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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巫者

“说来话长,”少晗急急地走过来说,“先生,幸好您在这里,快去救大家吧!”他暗自将手拢在宽袖中。

巫罗颔首道:“事不宜迟,我们……”话没说完,他的腹部一凉,钻心的剧痛接踵而至。

少晗神色冷峻,他手中一柄短剑深深地刺入巫罗体内。趁巫罗未及反应,少晗飞快地拽住立夏闪到一边。

立夏先是呆住,然后不敢置信地冲少晗喊道:“你这是干什么?你疯了!”

少晗冷静地盯着他:“呆子!你好好看看,这哪里是巫罗先生?”

立夏一惊,转眼看去,只见巫罗狞笑地看着他们,眼神残忍恶毒,漆黑的眼眸里仿佛渗出猩红的血气。

“快逃!”少晗抓住立夏的胳膊,匆忙奔逃。

立夏呆呆地被他拉着跑了一阵,猛地清醒过来,一边逃一边惊问:“那是什么人?怎么和夫子那么像?”

“那不是人,是鬼魅!”

一团黑气扑到地面上,拼凑成了巫罗的模样,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立夏和少晗连连后退,鬼魅的嘴角露出诡异残忍的狞笑,手捻一条黑色长鞭。

剑上吞吐出的黑气直逼到少晗眼前,却猛地停住,一道绛紫灵气似玉壶光转般流曳而过,只见地面上出现一个金光闪烁的八卦阵,鬼魅被困在阵中动弹不得,它的四面八方俱是绛紫色灵气汇聚成的符咒。

立夏忙问:“它……它怎么了?”

少晗拉着他继续跑,说:“这是我设的阵法,趁他不能动弹,快逃!”

他们不知逃了多久,眼前白雾茫茫,三步外难以辨识,仿佛永远找不到出路。

少晗停下来,喘着气说:“不妙,我们陷入这只鬼魅设的迷阵里了。这样跑永远逃不出去。”

“那怎么办?”立夏惊道,“你那个阵法能坚持多久啊?”

“一刻钟。”

“一刻钟!”立夏大惊失色,“我们跑了多久了?”

少晗不回答,他阖起双眸,双手化诀,手上凝起青碧色灵气,空中一阵清风扬起,如一道利刃将深重的雾海劈出了一条路。

立夏欣喜地说:“少晗,我们快走。”少晗睁开眼,忽然当胸一把将他重重地推了开去。

立夏猝不及防地摔在地上,空中一条黑鞭呼呼生风地抽来,将少晗整个人卷起,在空中抡了一圈猛地甩了出去。

少晗被狠狠地砸在一块石头上,他眼前一黑,然后摔在了地上,吐出了一口鲜血。立夏连忙奔过来挡在他面前,怒目圆睁,毫不示弱地瞪着白雾里那道黑影。

“巫罗”嘲弄而阴狠地看着他们,手一抖,又一记长鞭抽来,就在此时,一阵汹涌如海潮的气浪猛烈澎湃地涌来,狂风席卷。“巫罗”手中的长鞭被狂风刮得化成黑气消散开去,甚至它的身形也动荡摇晃了几下。所有的白雾都被驱散,呈现出荒野苍凉广阔的土地。

远处,地面上拔起一道黎色光柱,笔直地冲入云霄,霎时风动云变,万里晴空中云海波涛汹涌,翻卷不息,一转眼,天地间黑云混沌,风雨如晦,天上落下连绵的细雨。

人和鬼一时都被这壮观奇景震慑住,很快,鬼魅双手聚气凝成两条长鞭,劈开雨幕抽来。立夏和少晗分头躲避,这时,一人仿佛从天而降,他身形如电,凛冽寒光割破雨帘,鬼魅在临死前睁大了眼,目眦欲裂,它被劈作了两半,灰飞烟灭。

雨气溟濛中,容颜灵秀清美的少年手持青铜剑,卓然而立。

立夏惊叹道:“后稷!原来你也这么厉害!”

后稷默不作声地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即走。

少晗忙问道:“冬至姑娘呢?”

后稷说:“她没事,现在应该是正在找你们吧。”他的声音有些虚弱,少晗注意到,他的肩头鲜血已被鲜血染红了一片。

不多时,迎面正碰上了冬至,她见了他们后,便停住了脚步。

“冬……”立夏正要唤她,看清了她的模样后,不由得怔住,把声音都咽回嘴里。

冬至满身血污,整个人仿佛刚从血池里走出来,雨势愈来愈大,她脸上的血迹混着雨水淋漓地落下,露出她雪白的肌肤。她面无表情,那一双精致的眼眸里迂回着丝丝缕缕的血腥气,仿佛杀红了眼。她的脚下,血水汇聚成小溪蜿蜒流淌。

少晗担忧地问:“冬至姑娘,你没事吧?”

