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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被宠溺的弟弟

「早、早安。」「早安禽兽!」「早、早安晨胧君!」「茜,这种趁女孩子没有反抗能力时偷偷亲吻的禽兽,劝你还是不要轻易靠近为妙。」「听、听我说!我没那么想,晨胧同学。不如说,要是晨、晨胧同学希望当禽兽,只要跟我说一声……之类的……咦,呀——!呀——!我在胡说什么!」茜那着书包对着莱波的头槌打一顿后,一路尖叫把脸捂着陷入自己的幻想。此时她的头上已经没有之前的恋爱旗标了。取而代之的是攻略完成旗标在她头上飘扬。

莱波手捂着头泪眼汪汪的抱怨「不能折断啊!汝应该维持一下与他人的人际关系才是。」

「是是我知道了。」

晨胧第一次看到那种旗标,他不禁露出苦笑『攻略完成旗标……吗?反正也是折不断的』

学院的小路上,一道身影快速的跑动。吸引了周边的过往学生。气质比其他同学稍微成熟的少女,一头长发用圆点缎带扎成侧马尾,明明不是上家政课,她却在制服外围上围裙;这名体态窈窕的少女,与其说是美少女,更像是成熟美女。

「晨酱!!」

冲进教室的她抬起指尖对准晨胧,张大嘴巴定住不动。要是嘴巴还频繁地一开一阖,可能要小心会被误认为金鱼,但凭她的姿色并不会有这个疑虑。

面对喊自己晨酱的少女,晨胧也跟少女不相上下地张大嘴巴看了对方半晌,他发现少女跟记忆中的某个人物吻合,不自觉地喊出那个熟悉的名字:

「难道是……?菊姐?」

「你果然是晨酱!!」

那名因为跟晨胧意想不到地重逢,而雀跃得跳起来的少女,名叫召唤寺菊乃。

看到认识晨胧的人紧接出现,班上同学间又掀起跟先前不太一样的骚动。

『晨酱、菊姐……?感觉好亲昵喔……』

『这个转学生的人面还真广……』

『他们是什么关系啊。』

不知道是听到同学们的窃窃私语,还是发觉同学们疑惑的视线,完全不掩兴奋的菊乃看似已经在脑子里厘清目前的情况——又好像没有的样子。她毛躁地挥着手臂解释起来。

「啊,晨酱是我的儿时玩伴啦!国中时他转学了!然后!就是!我们两年不见了!居然长得这么大!!变得超帅!!好棒喔!!」

『别激动!』『先冷静下来!』班上到处传出参杂着苦笑的婉劝,想安抚一个劲儿情绪激昂的菊乃。

——是的。

菊乃和晨胧是从幼稚园到晨胧升上国二这段时间的邻居,两人情同亲姐弟。特别是没有兄弟的菊乃把晨胧当成亲弟弟一样疼爱,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两人是真的姐弟呢。

后来因为晨胧一家搬家的关系,两人分隔两地,如今却意外重逢,让菊乃的兴奋计量表不停飙升。

「晨酱……你真的是晨酱对吧!?呜哇!晨酱刚刚动了耶!!」

不能动吗……晨胧板着一张脸想着。菊乃的兴奋计量表愈是突破天际,跟晨胧本人莫名冷静的印象对比就愈加明显。

「听我说!我一直~一直很担心你呢,晨酱!一直联络不到晨酱……叔叔和阿姨也都……因为那场事故……」

菊乃突然降低声调,晨胧补充她的话:

「还有姐姐也是……」

「姐姐?晨酱,你是独生子吧?」

「…………说的也是,果然菊姐也不记得。」

重新体认到姐姐已经不存在的晨胧,露出彻底死心的眼神低下头。

「又联络不上晨酱……」

「对不起……」

看晨胧消沉起来,菊乃慌张无比地乱了手脚。

「啊、啊!姐姐并不是在责备晨酱唷!不要露出那种表情嘛,晨酱!啊!姐姐给你躺大腿,帮你掏耳朵好不好!?我记得晨酱喜欢那样,对吧?那样就会打起精神了吧?」

『宠过头了。』『那是溺爱。』『超级溺爱的大姐姐。』班上同学对宠爱弟弟宠过头的大姐姐产生了超越看不下去的别种感受。

察觉到班上同学刺人视线的晨胧,不禁想转移话题以摆脱视线。

「不用了,倒是……阿菊姐,我记得你不是比我大一届吗……?」

「嗯!!去年啊,我去国外留学了将近一年!所以,晚读一年成为一年级生罗!可是,没想到晨酱刚好转学过来和我编在同一班,姐姐我非常感谢老天爷!!太厉害了!这根本是命中注定了!不过你趁姐姐请假的时候转学来。。真是淘气鬼!」

尽管菊乃这些话丝毫不带男女情愫,真的纯粹是出于姐弟手足之情,但她的热情发言,还是惹得班上四处发出明明是奚落却隐约散发温情的口哨声。

「晨胧真的长大了~国中时明明是姐姐比较高的。」

「阿菊姐也变很多呀,你变漂亮了。」

「哎哟讨厌,晨胧!怎么说这种客套话~就算拍姐姐马屁也得不到任何好处唷!」

菊乃伸出食指戳了一下晨胧的额头,笑骂他人小鬼大。

看菊乃爽朗如故,晨胧觉得有点落寞。自己已经跟那时候不一样了,感觉既悲伤又心虚又愧疚~心情五味杂陈。

「嗯?阿胧,你怎么无精打采的?应该说……感觉有点不一样了呢?」

「…………」

菊乃眼尖地发觉,她说的那句话让晨胧露出了更加落寞的表情;但她刻意装作没发觉,温柔地微笑说:

「啊,好像变得更有男人味了……」

「那才是客套话吧。」

虽然晨胧明白菊乃是出自好意,但正因为如此,晨胧也同样装作浑然不觉那份用心,报以跟菊乃很相似的温柔微笑。

但是,他那略显寂寞的笑容反而让菊乃挂心。

『那时候的他记得是个开朗爱笑的孩子……现在却彷佛变了一个人。是因为刚转学太紧张了吗……我看不是吧?他果然还没走出那起事故的阴影……』看到晨胧那缺少活力、说是性情大变也不为过的样子,菊乃就不由得感到揪心。

总之,正因为感受到彼此散发的善意,两人这时没继续多谈。只不过两人莫名耐人寻味的态度与言行,在周围的人看来仿佛充满浓情蜜意,对此,坐在前面位子的菜波不断越过自己的肩膀投以视线,像是在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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