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会保护我自己,不用你!”
简沫一点不领情,冷声道,“我不是三年前那个小白花,只懂得让你保护,现在我知道怎么保护自己,况且,就算保护我也轮不到你,你还是保护你自己的老婆去吧!”
说完,她推开余少寅,决绝的离开了。
虽然拒绝了余少寅,但还是选择了被他的司机送回去,毕竟赌气和安全相比,还是安全更重要。
回到简家,简明海和简夫人都还没回来,其他人也都没有回来,恐怕只有她在宴会结束前离开了。
简沫也没心思管那么多了,等会他们都回来,肯定还有一场审问等着她。
路过书房的时候,简沫忽然停下脚步,这里是简明海很重视的地方,平时都不让她进的,难得所有人都不在,她是不是该趁机找找关于小叔的线索?
回头看了看,没有人,时机难得,简沫毅然推开了书房门。
小心翼翼的靠近书桌,书桌整理得很干净,侧面是占据了整面墙壁的书柜,摆满了各类书籍。
简沫翻了翻抽屉,全都是普通的文件,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咦?最下面的抽屉竟然是锁着的!
那说明里面一定有重要的东西,可是她没有钥匙,简沫很淡定的从发间抽了一个发卡出来,掰直,这种简单的锁,对她来说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打开。
她这三年的训练,可不是白练的。
轻微的一声响,锁打开了,简沫将发卡复原插回发间,拉开抽屉。
里面只有几分文件,还有一个牛皮纸袋。
打开文件,简沫瞬间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把所有文件都翻看了一遍,越看越震惊,简直不敢相信这些事情会是简明海做的!
原来简家现在的公司和资产,所有的一切,都是小叔的,而简明海是在小叔去逝后以她的监护人身份为她代管。
换句话说,小叔所有的遗产都留给了她简沫,而简明海只是她的监护人,小叔去逝时她只有一岁,根本无法继承和管理公司,所以简明海理所当然的替她管理了。
十八年过去,当她成年之后,她是有权要回管理权的,然而简明海却瞒着她,伪造了她的笔迹签了一份转让书,把公司和所有遗产都转给了简明海。
而这所有的一切,她都毫不知情!
难怪,难怪简明海要在她十八岁的时候,让她代替简明月嫁给当时落魄的余少寅,原来是榨干了她所有的价值,然后一脚把她踢开!
原来当年他们的无情,一直都是有原因的,就是为了钱!
简沫心惊之余,更是心寒,简明海和小叔是亲兄弟,竟然为了弟弟的遗产,这么费尽心机,谋算了十八年之久,他的城府该有多深,多可怕!
就是这样的人,她竟然喊了二十多年的爸爸!
简沫现在十分怀疑,简明海真的是她爸爸吗?哪有亲生爸爸这么算计自己女儿的?
要说他不懂如何教养女儿,那同样作为女儿的简明月,为什么态度就天差地别呢?
她们教简明月各种才艺,报各种兴趣班,培养她的才能,将她养育成人见人夸的模范女儿,而对她就是能敷衍就敷衍,什么都不会尽心去对待,全靠她自己。
如果简明月是温室里精心栽培的花朵,那么她就是家门外空地上自生自灭的野花,同一片天空下,甚至同一块区域,完全是两种人生。
这时,外面传来了车子的声音,简明海他们回来了!
简沫忙把文件全都放回去,合上抽屉,把一切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她刚站起来准备出去,忽然看见脚边掉了一张照片。
简沫疑惑的拿起来,照片有点泛黄,应该有些年头了,照片上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女人,在蓝天白云之下,一片花海之间,笑得绚烂夺目。
令简沫意外的是,上面的女人的脸,和她竟然有七分相似!
这个女人是谁?为什么简明海抽屉里会有这个女人的照片?
没时间给她仔细研究,简沫忙把照片捏在手里,退出了书房,趁他们还没上来之前,赶紧回了自己的房间。
锁好门,简沫仔细翻看了下照片,看到背面角落有一行小字:永远的挚爱。
挚爱?
简明海的?那简夫人算什么?
莫非这女人是简明海的婚外情人?
那和她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她们会长得这么像?!
简沫脑子一团乱麻,一下子接收的信息量有点多,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去理解消化!
正烦恼间,有佣人来敲她的门,让她下楼一趟。
简沫应了声,忙把照片放到床头抽屉里,到衣帽间换了身衣服就下了楼。
楼下,简明海和简夫人都在,余少寅竟然也在,就连宋颖也一脸忐忑的坐在一边,但奇怪的是简明月竟然不在!
“姐姐没回来吗?”简沫走过去坐下,随口问了一句。
“你还有脸问,不都是你气的吗?”简夫人气不打一处来,气道,“今天是明月的生日,那么多客人在,你作为妹妹不给她帮忙也就算了,竟然还让她丢脸,她现在伤心得家都不想回了!”
有这么严重?
简沫很是怀疑,她最后见简明月的时候,她除了愤怒就是怨恨,绝对没有半点伤心的样子,说她伤心得不想回家,骗谁呢?
“我做了什么事,让她伤心得不想回家了?”这锅她可不背!
“就是打赌的事呗。”宋颖替简明月打抱不平的说,“表姐和你打个小赌,也就是热闹一下开心一下,你倒好,让她颜面尽失,还倒输了一百万!如果是你的生日你不伤心吗?”
“这就有意思了。”简沫冷笑道,“打赌是她提出来的,我为了她高兴,明知道是坑,也闭着眼睛跳下去了,最后让她输的也不是我,怎么还怪到我头上了?”
宋颖一慌,忙把话题移开,“怎么不怪你了?是你赢了表姐一百万,不是别人,你要是肯让一步,不就什么也没有了吗?”
“我让一步,那一百万就是我输了,她不能输,难道我就能输?”不是她的钱不心疼是吧,嘴皮子一碰说得倒是溜,要是让她拿钱她绝对比谁都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