“没事,”冬至沉静地说,她将玄危剑交给少晗,“多亏了这柄剑。”

他们回到古道边时,只见血流成河,尸首遍野,全是妖兽穷奇的尸体,血水在土地上潺潺流淌,穷奇是凶兽,死不足惜,只是眼前景象太过震慑人心。立夏惊愕地看着眼前这一切,大雨仿佛无法将大地洗刷干净,血腥气纠缠不休地萦绕在他身边,一只死去穷奇的血色眼睛正对着立夏,仿佛在无声昭示着那难以想象的摧枯拉朽的力量。

立夏好一会儿来回过神来,看着冬至问:“冬……冬至,这些都是你……”

冬至淡淡地走在前面,说:“走吧。”

后稷替她做出了回答:“她独自一人,杀了三百只穷奇,刚才那道光,就是她激发了那柄剑上的威力,召唤来风云雨水。”

少晗神色复杂,目光在后稷脸上逡巡。

后稷从容地迎着他的目光说:“我知道那柄剑叫‘玄危’,也知道你们不是等闲之辈,放心,我只是凡人,没必要与你们为敌。”

傍晚时分,他们追上了难民的队伍,雨也停了,下雨的范围不大,他们又往前走了一段路,便找到了落脚的地方。

人们纷纷点起篝火取暖,少晗他们也围坐在火堆边烘干衣裳。

立夏一边往篝火里添柴火一边问:“少晗,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少晗以手握拳抵在嘴边,低声咳嗽,说:“看出来什么?”

“就是那个假夫子啊。”立夏懵懂地看着他。

少晗微微一笑,说:“这么大规模的攻击本身就很奇怪,直到我看到白雾后,就确定,这是一场针对我们的陷阱。青帝伏羲创八卦阵,黄帝轩辕创奇门遁甲之术,阵术上我也略知一二,那场白雾其实是妖鬼的幻术——迷阵。穷奇兽欺善怕恶,对邪魔唯命是从,想要把它们集结起来并不难。而鬼魅是亡灵的怨气生成的妖物,据传它们出没于荒漠山林间,擅长变幻,往往变成过往旅人心中重要的人,然后夺取人的魂魄。这只鬼魅应是为玄危剑而来,它用穷奇兽困住冬至姑娘,然后将我们两个引出来,定是为了夺剑。”

冬至轻声接过话:“不过,它没料到,小先生居然会把那么重要的神器交到我手上。”

少晗淡笑,忽然掩住嘴剧烈地咳嗽起来。

立夏转脸看去,便见温暖的火光下少晗的脸色近乎惨白。立夏见他气色极差,吃了一惊:“你怎么了?”

冬至静静地看着他,似乎也有些担忧。

“没……咳……事……”少晗摆摆手。

过了一阵子,少晗才渐渐安静下来,立夏松了口气似的拍他一下:“你还好吧?”

一拍吓了一跳,少晗的身子就那样沉闷地倒在了地上,然后一动不动。

“少晗!”立夏惊呼。

冬至快步上前,伸手摸少晗的脉搏,只觉气若游丝,她蹙了蹙眉,说:“他中毒了。”

后稷也过来,仔细端详着少晗的脸色,说:“很像毒,但并不是,有一股至寒之气侵入他体内,阻塞了他的经脉。”

“那是什么东西?”立夏问。

后稷摇摇头:“不知道。”他从怀里取出一只紫贝,打开,里面只有一粒暗紫色的药丸,见立夏犹疑地看着他,他解释说:“这是用鼓钟山的焉酸草制的药丸,有续命奇效。”

说完,他将药丸就着水喂入少晗嘴里,然后对冬至说:“给他运一道真气,帮他护住心脉。”

冬至依言照做。

不多时,少晗慢慢醒转,就见立夏在他身上乱摸。

少晗连忙推开他,手上虚弱无力:“你这是干什么?”

立夏说:“你不是生病了吗?我在找丹药,我身上的丹药都用完了。”

少晗苦笑说:“你别找了,我的也用完了。”

冬至这时问后稷:“那颗药丸的药效能坚持多久?”

后稷答道:“最多五天,从这里步行到最近的城镇,恐怕还要一个月。”

立夏闻言,腾的站起来,从篝火中拿起一个火把就走,少晗连忙问:“你去哪里?”

