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哪一天妫儿如果想出去走走,就跟寡人说,寡人随时都可以带妫儿去。”只要妫公主高兴就行,让她忘记息王,她的第一个男人,恐怕太难,是奢望,楚王有些灰心,远离他几天,换个环境,似乎也好。
有一天,楚王刚刚去上早朝,善女就把妫公主叫醒,“公主,有办法——见息王了,你快起来。”她把“见息王”三个字的声音放低,要知道,周围都是楚王的人。
“什么办法?”听到善女说带她去见息王,妫公主立刻睁开眼睛,坐起身。
善女说明怎样可以见,“楚王又找来几个女人,本来想昨天晚上就给国王送过去,我拦下他们,我跟他们说,息王晚上对女人没兴趣,不一定白天就没有,息王独自一个人在床上睡了一夜,说不定更忍不住想抱女人,而且,早上国王一般都上早朝,王后又找不来,不会被发现,捉住,息王想必就会无所顾及,放心大胆享受起女人起来,早上送一次试试,所以——”
妫公主不高兴,打断善女,“我的王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接受不了息王亲近别的女人。
“没有,公主。”善女赶紧解释,息王已经够可怜,不能再冤枉他,“国王——楚王是经常给国王送女人,只要国王对一个女人动了占有的心思,国王就打算带公主去看,让公主对国王死心,一心一意跟楚王过,国王很好了,只是想念公主,从来没有正眼瞧过别的女人一眼。”
“国王”指的到底是楚王还是息王,善女说得都比较乱套,不知道在口气上应该以谁为主,幸好妫公主听得明白,她对息王上心。
“这还不差不多。”妫公主脸上露出甜甜地笑容,她向外面喊,“更衣,给我穿漂亮些。”
“公主,不用更漂亮,公主已经最出色,太不象国王找来的那几个女人,更容易引起别人怀疑。”还是普通些好啊。
“那好吧。”可是,妫公主担心,“善姑姑,王宫的人基本上都认识我,我怎样装成是被国王送去给我的王的女人,而不是我自己,不被认出来呢?”
侍候梳洗的宫人都进来了,“你们先在门口等一等。”善女和妫公主几乎是同时发话,她们还有悄悄话要说。
“是。”手拿衣服、洗脸盆、毛巾、茶具等洗漱用品的宫人们,不明就里地退到门口去,等待最终示下。
善女压低声音,要做到只有妫公主可以听得见,“公主放心,那些人去国王那,全身包括脸都包裹着布,不是被牵去,就是被扛去的,走之前就装好了,谁也认不出来。到几个女人那儿,就给公主装扮上,公主不要大惊小怪,不要慌乱,别人怎么样带你,你就怎么样跟人家走,就找见国王了。国王是怕太多人知道我们国王被关在哪儿,透露给公主知道,所以才这样提防的,那些女人,只要我们国王相不中,就立刻被送出宫去。”
“怪不得我没有得到过任何这方面的消息。”善女知道的可真多,妫公主还问,把声音压得更低,“善姑姑知不知道我的王到底被关在哪儿?”
“啊——”善女一时语塞。还是让妫公主准备到最充分吧,省得到时候还没有见到息王,再很快暴露她自己,就让宫人报告给楚王知道,“听说,就在东暖阁,没有错的,是他们掩藏得好,上一次才没有被公主搜到。”
“啊?”妫公主抬眼不可置信地盯住善女,半天才缓过神来,“原来,是我误会丹女?我最近都没有理她。”
“公主——”还是正事有紧,“公主要注意,隐藏好你自己呀。被宫人知道,禀报给国王知道,公主——”事情肯定很早就败露,楚王能特别快得知,第一时间赶过去,妫公主打算怎样善后呀?
“噢,知道了。”妫公主只能做到尽量拖延让别人发现她的时间,其他的,至于楚王抓住她和息王在一起,怎么办,到时候再说,先见到人要紧。
梳洗打扮完毕,妫公主抑制不住心底的兴奋,就连眼角眉梢都是带了笑的。
“王后今天心情好,我要带王后到后花园去赏花,国王如果先下了朝,找王后的话,就让国王到那边去找。你们都不要跟着,让我跟公主清静清静。”当然是尽可能把楚王宫的人都支开。
“是。”大不了,偷偷跟上,表面上,还得听从善女吩咐。
来到要送到息王住处去的几个女子的房间,果然,只见她们几个人都已经被包裹好,正准备送过去呢,“你们先下去,让王后跟我查看查看她们长得美不美,怎么会老被息王看不上眼呢,我们和她们几个还有几句话讲,也好让她们能好好侍候息王,就说是王后的意思,说不定息王就开窍了。”
“是。”是个好主意,至于妫公主怎么会到这儿来,她劝女人们好好侍候息王,是真心,还是试探,宫人们疑惑不解,却不敢问,只要她不吵吵跟着去找息王就好,没有人反对,都退出去。
妫公主快速和其中一个身高差不多的女子换衣服,很简单,外衣脱下去,包裹上那样严严实实的布,站到几个人中间去,就可以,至于被替换下来的姑娘,只要把妫公主的衣服穿戴起来,背对大家,装成楚王后的模样,谁也不可能跑到她前面去辨认真假。
没有过多长时间,也就一会儿功夫,“进来。你们把这几个女人带去给息王过目吧,说不定,这一回,就可以让王后死了心。”善女一语双关。
“是,听从王后和善姑姑吩咐。”太监没有再检查,扛起几个女人来就走,白天,更容易认路,还有,来不得耽误,赶紧去,赶紧完事,妫公主就在眼前,背对他们,她再整出些什么事来,为难他们这些宫人,不好收场。
就这样,妫公主、楚王后被当作楚王送给息王的女人,被楚王宫的太监扛进东暖阁去。
“赶紧的。”被替换下来的姑娘还得赶快把妫公主的衣服脱掉,换成普通宫女的,跟善女一块走出去就行,只要楚王不在,就没有人问起,她把妫公主给带到哪儿去了,两个人是怎样分开的。
“善姑姑?”姑娘抖如筛糠,她似乎也明白,此事事关重大,她做了错事,有可能受到自来上面的严厉惩罚,甚至丢掉性命。
善女把一块能出宫的牌子交给姑娘,“拿上这个,有人问起来,就说出宫为王后采买东西去,就不会人拦你,仔细查问,赶紧走吧。”她自己也要先躲一躲,被楚王知道,可不是闹着玩的。
息王起得很早,自从被楚王俘掳,他一直寝食不安,睡不好,醒得早。他的膳食被安排得还很好,只是没有胃口,吃过些早膳,他正坐在床上发呆。
来到息王的住处,东暖阁,进了房,几个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就被太监放下来,改为由他们牵着走,她们看不见前面的路。
“国王,我们国王特意挑选几个美女,侍候国王,希望国王对她们几个还能满意。”宫人进来禀报,并招呼外间几个带路的太监和被完全包裹住的女人,“都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