再也追不回来了。指望着老了还有个人端个茶送个水,生了病能有个人能嘘个寒问个暖,这下可好,人还没老想死的心就有了。你妹妹虽是个女子,你要是有她的一半就好了。你妹妹虽然有些调皮,但比你听话多了。你是教会了她识字,这一点你当哥哥的就当得很好。我叫她看什么书,她就看得很好。每次回来,她就拿着书中不懂的问题问我。现在家里的药草她全部了解它们的性状、功效、宜忌和配伍,内外医理也颇通,老父再带她几年,再积累些经验,完全可以出师当个医工,只可惜是个女流,始终上不了台面,无法以此为业。你的母亲可是最辛苦的。我长期在外,聚少离多,你母亲为管你可没少费心血。我一回来就忍受不了你,不知你母亲是如何熬过这么久的。你母亲对你们都有耐心,就是对我没耐心。这也怪我。打仗的时候我给将士们治病,不打仗的时候却被将军们唤去给家眷亲戚甚至他们的下人瞧病。出征的时候不在家,不出征的时候在家见不到人,搁谁谁也受不了啊。你母亲有怨言,可我有什么办法?我也不乐意啊!我心里的苦水向谁倒去?

忽然从身边伸出一只手,要扯韩雄的书,把韩雄吓了一哆嗦。

“你…是你。你怎么起来了。”韩雄的舌头有点打结了。

“你,哭了——”

“没,没有。”韩雄不知所措地擦了擦眼睛。

“我,都听见了。”

“我这是烧纸熏住眼睛了。来,你也烧点吧。”韩雄撕了几页递给妻子。

“那是什么?”韩雄妻拿起了灵牌前的香囊仔细看起来。“我知道这是谁的了。”

“你知道,这是谁的?”

“儿子的心思怎能瞒过为母的?这是柳老爷家小姐的东西。”

“柳老爷家?哪个柳老爷?是那个书香门第的柳老爷吗?”

“是啊,难道不好吗?”

“你知道什么啊?门不当户不对,咱高攀不起,是断难成的。”

“那——这事说起来还怪你!”

“怎么又赖我?”

“那不是你非让他识字读书?!结果读完了先生的书,还没完。先生只好写信让他去柳老爷家借书读。柳老爷看在先生的面子上,儿子也再三保证爱惜书,于是就同意了。这不一来二去就认识了柳家小姐了。”

“那,柳家老爷怎么看?”

“哼,我们这些女流之辈怎会知道?”妻子白了他一眼。

韩雄知道妻子听到了自己刚才所说的,只好闭口不言。

“柳抚的绣工果然精致。”一丝苦涩的冰凉爬上了韩妻的眼角。

“哦,是吗?我看看!”韩雄接过妻子手里的香囊,第一次仔细看来起来。

这是一个扁扁的小口广腹瓶,虽然浸透了血渍也看得出是大红的缎子制成。瓶口几朵白边的祥云紧密地围绕着。中间正反面都勾勒出一个小虎头,紧挨着下面是碧绿的两条长柳叶。瓶底是一排排翻滚的水花。两边的瓶耳上缀着缕缕彩线。瓶子中肯定隐藏了金线,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你还真说对了。”韩雄盯着香囊出了神。

“这从哪里得来的?”见韩雄不搭理自己,妻子又推了推他。

“哦——这事可不能出去说,这可是杀头的罪。”

“啊?”

“这是祥儿带回来的。”

“啊——?”

“小声点!祥儿是逃回来的这又逃走了。”韩雄把声音压到了极低。

“啊————?”

“你再这样,我不说了。”韩雄有点丧气。

“你让我先喘口气。”韩妻坐直了身子,定了定神。迫不及待地问道:“然后呢?”

“祥儿是从虎儿手里拿到这个的。”

“哦——。那虎儿可有什么话说?”泪水毫不留情地袭击了韩妻的眼角。

“没有。”

“虎儿肯定是有什么话想说!”韩妻的直觉使她固执起来,并说出了无法反驳的理由:“要不然他不会到最后手里还拿着这个物件!”

有时候韩雄也不得不佩服妻子的直觉。“那这样吧,你抽个空到柳家走一趟,去见见柳夫人和柳小姐。把这个香囊也带去吧。人不在了,这个东西还是还给人家吧。”

“嗯。”

夫妻俩默默地捡起地上的书,第一次这么默契地给儿子烧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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