立夏头也不回地说:“我去给你采草药。”

少晗着忙地站起来想拉住他,但双腿乏力,一下子就倒了,冬至从旁扶住他。

还是后稷上前拉住了立夏的手臂:“现在夜深了,这里原本就是不毛之地,极难寻到草药,现在出去也是事倍功半,不如等到天亮再想办法。”

“后稷说得对,”少晗说,“如果你迷路了怎么办?我现在可没有力气去找你了。”

立夏见他还能说笑,心中虽然忧虑,也只好复又坐下。

在沉默和夜风中,人们渐渐睡去。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立夏便睁开了眼睛,他坐起来一看,发现后稷和少晗早坐着了,少晗的脸色透着青白,但神态依然自若。

少晗看他醒了,有些忧虑地对他说:“冬至姑娘不知去哪里了。”

见少晗气色还好,立夏便不似昨晚那么焦虑,促狭地笑说:“看来有人比我更担心你。”

少晗微微蹙眉,低斥道:“别胡说。”

立夏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我去给你找药去。”话没说完,他的鼻子抽了抽说,“什么味道?真难闻!”

他扭头看去,便看到叆叇的晨光中一个人影缓步走来,随着那人走进,空气中弥散开浓烈的血腥味,其中还夹杂着一股难闻的恶臭,越来越浓,令人十分难受。

“是冬至,”立夏喜道。

冬至不疾不徐地走来,那场雨并没有将她身上的血迹冲洗干净,大半边衣裳上都是暗红色的血,她手上握着一柄刀和一些药草,步履依然稳定而从容。

冬至走到清明跟前,伸出一只手,掌心里是一个苦胆样的东西,拇指大小,色泽是诡异的暗紫色:“这是穷奇兽的苦胆,师傅曾告诉过我,这也是一味良药。”

少晗拿起那粒苦胆放进嘴里,真是奇苦,他的眼睛、鼻子、嘴立即拧在了一起,又不能吐掉,硬是忍着吞下了肚子,连忙猛喝了几口水,那阵苦劲也没有消减半分,真是一直苦到了心里去。

立夏在一旁看着都有种吞了一把黄莲的感觉,他问冬至:“你也吃过这玩意吗?”

“没有,”冬至说,“以前,师傅曾带我到凡界历练,她教我用这个救过人。”

冬至又将手中的药草递给后稷,那药草呈淡紫色,叶子与柳叶相似:“只能找到这点荣草了,敷在伤口上应该能减轻些伤痛。”

后稷欠身道:“多谢。”

穷奇血里带着一股令人生厌的难闻味道,带着恶臭的血腥味一直弥散到了数里地之外,经此一役,荒野上的凶兽似乎都受到了震慑,接下来的十几天中再没有凶兽肆虐,却也为冬至捕杀凶兽带来了一些不便。

冬至的身上溅上了穷奇血,荒漠上也难找水源清洗,这满身的血污与她清丽的容颜很不相符,恶臭萦绕在她身周久久不散,但她自己倒是毫不在意的样子,只是独自避开人群远远地走在一边。

尽管冬至每天都取一只穷奇兽的苦胆为清明解毒,但是少晗的身体还是在一天天不可抑制地衰弱下去,他渐渐地无法再行走,只能靠立夏背着他前行。后来甚至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少晗的脸色呈现出死人一般的青紫色,只有那一缕游丝般的气息使人们相信他还活着。

天空中,绣帐华盖的马车排成了一条长龙飞在高空中,穿梭在无边无际的云海之中,迤逦前行。这些马车无不是芙蓉盖、菱华帐,雅致华贵。车队两队又有骑着天马的天人护卫,他们策马奔向堆积如山的白云,任雪白的云气拂过他们的眼角眉梢,流溢于他们飞扬的衣袂间。一只素手悄然挑开车窗上的锦帘,少女沉默地望着窗外,眸色萧寂,云烟丝丝缕缕地从她眼前绕过。

途径荒野的古道上方时,有几名天人无意地往地上张望了一眼,便见地面上横尸遍野,俱是妖兽穷奇的尸首。

他们的脸上微微一变,有些人略带嫌恶地蹙起眉头。

一名天人有些嘲讽地笑道:“凡界就是这么个样子?那些被派到凡界当差的天人还真是辛苦了。”

一人回答他:“这里是曾经北天的土地,难免荒凉,出了这里你就会看到好去处了。”

又有人说:“听说生洲的景色不比天界逊色,很多仙家天人都在那里建了自己的苑囿。”

……

忽然,车队中间,一拢素色衣裳从飞驰的马车上跃下,那人的身形敏捷而轻灵,如一只飞鸟般地面上抿翅掠去。

车夫猛地勒住了马,马车一名骑着紫骥骏马的天人连忙说:“不好,快把巫者追回来!”

数十名天人立即调转马头,骏马纵蹄间云烟缭绕,朝着地面奔去。

被追的少女于空中转身,右手持一柄秋兰扇,朝那些鲜衣怒马的天人虚虚一拂,天马们顿时高扬马蹄,在空中不停地踢蹬,直欲把天人们掀翻。

便是短短的一瞬间,那名女孩便不见了,那些天人又都舍了马,于空中乘云驾雾去追赶。

若此时有人抬头望天,便可以看到,晴空之上似有一只浅色羽翼的飞鸟迅疾地飞过,在碧空上划过一道流萤般的光影,倏忽间隐匿于云层中,消失不见。那是一名浅色衣裙的少女,她身周云雾缭绕,飞翔在高空中,衣袍在风中鼓动飘扬,远远地看,有如一只飞鸟。

女孩感到灵力渐渐难以支撑,便纵身往地面掠去,身后那些天人依旧紧追不舍。

冬至刚刚杀死一头穷奇,手中长刀鲜血淋漓。她隐约察觉到,天上传来衣裳翩飞舞动的细微声响,抬眸看去,便见一名少女如蝴蝶似的翩跹而落,看着她,明眸里盈满慌乱。

冬至知道,自己不是让她慌乱的人。

很快,数十名华衣锦服的天人翩然落在地上,他们看到,一名满身血污的少女站在一头死去的穷奇兽边,她正俯身用刀从尸首上割下了一颗苦胆,握在手中,鲜血从她指缝间渗出,淋漓落下,她的身姿娉婷纤弱,但此情此景下,她有如半面阎罗引人骇异。

看到天人们从天而降,她先是一惊,然后谦恭地施礼道:“见过天家。”

穷奇血液散发出恶臭,有好几名天人蹙眉抬袖掩住口鼻。

一名蓝袍男子走上前问:“请问姑娘,有没有看到一名女孩从这里经过?”

冬至摇摇头说:“没见过。”她黛紫色的长发间绾着一支朴素的碧玉簪,那似乎是她身上唯一的首饰,一双眼眸空灵而幽邃,漫视眼前人,她颜如舜华,一身的狼狈也掩不住她的清美。她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凡人对天人的卑微和小心翼翼,意态柔和,略带几分少女的娇憨。

那男子微微一怔。

他身后一人站出来说:“怎么会没看到?她明明就是落到这里然后消失了。”

冬至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心无城府地说:“小女子确实没见过。”

那名天人不自禁地微微红了脸,不再说话。

一人又说:“那人会使仙术,骗过凡人的肉眼凡胎轻而易举。”

蓝袍天人扫一眼身旁的穷奇,问:“这是你杀的?”

“嗯,”冬至轻轻点头,她生得柔美,这样敛眉低首的模样分外地我见犹怜,不像是能猎杀凶兽的人。

蓝袍天人心下一动,问:“为什么杀它?”

冬至疑惑地看他一眼:“穷奇作恶多端,难道不该杀吗?”

“不,我的意思是,你一个小姑娘,为什么要这样冒险?”

冬至垂下眼说:“我哥哥病了,以前我听人讲过,穷奇的苦胆可以治病。”

“原来是这样,”蓝袍天人心下顿生怜惜之意,他取出一枚润泽通透的秋色狻猊纹玉璜,说:“这个给你,换些药材给你哥哥治病吧。”

冬至微抿樱唇,并不接,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蓝袍天人递出玉璜的手僵在半空里,万分尴尬,他无奈地将玉璜收起,对其余人说:“再去别处找找吧。”

冬至越走越远,行至一个僻静处,一个平和柔软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响起:“多谢姑娘,他们已经走远了。”

冬至抬手将发间的碧玉簪摘下,往空中随手一抛。那枝簪子浮在空中,灵光缭绕,化作了一名湘色衣裙的少女,亭亭玉立。她生得螓首蛾眉,剪水双瞳,有如平湖秋水的涟漪般潋滟,一身衣着雅致素净,制芰荷以为衣,集芙蓉以为裳,纫秋兰以为佩。

少女朝冬至深深一施礼,恳切地说:“多谢姑娘出手相助。”

“不必,”冬至淡淡地说,“姑娘还是小心那些人去而复返吧。”说罢转身便走。

女孩却快步跟了上去,柔声问:“姑娘,你的双翼怎么了?”

冬至一怔,转首看她:“你怎么看出来的?”

女孩谦逊地说:“小女子略通医术。”

“不,姑娘过谦了,你能一眼看穿我的族类和伤势,绝不是略通医术那么简单,”冬至仔细端详着她,说,“你是灵族巫祝,对不对?”

女孩坦白道:“是,小女子灵族巫家,巫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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